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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笑,連他說的話,甚至是自己問的話都忘記了,雙目直直望著他的臉,怔怔的。
慕容輝見他只是看著自己,沒有什麼反應,又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誰知手卻被他一把扣住,緊握在手心裡,剛要惱怒,卻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說:“終於抓住你了。”
蝕骨的冰冷從記憶深處翻滾出來,慕容輝白毛汗都出來,奮力的一掙站起身來,坐著方凳應聲而倒,刺耳的聲音在琵琶聲中顯得特殊而強烈,曲音停了下來,燕三也緩緩站起身,雙眸注視著他。
“你對時事感興趣嗎?”燕三問。
慕容輝看著他:“你指什麼?”
“比如說,”他頓了頓,壓低湊近了過來,“比如說眼下西南的局勢。”
慕容輝感覺到對方氣勢撲來,下意識後退,後面是被他碰到的方凳,他冷不防被一拌,燕三手疾眼快的一撈。
此時避無可避,他只得道:“若是……若是說蜀王對大理公主之事,眼下已經十分明朗。”
“那你認為局勢是好是壞?”
“何為好,又何為壞?”
“對大燕的統治。”
慕容輝直白的道:“若論對大燕的統治,任何一方取勝都不好,但換個角度來說,卻又是哪一方勝了都好。”
燕三看著他的目光換做審視,聲音由原來的輕浮曖昧變得深沉,“我不太明白,你能細說嗎?”
慕容輝看向他扶著自己腰的手,燕三挑了下眉,鬆開了他的腰。
再度坐下之後,琵琶伎站起身來,小聲的詢問道:“兩位郎君,不知下面要彈奴婢什麼曲子?”
“這次換個柔曼的,回波樂如何?”
燕三倒了杯酒與他,隨即曲音再度響起。
酒很香,甜美,醇厚,卻能在醇厚之中讓人不知不覺的醉倒其中。這是一種有別於中原傳統釀酒方法的果酒,比之中原的酒都要溫和而帶著野性,涼州以西的人家都喜歡釀葡萄酒,姑娘們說喝這酒可以使臉色更加紅潤、容貌更加美麗。
“蜀王就像是酒,喝多了傷身,喝少了助興。”幾杯酒下去,慕容輝的臉色也有些紅潤,燭光下像泛著一層水光。
“蜀王抗命在前,朝堂征討,師出有名,天下所望,蜀王必敗,這之於聖上的統治,是有好處的,畢竟蜀地富庶,解決了一個蜀王,不僅能重新掌控蜀地,還能震懾其他封王。但是,如果他聯合吐
蕃,不喜與虎謀皮,許之吐蕃王土地牛羊金銀絲綢,與吐蕃共犯大燕,則於社稷有損,而且損失不小……也許,梁王叛亂之後恢復起來的國力,甚至是更多的國力,都會被毀於一旦!”
燕三屈指合著曲音叩叩噠噠,狀若悠閒,卻又一針見血的問:“你為何不提到大理?難道蜀王就不會再聯合起大理來?”
慕容輝大搖其頭,“大理公主恨不得把蜀王剝皮拆骨,生吞其肉生飲起血,如何能與之謀?”
“男女私情當真能有如此影響?”燕三沉吟。
慕容輝想了一想,酒喝得多了,連思考都有些困難。視線裡的人影微微模糊,他輕笑一聲:“你真的想知道?”
燕三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這一回卻是被他抓住了手,雖然立即就放下了,但他手心的熾熱溫度仍然十分明顯。
看著對方垂著半邊眼瞼的雙眸,如水一般盪漾著的羽睫。燕三說:“你醉了,我扶你休息去吧。”
“我沒醉!”慕容輝猛地一推手,扶著桌沿站起身來,突然起身的眩目感讓整個屋子都在他眼中顛倒過來。
柔曼的曲音彷彿離得他很遠,口中還有葡萄酒甘美的餘味,鼻翼深切的嗅到香料的氣息,牆角的紅藥顫巍巍的,像低垂著臻首破瓜少女。
天地降落雙眼裡,身體跌落在對方的懷裡。
“你這些年都不喝酒的嗎?”有人輕輕在耳邊嘆息,身體被抱了起來,凌空地感覺讓他不知不覺絞緊對方的衣襟,還把頭埋了進去。
背後抵著柔軟的被單,卻是在記憶中再熟悉不過的另一種尊貴的香氣,過往的遙遠倏忽被拉近到了眼前——在那個溼熱的吻落在唇瓣上之後。
暫時被緊閉的空間裡,黑暗地沒有一絲光透的進來的夜裡,任何的偽裝都不足以遮擋本來的面目,慕容輝像脫了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即使是在對方的口中。
“有人吻過你這裡嗎?”
“這裡?”
“還有這裡……”
他揪住了任何一點點衣料都隨即被剝離,身體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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