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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元夢華滿嘴的苦澀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好不容易等到了緹雅跨出了心牆肯再相信他,試著接受他的感情,慢慢給予回報,他卻連正視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反倒將緹雅的真心與信任又踐踏了一次。
緹雅也是會痛的,痛了便縮回殼裡去不再冒出頭。一步錯,步步錯,這一步,他又得付出多少年的心血才能換得來?
“走吧,去江南。”
江南?怎會想到去江南?那裡有緹雅熟識的人?
“去見見靳蘊陽,我很好奇曾經另一個令天雅傾心而後心碎的,是何等樣人。”
果然……
元夢華痛苦地別過頭,不敢去想緹雅似乎已恢復成最初精靈王時尋不到喜怒一味冰冷的樣子。倘若緹雅因此哀大於心死決定放棄,他怕是一死都難贖其過。
“我不懂情,命運罰我得不到真愛,我不怨。天雅卻是個傻孩子,我倒要看看為什麼靳蘊陽也捨得棄他於不顧。”
“緹雅緹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沒錯,天雅也沒錯,你要怪,要打要罵都衝著我來,無論如何別跟自己置氣!”
緹雅是沒責怪他記恨他,他的話雖平淡,聽在耳裡卻是撕心裂肺。換作是他,真心相待的戀人卻連最起碼的信賴和坦誠都不肯拿出來,他一樣會懷疑這份感情是否值得珍惜。
可,可緹雅的神情好陌生,彷彿下一刻他便要化作天邊的煙雲消散而去,他的眼底尋不到自己的存在,他把元夢華深深地埋進了心靈的最深處,跟希琰和皇甫燁埋在了一起。曾堅信以緹雅的個性再不會原諒他們倆,又怎敢奢望他能原諒自己。
這個認知重重地將元夢華的心打入無底深淵,即將失去所愛的痛苦逼得他顧不得失態死死抱住緹雅不敢鬆手,生怕一轉眼,緹雅將飄然而去。
“夢華莫怕,緹雅不曾怨你。緹雅只是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柔柔的安慰聽不出聲調中應有的起伏,緹雅一如其精靈王應有的高貴,展露出飄渺的笑意,他低下頭,無比輕緩無比堅定地一根根掰開元夢華纏繞著自己的手指。他聽見元夢華嘶啞的哭泣聲,誰又能聽見他的心在滴血呢?
精靈王是精靈們的王,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第二回,所以……
兩人糾纏的身影被斜照的夕陽拉得長長的,映在山坡上,伴著流淚的抽泣,久久,不息。
以元夢華的神出鬼沒之能,悄無聲息地離開王府無非舉手之勞,他要走,沒人攔得下。小雅此次回來之後變了許多,面上雖在笑,卻見不著笑意,倒似是一尊精貴的人偶,在他心裡似乎只裝得下元夢華一個人,卻對自己的一片痴心視若無睹。
他怎就不明白自己對他是不折不扣的真心可表蒼天呢,比之那說半句藏半句,心似九竅玲瓏的元夢華,他固然幼稚得多卻也實在得多。
從前京中一霸早臣伏在了小雅的腳下,連皇兄都說他近來出奇的反常,京師街道上驟然少了他肆意馳騁的身影更覺冷清不少,又怎知他滿腔熱情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小雅的身上,為了討他的歡心整日想盡辦法插科打渾地逗他開心,無奈何到頭來竟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來猶如被人兜頭罩下一桶冰水,澆得渾身冰涼,心頭苦得說不出話來,身子更止不住地哆嗦,王府中下人們見了無不大驚失色,好端端一個王爺,突然間面如金紙,搖搖欲墜的,倒似有不測之像。
搖搖晃晃到了府門口,且道王府早被宮中禁衛圍了個水洩不通,說玩笑話叫作連麻雀也飛不出去一隻,何況延臨王爺偌大一個活人。
“王爺,皇上嚴旨,請您留在府內。”
茫然間抬起臉來朝向傳旨兵士的方向,也不知他是不是真有聽清人家說些什麼,木然別過腦袋也不生氣,只是一味地要往外走。
“王爺,皇上嚴旨,請莫讓屬下難做。”
悽然咧開嘴,還未讓人看明白他是要哭還是要笑,這再嬌貴不過的小王爺竟似全未看見擋在身前的刀兵之利,徑自蹣跚而行,兵士收刀不及,刀刃劃過皇甫樺頸子,鮮紅的血登時湧了出來,眼見傷了天皇貴胄惟恐皇上怪罪下來的禁衛們個個束手束腳,如狼似虎的禁軍倒沒一個敢再上前阻攔,生怕人沒攔下反把自己身家性命賠了進去。
禁衛首領將軍蕭謙言一見情況不妙趕緊上得前來以身暫時擋住眼見脫困而去的小王爺,幾個眼神無聲地命令手下的禁衛團團圍住了皇甫樺,步步近逼,試圖將他慢慢逼回府中去。
“小王爺,皇上也只盼您回心轉意,只要您答應婚事,去哪兒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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