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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成與張慕,方青餘之間旖旎往事,然而待得到了自己身上,卻多少覺得不自在。
李效想了一會,學著某人的口吻道:“許愛卿,有什麼委屈啊。”
許凌雲:“……”
李效淡淡道:“孤大婚那會也是你給孤換的龍袍……”
許凌雲:“那會兒不一樣。”
李效:“孤不嫌棄你,你也別嫌棄孤,先這麼將就著罷。”
許凌雲心中一動,便又過來,給李效脫了單衣,李效走到泉邊,許凌雲站在帝君身側,單膝跪下,給李效扯下襯褲。
李效全裸的古銅色身軀修長健美,肩背寬闊,手腳健壯,臀肌漂亮,當即走進溫泉中,肩膀及胸膛露在水面上,出了口滿足的長氣。
“你也下來浸會。”李效吩咐道。
許凌雲解開獵裝,走進水裡,昏昏沉沉地倚在岸邊,臉頰被溫泉水蒸得暈紅。
李效與許凌雲面對面地站在溫泉裡,連日大戰,生死千鈞一髮,直至此時方喘得一口氣。
許凌雲將李效胸腹上的繃帶一圈一圈解下,繃帶在水中飄散,紫黑色的血蔓了出來。
李效:“過去的事,別再多想了。”
許凌雲:“鷹和人一樣,總會有生老病死的,臣明白。”
二人停了交談,只餘潺潺水聲,許凌雲以一塊布小心地給李效清洗結痂的傷口。硫磺泉水有消毒功效,傷口洗過後泛起白色。許凌雲的動作很輕,生怕觸痛了李效。
“孤也給你洗洗。”李效說:“轉過去。”
許凌雲背對李效,背脊上滿是累累傷痕,舊傷是李效曾經下令抽的,新傷則是逃亡時添的。
“你在想什麼。”李效拿著布,從許凌雲的脖頸上一路揩下來。
許凌雲答:“想張慕成。”
李效:“張慕成也是鷹奴,你對成祖與張慕一事如何看。”
許凌雲嘆了口氣,靜了片刻答:“張慕自那夜宮變離開京師後,就依稀明白了對成祖的傾慕之情。”
李效緩緩道:“傾慕而不訴諸於口,可苦了他了。”
泉中十分安靜,許凌雲臉色緋紅,感覺到李效手指在他背上的觸感。李效終覺內心愧疚,是以借前朝之事向許凌雲道歉。
許凌雲也不道破,順著話頭道:“說了又能如何呢?人已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張慕的感情在擔任御前侍衛時便已暗生,卻從未宣諸於人。直到那天護著成祖逃出京師,他才在一團迷霧中得到了一個傾慕的機會。”
李效淡淡道:“但最後成祖還是想起來了。”
許凌雲道:“成祖忘卻前塵時,張慕找到了自己的心意,成祖記起前事時,張慕又迷失了自己。本來得不到的東西,他得到了,而後又失去了,換了陛下,陛下會如何做?”
李效想了會:“他忘了自己還是個侍衛。”
許凌雲苦笑,點頭道:“無論他做過什麼,地位有多重要,歸根結底,最後也僅僅是個侍衛。他曾經一度忘了這點,執著地想要更多,陷在一團亂麻裡出不來……”
李效說:“若是孤,便該回去當個侍衛,一切照舊。”
許凌雲道:“他不懂,所以是個性情中人。”
李效將布浸入水裡,許凌雲轉過身,注視李效的雙眼,說:“臣也傾慕你,陛下。”
李效與許凌雲視線一觸,便即低下頭去,專心地滌盪那塊布。
過了許久,李效開口道:“你也不懂。”
許凌雲:“我曾經懂,後來不懂,現陛下這麼問,我又懂了。”
李效沉默,抬眼時將手按在許凌雲的肩上,把他輕輕攬在自己的身前。許凌雲把唇貼了上來,吻著李效的唇。
李效任他吻了片刻,抬手不自然地把他推開,臉頰帶著尷尬的紅暈,手指一抹嘴唇,說:“孤……不喜男歡一道,許愛卿是美男子,來日當有良人。一番心意,只得辜負了。”
許凌雲笑了笑,說:“臣明白。不過是討個獎賞,臣懂的,陛下請不必放在心上,臣會自尋出路。”
李效如釋重負,說:“上去罷。”
許凌雲去取了數日前侍衛們洗過的乾淨單衣過來,給李效換上,又伺候他穿上外袍。跟在李效身後回到宿營地。
君臣二人神色如常,翌日清早拔營起行,入玉璧關。
東疆參知萬萬沒想到失蹤了近月的天子會出現在玉璧關內,登時猶如五雷轟頂,忙備車派人將李效送回京師。
唐思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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