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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她武功也好,剜她一隻眼睛也好,怎麼樣都好,只求你能留她一命。”因為只要留得性命,總是可以繼續人生。
沈清玄看了蘇木許久,蘇木從未求過他什麼,他許多時候甚至希望蘇木能多向他索取一些,可沒想到蘇木第一次求他的,是為了一個女人的性命。
“好,我不殺她,”沈清玄笑著答應。
蘇木卻呆了呆,似乎是沒想到會這麼容易。
沈清玄攬他入懷,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你說的,我怎能不應。”
那時候蘇木心裡的感動簡直無法言表,本來也只是盡力爭取一下,就算沈清玄不應,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可他竟願意為他退讓至此,以他的身份他的地位,由不得他不感動。
就算這人還是對他有所隱瞞又如何?百年夫妻也有不完全齊心的時候,小吵小鬧,又有什麼可在意的。
後來據說孤鶩被送去了關外,雖武功沒了,平日生活起居卻是沒有問題的,也算了了蘇木一樁心事。
秋水卻沒這麼好的待遇,聽說她為了見沈清玄,幾乎眼睛都哭瞎了,吵著鬧著自己是被奸人所騙,口口聲聲求沈清玄看在往日的情分原諒她一次。
可沈清玄直到她死也沒去見過她一面,又因為微音此次有功,以前又是她的貼身丫鬟,乾脆就把秋水的事丟給微音去解決。
“死的時候全身沒一塊好骨頭,嘖嘖,最後才斷她的頸骨,整個脖子都青紫了,我平日就看微音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她這麼狠,”落霞說起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
微音這才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前秋水稍有不順心的事就拿她出氣,有一次居然把她打到一個月下不來床,是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微音又是個恩怨分明的,若是這麼多年秋水哪怕對她好過一點點,臨到頭微音也不會下如此狠手。
孤鶩走了,微音便進了樂吟居,她本就記得蘇木的情,服侍得也用心,就是寡言少語的這一點,倒是和以前的孤鶩很像。
不僅是微音,沈清玄連自己的心腹大將長天也給了蘇木,蘇木之前並沒有見過她,只知道這人扮了他的替身。長天來的那日,蘇木便覺得她和傳聞中那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凶神形象完全不符,這個能為了家主肝腦塗地的女孩看上去相當平凡,五官雖端正,卻是一種很難被人記住的平庸,並且她口不能言,據說是早年被人下毒壞了嗓子。
而沈清澤一直被關在沈家地牢裡,沈清玄特意吩咐過要讓他活著,因為沒有什麼比讓一個男人在敵人的掌控下苟且偷生更能折磨他的了。
問蘭的肚子一日日的大起來,她也一點不給蘇木添麻煩,每日該吃吃該睡睡,蘇木開的藥也乖乖喝得一滴不剩。
不知道沈清玄是不是心裡愧疚,越是臨近問蘭生產的月份,他就越是找了由頭往外跑,一躲就是三五天。
一日蘇木正吃飯,便有落霞來報信“公子,牢裡那位想見你。”
沈清澤?他見他做什麼?
蘇木擺擺手,示意不用理會。他除了知道這男人不止一次想殺掉他之外和他並無任何交集,平心而論,任何人都不會想見一個曾對自己懷有殺意的陌生人。
這事本來小得不能再小,小到蘇木一轉頭就會忘記的地步,如果不是齊若寧隔天犯了病,從痛苦到昏睡一直在叫著沈清玄的名字,蘇木也不會想起沈清澤來。
病弱的少年瘦削得像一片紙,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無意識地呢喃著他的師兄,那一聲聲就像一塊塊拋入潭水的石子,一顆兩顆倒是無妨,到了最後,終於弄得滿池漣漪,再也平靜不得。
蘇木見到沈清澤的時候,他比剛來時氣色還要好許多。
兩人都坐在各自的靠椅上,中間隔著鐵欄,沈清澤的笑容被擋去一半,恍惚間,那就像是另外一張自己熟悉無比的臉。
“蘇公子,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與那人最不一樣的,就是這男人有一雙彷彿能洞察世事的眼睛,好像他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底。
“哦?是嗎,”蘇木也隨意地靠著,手上端了杯茶,悠閒自若地喝了一口。
“那麼蘇公子來找我,是想知道什麼呢?”
“你能猜到我來?猜不出我來做什麼嗎?”蘇木毫不留情地反擊。
“呵呵,那我猜猜,”沈清澤閉上眼睛,好像真的在苦苦思考一樣,其實他心裡早已猜了個七八。
他在這裡住了兩個多月,雖是在牢裡,可也許是他已經對沈家沒有威脅的緣故,沈家眾人都閒散了不少。何況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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