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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咬後槽牙,揚聲道:“來人,把嚴淑君帶下去,讓太醫診治!”回頭看慕容輝,“這樣行了吧?”
慕容輝看著嚴淑君被抬走,想了想,向燕帝行了一禮,十分懇切地說:“微臣還有一不情之請。”
“請聖上藉此次小皇子出生之喜大赦天下,大放宮女出宮……”
燕帝道:“你想讓朕放嚴淑君出宮?”
“是。”
燕帝打量著他,眉宇間都是怒火,偏偏嘴角上要刻意揚起一絲悠閒慵懶地笑:“你今天見朕,真的就像說嚴淑君的事情?”
慕容輝覺得眼前的帝王心思深沉糾結,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揣測地出來,一時不知道該答什麼,便愣在那裡。
燕帝只當他是預設,心中的怒火便更上一層,就又快壓不住了。“朕說了不見任何人,你偏偏要來,其實朕很高興的。”
不知是昨晚喝多了酒宿醉頭疼還是讓胸中的怒火刺激地頭疼,燕帝深深皺著眉,說道:“可是,為何你不是來見朕的,偏偏只是為了那個卑賤的女人求情?難道朕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還比不上她嗎?”
他這個麼一問慕容輝更加蒙了,這都哪裡跟哪裡啊,完全不知道燕帝是怎麼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
不過這回再不說話就真的完了,慕容輝道:“聖上在臣心中的地位,自然無可取代,臣之首受人之託來替嚴女官求情,而且嚴女官和臣也是交情極好,朋友有難,自當幫忙的。”
燕帝冷冷道:“你和她交情很好嗎?”
慕容輝反問道:“聖上若不是知道微臣和嚴女官交情好,又怎麼會每次都派嚴女官去傳遞旨意呢?”
燕帝呵呵一笑,“倒是朕的錯了,是朕一手促成了你們的好事!”
慕容輝不明所以地看著燕帝,眼神惘然。
燕帝道:“你很疼惜她,怕她在朕身邊會再受傷害是嗎?”
“天威難測,微臣尚且不能完全承受,何況她一介弱女子。”慕容輝說著這句話,看到燕帝眼中的神色有些變了,卻不知是因何緣故。
經由昨夜,再結合慕容輝說的話,燕帝幾乎一口血都要嘔出來了,抿了抿唇,才道:“你既然這麼喜歡她,這麼疼惜她,那朕就成全你。”
他看著慕容輝,竟然目光悽楚,像是決絕。
“朕為你們兩個賜婚,一結秦晉之好,你想怎麼疼惜她都可以!”
慕容輝怔怔然地看著眼前赭黃的身影漸行漸遠,耳邊重複著方才燕帝的話,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燕帝拂袖而去,慕容輝留在原地一直沒動,像是一尊木雕石像,蔣慶忙著伺候燕帝,蔣芸悄悄地喚他“相爺?相爺?”
慕容輝轉過眼眸看他,輕輕“嗯”了一聲。
蔣芸道:“相爺,步輦已經準備好了,奴婢扶您上去吧?”
慕容輝流轉著目光,從恢弘的大殿巍峨殿宇看到身前良備的代步,他微微蹙了眉,像是在疑惑著什麼。
輕輕擺了擺手,慕容輝輕輕說:“不、不用了……我自己走,走走。”
說著,失魂落魄地邁開步子,搖搖晃晃的樣子,像是走幾步就會跌倒一般。
蔣芸亦步亦趨地守著他,生怕他出了一點事,一直送到紫宸門。
嚴華一直在紫宸門等著,後來旺財見慕容輝一直沒有回官署,再說也快接近午時了都沒見慕容輝的身影,他便一路打聽著也到了這裡等。
再進去便是內朝,沒有內宮的通行令,也沒有慕容輝的本領和寵幸,誰敢闖進去就是個死,兩人就是再望穿秋水也只得在原地等著。
見到慕容輝出來,旺財忙上去扶,打量著慕容輝慘白的臉色,忙問:“相爺您怎麼了?”一面用怨念地目光看蔣芸。
蔣芸很無辜地攤了攤手,“這是主子們的事情,何況聖上所為,爾等安能置喙?”
嚴華也走上來,很緊張地道:“相爺,舍妹的事情是不是讓你很為難?”說著露出懊惱自責的神色,連聲嘆:“這都怪我!都怪我!”
蔣芸撇了撇嘴,冷聲道:“嚴大人不必怪了,你和丞相都要成一家人了,這點小事還用得著怪嗎?”
嚴華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慕容輝忽然提起空洞洞的眼眸,嘴角掛著一絲慘淡的笑,他呵氣一般很輕很輕地說:“聖上要為我和淑君賜婚……他竟然要為我賜婚……”
旺財怕他跌下去,一把摟住他,有些慌張地喊:“相爺你別嚇我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乾孃還不把我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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