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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腰間抽出長劍,以目不可及的敏捷手式讓劍刃繞著石筒劃了個圈。劍光入鞘,原本光潔的玉石中央已經多了一道整齊的切口。雙手握著石筒兩端,展商最後抬頭望了座上的凌王一眼,然後指尖用力,伴著一聲脆響,那個玉石做的殼被一分為二。
透著那條細狹的縫,展商瞧見了一絲明黃,只一眼就再不敢多看,立刻又欠著身把手中之物交還,然後靜靜的退出門外。那不是他可以分享的秘密,機敏如他,自知進退。站在雪中望著那扇緊閉的門,賭局的結果他無法見證,可他必須等。
“商兒。”
“是,父王。”不敢踏過那道門檻,不敢抬眼看。
“霍家的叛軍還有多遠?”
“剛剛來報,距櫻都還有三百里。”
“你該回營了。”
“那錦榮那邊?”
“他殺了自家妹妹,你以為單家能放過他?快去吧。”
“是!”
策馬直奔東郊軍營,衣襟卷著飛雪,只留下一串的馬蹄印,沒有再多言語,沒有再多表情,但展商知道他賭輸了,而他之所以還活著,不過是因為那支已經快逼到鼻子底下的叫做白虎的大軍。
☆、第七十九章 止兵
次日的早朝之上,看著那猶如催命符般的軍情急報,祈福歸來的齊瓊和提心吊膽的滿朝文武等來的居然是一個破天荒的好訊息:白虎大軍止兵商陽。
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六年前,攻無不克的白虎營只是再一次捷戰歸來,回到了那個原本就屬於他們的地方。
可就在齊瓊面露異彩,幾乎要從龍椅上站起來的時候,這訊息的後半段又讓滿朝上下齊刷刷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再說一遍。”齊瓊雙手按在龍椅的扶手上,身子最大程度的前傾,彷彿惟有這個姿勢才能聽得真切。
“回稟皇上,急報上說,白虎大軍昨日午後到達商陽,隨即就地駐紮。帥首霍蒼遠隻身單騎直奔櫻都,如今已經到了西城門外了。”
霍家對他而言,從來就無關人數多寡,任憑身子癱軟的陷入龍椅,唇齒間才無力的瀉出一聲叨唸,“還是來了。”
“皇上,皇上……”常安的身子越湊越近,聲音也不覺由低轉高,直喚得朝堂上竊竊私語的大臣們都忍不住來回顧盼,卻唯獨喚不回那雙眼眸的神采。
“皇上。”最後還是凌王的一聲喊,震退了所有人的雜念,“如今那叛軍賊首已俯首城外,還請皇上速速發落。”
“朕,朕略感不適,此事就有勞凌王代為定奪吧。”說話間,齊瓊已經再沒了身影,只是那短短的幾步路,已然向所有人瀉盡了他那顆倉惶的心。
領了皇命的凌王一下朝便直奔西城門而去,他不怕霍家反,他趕過去無非是想看看,那個好容易從滅門劫難中逃出生天的霍家人,大費周章的重起白虎旗,這會兒又隻身回到櫻都,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可令他略有些意外的是自城頭四下望去的攢動人頭,雖然城下之人把大軍都留在了商陽,但這城門內外,早已被十里八鄉的百姓圍了個水洩不通。
候在這兒的文臣武官都被這陣仗憋了一腦門子汗,見凌王駕到,慌忙行禮,得了指示,這才朝著城下喊起了話,“城下何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翻身下馬,拱手向前,“在下霍擎天三子霍蒼遠。”
“霍家被先帝賜了滿門抄斬,你可知你今日在此,已是欺君死罪。”
此話一出,滿城百姓噓聲一片。
“霍某自知是帶罪之身,但麾下將士無不是奮勇殺敵精忠報國的義士,今日前來,不為其他,一是獻上土番的和書,再來是想為此番隨我出征的將士們討一個名分。”說話間已自懷中掏出兩個物件,各執一手,左手是一卷羊皮卷,右手正是面白虎旗。
“大膽!白虎旗早已被廢,你私自啟用,口口聲聲說來請願,卻把大軍屯在櫻都邊上,你這分明是要造反。”
看著城頭上那宦官的奸佞嘴臉,看著四周百姓眼底壓抑的憤慨,蒼遠身子一矮,朝著城頭單膝跪下,抱拳一拜,“霍家滿門英烈,如今獨我一人,但祖上的誓言沒齒不忘,霍家於洛萩永世不稱王。”
“霍將軍忠君英武!”人群中不知從哪爆出一聲喊,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人海中瞬時濤聲震天,“霍將軍不會造反!”“霍家是忠臣啊!”“求皇上明鑑!”
就在所有官兵都在那鼎沸聲浪之中顫抖著後退之時,打從一開始就隱在後方對一切冷眼旁觀的凌王終於向前邁開了步子。“霍將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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