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中。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祉公子送謝櫻來此侍奉凌王。”
“謝櫻?”
“祉公子說草民得凌王賜名是三生有幸。”
祉,謝櫻,一個極盡討好巴結之能事的窩囊兒子,一個本可以高掛枝頭可偏要落得任人踐踏的低賤戲子。凌王輕搖著頭,臉上已經換作冰冷輕蔑的笑,不是笑別人而是笑自己,不管眼前之人原先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此刻已經都失去了意義,而自己竟然還有那麼短短一瞬為了這麼一個玩物傷神。
探身一把擒住眼前少年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眉間那道傷口還泛著淺淺的紅,“原來近處看也不過如此。”接著凌王深邃的眼眸一閃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就這剛才的姿勢將那個單薄的人兒一路拎到了寬大的床榻之上,隨手抄起矮几上的酒壺,昂首暢飲,直至滴盡最後一滴,只聽啪的一聲,通體透白的瓷壺在撞擊中碎裂。
一切快得來不及眨眼,然後面龐流過溫熱,然後視線轉做嫣紅,近在咫尺的凌王終於露出滿意的笑,撲面的酒氣送來縹緲的聲音,“果然還是要有點顏色才夠美。”
留下一片令人觸目的狼藉,凌王披上睡袍頭也不回的踏出了這座璀璨行宮,等他再回來一切痕跡都會被塗抹乾淨,連同那個高臺之上純淨如水的記憶。無用的窩囊兒子總算做了樁令人滿意的事,即便如此,這個夜也跟之前千百個夜晚沒有不同,至少在那一刻凌王洞悉天下的廣闊胸懷中是這麼覺得。
昨晚關於那個少年的最後畫面,凌亂殘破,絲綢上的揉捻褶皺和點點紅斑,鋪散一地的衣物和白瓷碎片,床榻中央的身軀上只掛著傷痕和血跡。這座行宮之中從沒有人獲得過獨寵,不只是因為這裡的主人胸腔中有著一顆磐石般的心,更是因為他過分暴虐的行徑每每幾欲奪人性命。
可就在那條通往行宮的廊道盡頭,前一晚那個在他暴行之下幾乎被拆散了架的布娃娃,此刻真真切切的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身在大殿之外,沒有察覺到遠處的腳步聲,就那樣靜靜的維持著端正的跪拜。
凌王不在乎他在那裡跪了多久,只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甚至這種想知道的感覺比前一天來得更強烈。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祉公子送謝櫻來此侍奉凌王。”身體語氣都沒有絲毫起伏的吐露著昨晚的答案。
一把扯住那泛著光澤的黑髮,被迫揚起的白淨臉孔上眉骨的位置又多了一道新傷,凌王知道那件白袍下還有更多,鎖骨上,手臂上,小腹上,背脊上,都是他一筆筆親手畫上,但就連頸側的傷口,也被刻意拉高的衣襟小心的遮掩起來。
“本王是問你今晚為什麼會在這裡?”
“殿內有人,謝櫻只能在此等候凌王。”這答案顯然弄錯了重點。
凌王怎麼會不知道殿內有人,那裡每晚都有人,而且都是不同的人,所以昨天的人才更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抬頭瞟了一眼殿內的床榻,那上面的人兒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於是手上力道不減反增,拖行兩三步後一計發力,手中人兒沒有絲毫反抗,踉蹌跌倒後還滑行了一小段來到了大殿中央。
雙手吃力的撐起上身,只見凌王剛在床榻上落坐,自他身後就伸出兩隻白玉小手,摸索著為他拉開衣襟,然後水蛇一般的纏繞著上下游動,緊接著一張精緻小巧的臉孔從他的頸側探出,自耳廓到肩臂送上了一串熱辣的啃吻。
“祉兒遣你來伺候本王,那本王倒想見識見識你憑什麼本事再上得這張床。”
送進這座水上宮殿,被送上這張床榻,作為工具的意義除了承歡,還承載著各種夙願,這樣就是為什麼國宴上,齊瓊還在苦想如何在凌王的先發制人之後再把這份大禮不漏痕跡的送出去,謝祉的手下已經在下臺的通道里把這個難題截走。打從孃胎裡就學著揣摩父王心思的謝祉從來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眼神動作,所以他敢於冒險把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送到父王面前,只要一晚盡歡,說不定凌王就會多看他一眼。正如榻上那個正賣力扭動著身軀的女子,來到這裡的人們,無不使盡渾身解數的賣弄風情。
可是就在凌王一面享受一面等待著眼前之人用身體做出回答的時候,那個頂著他所賜予的名字的少年,艱難挪動的肢體,將雙腳向後折起,又恢復了那個端正的跪拜姿勢。
沒有巧舌如蓮,沒有故作媚態,只有蝴蝶骨在單薄的白袍上支起的綺麗弧線,振翅欲飛,飄然若仙,一時間那片落入泥潭的純白花瓣彷彿又倒轉回枝頭,謙卑中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