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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冷淡,並非傳聞中的無血無淚,否則也不會被同一個人一傷再傷,魔幻王國的希琰,近在咫尺的皇甫燁,難道就註定了是他命中的魔星?
不,天雅對皇甫燁是依戀多於愛情,至於緹雅,心早已死了,還需要去追究是誰的過錯嗎?
虹神座一番好意希望他能留在王府裡多休養一段時間,最好能順利地待上兩年等元神完全與身體融合之後再離開。可天下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心想事成的好事呢,留得越久變數越多,他已不再是單純得以為真能獲得一生相伴的戀人的傻瓜,以血堆積而成的教訓一再告誡他,對他完全無所求的愛是不存在的,試圖藉助他精靈之王的身份和神力牟取私利的更不在少數,天長地久……盡有時,此恨綿綿無絕期,他——已不奢望不攙雜誌的情。
早點走吧,哪怕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也好過破碎的心再被傷一次。
他的冷淡明眼人都看得懂,虹也只得假作不知,皇甫樺不是傻子,當然也猜到了緹雅的心思。可他又怎麼捨得放他離開呢,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府中,哪怕只可遠觀也可聊慰相思之情,若是放他離開,怕不成那斷了線的風箏就此杳無音信了?既然雅兒選擇沉默,他也樂得裝聾作啞。
王府的氣氛在雙方的刻意維持下微妙地處於平衡的狀態。皇甫樺一反浪子之風每日下朝必定早早歸來,到“藏淚居”中小坐一會兒,他也不求天雅如何搭理他,只願每日能見到心中的佳人伴在身畔便感到萬分滿足。緹雅也是頗感無奈,可當他對上那雙哀哀乞求的雙眼,瞧見霸氣縱橫的男人為了他而甘願屈服,告辭離去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時光悄然而逝,轉眼間,春去夏至,“藏淚居”中的一池青蓮竟已爭相開放。皇甫樺照例厚著臉皮同佳人一起坐在池邊涼亭下消夏乘涼,欣賞美景是假,靜觀美人兒一顰一笑,蹙眉展顏之間的無限風情才是真。
“六月炎炎人心燥,幸有一池清波搖。本為青蓮花中仙,怎奈人比花兒嬌。”
“老大年紀還不知正經,這些個甜心的話該拿去說予你的王妃聽才是。”
都是個看不見的瞎子了,滿園的美景於他又有何意義,虹神座也真是,就這麼丟下他便與棠遊山玩水去了,也不怕他們回來自己就不見了蹤影?整日身邊就剩個呆子繞來繞去的,煩死了。
“只要有你相伴就足夠了,我不納什麼王妃。”
“王爺,既然出身帝王家,成不成婚又如何由得了你作主。你佳期將近,配的也是個大家閨秀,必不會辱沒了你。不如收收心思好好善待你的妻子,何苦在我這殘廢人身邊虛耗光陰呢?”
自打紫眸迴歸後,雖然力量仍不完全,通靈之感卻比之從前強得多,池中的花之精靈們為了討他歡心齊齊開放,卻忘了他根本什麼都看不見,這便也罷了,宮中的眾多精靈們也帶來諸多“八卦”給他解悶,訊息之精彩可比身臨其境,有些連皇甫樺都不知道的事兒他早了然於心了。
昨日下朝後皇帝召集了些大臣議事,不知怎麼的就說起了這胞弟的婚事,看他幾個月來下朝即歸,推卻了朝臣群友的邀約,整日守在家中倒成了居家好男人了,皇帝是百思不得其解,生怕他被什麼市井的妖邪女子迷去了心魂,思前想後決定給他成親。
可惜這位王爺每日準時溜班兒,一刻都不肯多留,所以至今不知道自己被親愛的兄長算計了的事。呵呵,只怕等他知道了,也是奉旨成婚的日子了。
皇甫樺也清楚自打這次尋回了雅兒,雅兒也變得神了不少,有些事未卜先知,靈驗程度可比半仙。他說自己佳期將近,莫非是皇兄那兒在打他的鬼主意?
想了想,皇甫樺正色道:“雅兒,你放心,我心裡頭只有你一個,除了你,我誰都不放在心上。皇兄他別想給我硬塞個王妃進來,我的王妃只有一個,就是你!”
“瘋子,你是男子,我也是,娶個男子當王妃豈非兒戲。何況我不是那死去的兄弟,也不是口中的天雅,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你是你是你就是!雅兒莫要抵賴,我知道你遭逢大變心裡頭不痛快,怕是早就恨上了皇兄和我們這些個親人兄弟了。我不怪你,我對你的心意也永遠不會變的,更不奢望你能給我什麼山盟海誓,只求你能活著在我身邊,讓我每日能見著你,能跟你說幾句話就足夠了。”
“可我真不是天雅,那滿身的傷痕便是神仙也除不去,我卻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天雅的罪孽早已隨著他的死化成了灰,我卻是個絕心絕情的人,將來也註定了會到屬於我的地方去。”
到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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