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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攔著您的。”
手上在動,身體也沒閒著的蕭謙言時刻不忘盡忠皇恩,又一次不厭其煩地重複皇帝的旨意,不著痕跡地推搡著皇甫樺退向王府大門的方向。
皇甫樺睜著雙無神的大眼死死盯住正行勸服之實的蕭謙言,突然停下腳一步都不肯多走。良久,他伸出白得嚇人的手緊緊攥住蕭謙言的手臂,嘴角詭異地綻開一個弧度,襯得他整個人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陰森得可怕。
“好哇,他要我娶,我娶就是的,不過,是讓我的屍體來娶。行不行?”
“王爺,您……”
“撲——”
蕭謙言甚至還來不及說些寬他心的話,這位自小嬌生慣養的小王爺就在他眼前兩眼一翻,張口鮮血噴湧,染了他半身盡是血汙,連哼都沒哼上半聲便直直載了下去。
可憐蕭謙言和一眾禁衛嚇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眼看他們圍府不成還逼得王爺吐了血,眼瞧著氣息衰竭生死不知,沒有半分功勞反而闖下了彌天大禍,幾個膽小的當場軟坐於地不知所措。驚魂未定的蕭謙言勉強迫自己定定神,一把抱扶住昏死過去的皇甫樺,一面直衝王府內尋地方安頓王爺,一面大聲喝斥禁衛速速進宮稟報皇上請來御醫。
至於他們是否失職,罪輕罪重,就端看小王爺能不能挺過鬼門關了。
逼婚不成逼得親弟吐血昏迷,皇甫燁說什麼都想不到侍衛匆忙來報的竟是這麼個訊息。
“還愣著幹什麼,急召太醫院當值御醫隨朕趕往王府!”
急怒之下尚未失卻神智的皇甫燁當下也無心聽侍衛細稟當時情形,無論誰是誰非樺又何以昏死過去的都及不上他一條性命來得重要,有什麼獎懲得失待人救回來再說也不遲。
皇帝震怒之下的旨意誰敢違背,太醫院內大半鬍子花白的老國手匆匆命醫僮背上藥囊追著皇帝御馬趕往延臨王府,還跑不上半里地倒有大半氣喘吁吁無力再行,皇甫燁兩道劍眉糾結成一團,恨不能插翅飛去倒被這些老悖拖累了腳程。
“行了,所有禁衛一人帶一個,急速趕路!”
萬幸大內禁衛的馬都是一等一的御馬,多上一人也絲毫不顯吃力,京師大道上少了個小王爺為非作歹,百姓們許久不曾嘗過的驚嚇滋味倒拜皇帝所賜有幸回味了一番。從未被馬兒載著如此狂奔過的御醫大人們紛紛死命捂著胸口,深恐未到王府倒把自己的老命給嚇掉了,街上民眾則收攤不急,頓時雞飛蛋打,菜爛狗跳,皇城之內好不熱鬧。
自詡愛民如子的皇帝心急如焚,也顧不得百姓是不是也受了驚嚇,滿腦子都是弟弟吐血昏迷的可怕描述,想都不敢想萬一一個來遲誤了診治的時辰,他就這麼一個手足同胞,就這麼去了的話……
心中一懼,糾結著隱隱作痛,皇甫燁越發舉鞭急抽幾下,拍馬直馳王府。
不論婚事能不能成,都不能賠上弟弟的性命。樺,皇兄就你一個弟弟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十來個花白鬍子老御醫扎堆地聚在一處診治同一個病人,著實蔚為壯觀。為首醫正,率了御醫們望聞問切無一遺漏診了又診,名堂沒說出三兩,倒不約而同使了勁的抹汗。
皇甫燁自顧自負著手在屋內來回踱步,陰沉得足夠嚇哭小孩子的棺材臉看得御醫們深知倘若樺王爺有個好歹,他們也就大半個身子進了鬼門關。
“診了半天診出什麼名堂沒有,劉醫正,你給朕說清楚,樺是什麼急症,怎麼就,怎麼就……”
不幸被點到名的醫正白鬍子抖了又抖,眼瞅皇帝臉色黑過包公,平日裡那套怕是行不通,只是……
“想什麼想,照實說!”
一看他猶豫再三反覆斟酌不知如何啟齒的為難樣子傻子也看得明白他們這些太醫真才實學是有,可在肚子裡編派“病情”瞞天過海的本事更是一流。皇家多少年輕的性命就是這麼被耽誤過去的,如今再不管束,樺的命也得交代給他們。
被皇帝一聲大喝連剩下的殘魂餘魄都嚇得差點離家出走的劉醫正打擺似的抖成篩糠一般,冷汗唰唰而下,偷眼瞧了眼皇帝眼色,心知這次是混不過去了,罷了,咬咬牙,拼了!
“王爺此症來勢兇猛,臣等不敢亂用猛藥,怕只怕一劑下去命沒調住反——”
“反害他喪命是不是?”
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皇甫燁暗自惱恨這群沒膽的太醫,為保住弟弟性命,又不得不依靠他們,見鬼!
“是。”
“此病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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