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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直把他的話語吞進肚裡,恨不得連同整個人一起了才好。
小王八在盆地來回爬,伸直了脖子盯著眼前的景象。
這一盯,就是一下午。
太陽一沈,半個臉不見,窗前幽幽灑進些橘黃,餘暉照人。
兩人不知顛倒了多少回,朱明風才罷手,中途幾次叫君不忘以為要昏過去,偏生朱明風什麼手法都敢使,又存心捉弄,就連君不忘要求去床上也不答應。
君不忘在那檀木桌上給搖晃了一下午,咯得渾身疼痛,跟散了架似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朱明風自得其樂著呢,找了塊手巾,將茶壺裡的水倒出來打溼了,替君不忘擦拭。
給擦大腿內側的時候,朱明風忽然不動了。
你眼睛往哪兒看?君不忘動了動腳尖,戳他,鑽骨的痠痛。
朱明風嘿嘿笑了聲,這讓君不忘想起他第一遭來這房裡指著窗戶說有機可乘的模樣。
沒什麼。說著將最後那點兒擦完,抱著君不忘就去床上。
兩人同塌而躺,朱明風輕車熟路,就跟在自家房中,君不忘忽然有點兒樂,這廝臉皮還真挺厚。
笑什麼?床裡邊的朱明風扭頭看他,君不忘嘴角往上挑著,笑得乖順,這又忍不住翻身纏他,將他抱在懷裡。
君不忘搖頭。
然後他說,你是不是也該跟我說些事?
恩?什麼事?
君不忘皺了皺眉,像是自說自話,有這麼睡幾次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的麼?
朱明風一聽,頓悟,卻是摟著君不忘明目張膽笑開了,你是在說你和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睡了還睡了好幾次麼?
君不忘懶得看他,被子一蓋就想睡,叫君不忘攔下了,不敢再笑。
朱明風蹭了蹭他脖子,卻是十分開心,你想問什麼?
名字。
我姓朱。
君不忘回頭瞥他,笑道,你之前說姓風,連這都騙我?
朱明風心道,壞了。
君不忘撒起火來,那叫一個皮笑肉不笑,雙目眼神如同帶刀,能從你眼睛看進心裡頭最深處的模樣,自然,那刀子也跟著到最深處了。
朱明風發現自個兒連哄人的話都說不大溜了,你別生氣,當時情況特別不是。
君不忘牽了牽嘴角,想說什麼,又見他忍回去了。
朱明風見他這番模樣,知道他這怒動得不輕。
卻忍著不說。
那會的君不忘,不全是生氣,更多還是無可奈何。
在朱明風出現之前,他也想過兩人能維繫上的到底是什麼。
想清楚了發現兩人還不如樓裡的嫖客跟姑娘,雖然這想法太磕磣人。
當時覺著,和朱明風之間,有點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說不上來,大概類似於初見面朱明風就把君不忘睡了那麼不一樣。
就有個三五天便會惦記的人,惦記他在做什麼,是不是在哪兒跟自己一樣在女人堆裡胡來,會花些心神想他的事,然後又拋個乾淨,自個兒開心。
君不忘都不說。
也不想說。
他覺著自作多情了。
天天教著樓裡姑娘別胡思亂想,真想找個伴兒那就好好做,攢夠銀子了贖身,回家。
說得君不忘自個兒都不想幹了。
姑娘尚且能贖身,他呢?
他得守著這樓一輩子。
一些事情上兩人還是挺像一回事的。
朱明風不想當皇帝,但是一出生先皇就把這重擔擱他肩上挑著了。
君不忘不想當老闆,但是剛成年王媽媽就把這爛攤子交他手上了。
淨挑些不是人乾的差事。
一個在深宮裡頭。
一個在深樓裡頭。
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
覺著自作多情的不止君不忘。
許久過去朱明風見他仍是不願說話,有些急了,軟聲軟氣說道,你要覺得生氣,你說出來,別總這麼不說話。
君不忘看著他,眼裡是朱明風的臉,說什麼?
不忘。
這是朱明風第二遭喊他。
和那天喚他幫忙穿衣,一點兒都不一樣。
這腔調是帶了委屈了。
我之前說惦記你,沒騙你。
恩。
那你有什麼話,別避著我。
你想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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