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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業是操縱在沈清澤的手裡。”
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孤鶩瞠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果真如此,那她這麼多年,竟然是在為真正的仇人效力麼?
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血腥的夜晚,家人們的雙眼都流著血,死不瞑目地看著她,無數冤魂纏繞在她身邊,不停訴說著他們的怨,他們的恨,可他們的唯一骨血,居然被仇人肆意擺佈了許多年。
她終於無法忍受地哭號出來,像是再也承受不住這多年的痛楚,那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悲鳴,彷彿是在對著蒼天泣血控訴,只為那些多年前就消逝的族人魂靈。
武林大會被各派吵得沸沸揚揚,最終正派聚集了千餘名好手圍剿瀲蒼,上千號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衝到瀲蒼,把幾座山搜了個底朝天,卻連魔教教眾的鬼影也沒見到,作為此次大會的發起人,少林帶領整個白道卻一無所獲,自然是有些面上無光,少林方丈一拍桌子,掘地三尺也要把魔教給挖出來!於是又進行了為期七日的搜尋,只找到一些疑似魔教教眾食宿的地方,砸了房子砍了樹,還是沒有抓到一個人,最終各教派筋疲力盡,紛紛找藉口告辭,就好像曾經在武林大會上振振有辭發誓不滅魔教終不還的不是他們一樣。
少林方丈最後也無計可施,把剩下的幾名領頭人聚在一起開會商議對策,最終結果便是各自回家。
沈清玄十分遺憾地與方丈告辭,並表示沈家隨時聽候差遣,便帶著自家弟子逍遙離去。邊走還邊想,鷹霆這小子真是做得不錯,偽裝得簡直天衣無縫。
江湖上誰都知道魔教就在瀲蒼山,卻從來沒有任何一人懷疑過這個訊息的真實性。人都有這種心理,對自己越不瞭解的越是深信不疑,而當訊息傳開的時候,一傳十十傳百,到了最後大家在意的都只是訊息本身,反而不會有人去追究這個訊息的源頭。加上魔教多年來只在暗處活動,從來不現與人前,瀲蒼又是自古就有的名山險地,似乎對許多人來說,神秘的魔教與神秘的瀲蒼真是再合適不過,所以魔教多年前悄悄散佈的謊言很輕易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障眼法,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瀲蒼的時候,魔教才獲得了修生養息的時機。
不過唯一的麻煩就是空城總得時不時在瀲蒼上做些偽裝,比如修修房子挖挖洞,偶爾派幾個人上山晃一晃,作出一副“空城在此”的假象,輕而易舉就把正道門人耍得團團轉。
想來這個損招還是他和鷹霆小的時候突發奇想出來的,當時兩人也就是拿來玩笑,沒想到還弄成真了。
武林大會結束得無聲無息,與它舉辦時的浩大聲勢比起來,用虎頭蛇尾都不夠形容的。江湖上針對魔教所進行的規模最大的一次剿殺,讓參與的正道門派丟盡了顏面,此後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有人提消滅魔教的話了。
在外面折騰了將近三個月,回到沈家以後話都沒怎麼說就直接把蘇木拽上了床,不管三七二十一壓著人折騰了大半宿,直到蘇木完全昏睡,沈清玄才心滿意足抱著他入睡,好像離家這段時間的空虛一下子都填滿了。
第二日沈清玄的心情難得的輕鬆,似乎渾身的骨頭都懶了下來,也就順便拉著蘇木一塊兒賴床,可這難得的好心情很快就被蘇木打破了。
“你讓我放過孤鶩?”
蘇木點頭,心裡卻沒什麼底氣,他知道這個要求過分了,先不說沈清玄沈家家主的身份,孤鶩可是曾經想要取他性命的人。
可他只要一想到孤鶩痛苦的模樣,他就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就算惹沈清玄不高興,他也想為她爭取一下不一樣的人生。
當時他安慰了她很久,卻始終無法止住她的眼淚,直到後來淚似乎是流乾了,他才說出會試著給她求情的話。
她開始是不願的。她這輩子基本都在仇恨中沉浮,這幾乎耗盡了她的心力,到頭來卻發現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種此生無望的悲涼襲上心頭的時候,真是覺得不如一死。
可蘇木想的不一樣,他以前也吃過苦,而他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他從未想過放棄生命,此生只一回,若是這樣死了,豈不是太過辜負自己?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忘記之前的一切,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相夫教子,平淡如水,與他攜手此生,直至白頭?這樣的生活你想要嗎?”
孤鶩沒有回答,那雙充滿死寂的眼睛卻重新燃起一絲希望,蘇木能看出,她是嚮往那種平靜美好的生活的。
“她不會再對沈家造成任何威脅,她已答應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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