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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喬子麟被他拜託去外面安撫人群,並一一向各同道轉達強調梁掌門一定會就此事給出交待的保證,其他幾個師兄弟都在,水瑗和連羽小聲在說話,越岫沉默地盯著窗外。
“三師兄。”梁徵記得水瑗受傷不輕,“你怎樣?”
“肩骨。”回答他的竟然是越岫。
水瑗坐得和他隔了半個房間,聞聲沒有幫他解釋具體的意思,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梁徵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阿瑗。”越岫又出了一聲,幾乎可以稱得上柔和。他極少呼喚任何人,這便更不尋常。
水瑗剛結束與連羽的一段談話,無視了越岫,轉頭對梁徵笑笑,“我去找子麟過來。”說完起身就推門出去。
越岫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梁徵不明所以,但他兩個師兄總有分寸,便不去追水瑗,轉身對越岫道:“師兄,我下山去找烈雲,門派這邊就拜託三位師兄。”
越岫盯著他沒答允。
梁徵苦笑了一下,“掌門的事,師父不過是糊塗了,門派事務兩位師兄事務要比我熟悉許多,論武功我更在大師兄之下,實實怎麼都輪不上我。”
越岫搖了一下頭。
“烈雲帶走謝歡,他重傷未愈,我不能棄他不管。”梁徵只道,“無論師兄答應不答應,我一定是要下山的。何況我向江湖同道允諾必然剷除魔教,我絕計不能只在華山坐守。”
喬子麟進來時正聽著他後頭幾句。
“你下山好了,山上他們在。”喬子麟特別乾脆地幫越岫答允,順便把剛剛出去找他而碰上的水瑗也拖了回來,還回頭說:“阿瑗,你傷成這樣,最不要亂跑。”
水瑗甩他不開。
“三師兄肩上……”梁徵近前。
“肩骨應該是碎了。”連喬子麟都顯出些憂慮來,一揮手招呼越岫,“過來道歉。”
越岫已然走近來直面水瑗。
水瑗不看他,笑道:“師兄有什麼錯?他自己的命是自己在乎,我去管他什麼閒事,是我多事。”
越岫聲音幾乎一顫:“阿瑗。”
“直說。”喬子麟好心勸告,他年歲長些,看著越岫與水瑗長大,跟他們倆都親密勝過梁徵與連羽幾個些許。
他處事素來比越岫明白許多,越岫知道,因此他一說,越岫就不遲疑,“以後要是不能用劍,我守阿瑗一世。”
水瑗一靜。
梁徵還在擔憂水瑗傷勢的嚴重程度,被喬子麟往旁邊一拉,問:“那魔教人說他一月後再來,你有什麼打算?”
“如果當初窮江湖各大門派高手之力也不能殺死他,我想我們也一樣難以做到。”梁徵說,“師父不肯說,定然有師父的道理。可若非得償所願,他不會罷手。”
喬子麟繼續等他的意見。
“大師兄。”梁徵有點招架不住,“掌門一事……”
“師父安排得很好。”喬子麟居然點頭,“我們聽你的。”
“……我也順便去京中見一見柳宮海柳大俠,在別的人找到他之前。”梁徵無奈,只得先說下去。
喬子麟贊同了,“他若肯來調停,江湖這邊倒是好辦。”
“況且能制衡烈雲之物,想來想去只有宮中……不知柳大俠去後有無發現。”梁徵道,“另外枯雪湖舊跡,原來當初魔教教主、天魔……地鬼三人無一死亡,有些蹊蹺。”
“跑路的事好說,關外我去走一趟。”喬子麟嘿嘿一笑。
“門派中……”梁徵去看越岫與水瑗,在越岫說過那樣的話之後,水瑗似乎只是扶肩笑了笑,之後便沒有開口。
也許是傳音說過了什麼。
“他們你不用擔心。”喬子麟輕快地說,“這是最不用擔心的。阿瑗是傷勢頗沉,但起碼性命無礙。另外警告你,不要學越岫,那種時候了還往山洞裡衝。簡直是不要命。”
“兩位師兄都是自幼師父親自撫養,雖是師徒,尤甚父子。二師兄仁義,也是自然。”
“仁義麼他當然不缺。”喬子麟撓了撓頭,“總之不要學他,總是自己性命重要。你不看重,還有別人看重是不是?”
梁徵聽在耳裡,認真想過了,才持劍抱拳作別,“那我去了。請大師兄多費心。”
喬子麟朝房內撇撇嘴,“我才不費心,不是還有他們嘛。”
似乎最近往來京城許多次。
梁徵在挽花樓前下馬時想。可惜沒有一次是為了什麼好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