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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著傲然。
落在胸口的柔軟唇瓣失去了原本的芬芳,凌王大掌一揮將身旁不著片縷的女子扇落床下,然後起身揪著少年的衣襟將他拉近。整個洛萩都沒有人敢忤逆他,可那雙冰晶明眸卻依舊淡然,凌王的眼中卻燃起了火焰,連呼吸都吐露著心聲,此一刻,他的心中唯一僅存的念想只剩佔有踐踏。
離開比前一晚更加慘烈的戰場,右臉上的血點已經完全凝結,凌王清楚這是最原始的人性,越是聖潔越是能夠引起最骯髒齷齪的慾望,但他的酣暢淋漓只是為了證明,再純淨也會被玷汙,再堅強也會被摧毀。最後一瞥,那雙空空瞪著的眼仁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這個世界終於又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邁著輕鬆的步子,面上又舒展開一個冷峻的笑。
那個笑最終只維繫了短短一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姿勢,凌王彷彿看見了一個魔咒般的迴圈。但王者的氣魄使他沒有心生膽怯,而是越發鎮定下來,就像所有舉動都會有它的目的性,作為無數偶然的謀劃者,凌王突然跳出了之前的角度,無比平和的向著那個身影走近。不帶情緒,毫無怒氣,他只想聽聽這少年如此堅持的原因。
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孔貼著地面,耳中卻聽得見腳步漸近,最後停在自己身前,沒有粗暴的動作,沒有一如前兩日的問話,空氣中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
沉寂良久,凌王終於丟擲了問題,“祉兒的孝心也好野心也罷,都不需要你做到這個地步,老實告訴本王,你到底為誰而來?”
“王爺慧眼,謝櫻此番卻非受命祉公子,真正籌謀將草民送來這裡的乃是當今皇上。”
☆、第五十九章 謝櫻
在艱難的吐氣聲中緩緩抬起頭,通透的青白面板包裹著凹陷的眼眶勾勒出顴骨和眉骨的形狀,那句話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長過四季的對望,僅存的生氣在那對晶瑩的眼眸中彙集,蒼白的嘴唇顫抖著在眼前微微開合,聲音卻好像來自天際,“但所有一切其實都是為了草民自己。”
伸出手臂攬住那個瞬間癱軟下來的身體,凌王的第一反應是去探鼻息,雖然將這個少年扒皮抽筋投入無限地獄的正是自己,但是在留下這樣的話語之後,他突然變得不能輕易死去。因為在凌王的世界裡,所有人都必須帶著恐懼,諂媚,貪婪的醜惡面具,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出自自願的坦然面對那麼一種殘忍的毀滅方式,正如要讓他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個陰謀,根本是在撼動他的真理。
睜開眼,四周陌生的擺設告訴小草這裡已經不是之前兩天醒來的地方,碎裂的記憶中他好像聽見凌王走近,可再去回想,腦中卻撕裂般的疼。
“櫻公子醒了,王爺在書房等你。”
門外投射的光圈中一個身影停頓了一下又閃了出去,但小草清楚聽見她說王爺在等他,無論昨晚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這個召見無疑將是一切的轉機。櫻公子,謝櫻,雖然這個陌生的名字已經跟了他兩天,但從這一刻起這個名字將會擁有新的意義,艱難的挪到銅鏡前,親手將三千青絲高高束起,對著鏡中的自己無聲的叨唸,今日起你就是謝櫻。
“草民謝櫻參見凌王。”雖然自進門開始就低著頭,但還是能感受到凌王強大氣場散發出了逼人氣息。
“說吧,小皇上派你來做什麼?”
“伺機潛伏,尋找王爺通敵的罪證。”
凌王冷哼一聲,心道齊瓊這小子倒不是全然無用,若真的讓他抓住這個把柄來個釜底抽薪,可比派個刺客什麼的小把戲奏效得多。
“莫說根本沒有那種東西,就是有,你這麼說,難道還想本王親自送到你手上不成?”
“草民膽敢言明,自是不會再動半分心思,因為今日面見王爺,已非身受皇命,而是草民自己有些話想要說給王爺聽。”
“你裝神弄鬼,費盡心機也算是得償所願,但本王只相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願這最後的故事不要太無趣。”凌王放下手中的書卷,凌厲的眼神劃過,小草身前已經多了一隻酒杯。
望著那杯中美酒,小草笑了,淡淡的,然後俯身又拜了一拜。
草民之事還望王爺不要遷怒祉公子,其中隱情他確不知曉,草民並無隱瞞之意,只是如王爺所言,若不是現下這情形,再有趣的故事怕也沒人會聽。
想必王爺已經知道草民並非完璧之身,但那一切已是多年之前的事。草民祖籍蕭州,長年飽受澇災,家中獨有一母,終年勞作卻食不果腹,在草民八歲那年餓死家中,為求孤母入土為安,草民只得將自己賣給了沿途經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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