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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他的書房,想見上一見,約著一塊到御花園走走,散散心。
路上讓一宮女火急火燎撞上了,認出是一直伺候朱明風梳洗的女婢,便想問問近幾日朱明風的情況,誰料那婢女竟說已經不再擔任梳洗一職,現給安排到了洗衣房,那番冒失就是一隨行的將蘭妃娘娘的衣物落下了件,正要回去取。
要說一小婢女毫無起眼可言,事兒倒也正常。
問題就出在這婢女是幾年前跟在太後身邊伺候的,當時朱明風看她機靈,心裡頭喜歡,便要了來。
這一伺候就是四個年頭,期間朱明風身旁奴才換過不少,獨獨沒換過她,這些都從蘭妃那有所耳聞,如今卻突然給安排到了洗衣房,德清貴人登時就疑惑起來了。
問她,現在伺候皇上梳洗的,叫什麼名字?
回貴人話,是半個多月前進宮來的竹雲。
不過半月,生嫩的很,怎就能負起梳洗一事?心裡頭的疑惑更大了些,德清貴人多問了幾句,得知還是皇上親口指名要那竹雲伺候,心裡頭咯!一沈。
私裡找王公公問了問,王公公笑說主子的事當奴才的不好評論。
有一句沒一句瞭解了個大致,倒把那竹雲曾因為緊張不慎撓過朱明風的事兒抖了出來。
朱明風素來喜歡伶俐的女婢,但對那個竹雲,非但沒怪罪,還指名她替了梳洗一職,不怪德清貴人多心。
寧妃聽後,也同那王公公一轍反應,淺淺一笑,妹妹實在是多心了。
德清貴人只當自己沒說明白,問道,姐姐是不是沒認真聽妹妹這番話?
哪裡,妹妹說的,我都聽著呢。
那以姐姐這般細的心思,怎會看不出這是皇上對那竹雲心存想法,還道妹妹我多心呢?
寧妃停了飲茶的舉動,眼睛眨巴幾下,看著眼前人一句話沒說。
以前似乎沒發現,這貴人的腦筋不太清楚?
德清貴人看不出寧妃的目光是何用意,給瞧得有些不自在,說道,姐姐怎麼不說話了?
恩?噢沒什麼,想些事罷了。寧妃將茶盅放回去,也沒了談笑的心思,我剛才說,妹妹多心,指的就是妹妹發現皇上對女婢心存想法的事。
妹妹愚鈍,不知姐姐此話何意?
在後宮呆了這麼些時日,妹妹蒙聖恩,進宮不到幾月就做上貴人,難不成還無所體會?
這話一說,將德清貴人的情緒冷了下來,細細思慮了會,小心翼翼試探,那麼,姐姐的意思?
寧妃見她只是腦筋轉得直了些,稱不上愚鈍,這才接著往下說。
皇上中意哪個女人,這可不是咱們能管的,私下說說倒沒什麼,忌諱的是往心裡頭惦記,皇上高興了,封個貴人貴妃容易,自然,不高興了,摘了那頭銜打入冷宮也容易。
德清貴人想寧妃在這宮中多年,見識要比自個兒更多些,平日為人又甚是恬淡,極少攬過風頭,就是這般也沒叫朱明風冷落過,顯是有她一套手法,索性將心裡想的一潑兒倒了出來,說了姐姐可別笑話我,正所謂在這宮裡頭,說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那是誰都不信,倘若真是不及將來坐了後位的人,妹妹我自然不會說什麼,只是中途若是因為一些螻蟻蛆蟲生了些事端,只怕是一口氣難嚥。
一個小小婢女,量是再大本事,也無非是個貴妃,能有什麼造化?後位是誰想坐就能坐得的?不是姐姐想說你,妹妹倒不如想想,皇上冊封妹妹才多久,就對別的女人存了想法,是為什麼。
聞言,德清貴人臉色突變,如同靈蛇給掐了七寸,又不好發作,扯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便尋了個說法匆匆告退。
寧妃衝那遠去的身影笑了聲,不以為意。
就總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吃點苦頭也好,明白什麼叫來之不易,想來也就懂安分守己了。
缺心眼都不帶這樣的。
德清貴人顯然就真的想岔了。
朱明風這幾日安穩的很,除百官不見。
原因有二,一是自那日水榭園一宴,太後便將朱明風盯得死緊,想出個宮也有雙眼睛看著,難得自在。
二來政事上確有些繁忙,德清貴人又來得勤,暫時就將出宮的想法壓了下來。
白日還好說,大事小事湊合著就過去了,一到入夜朱明風在龍塌上翻來覆去到早朝起,有點兒什麼動靜就給驚醒,怎麼都睡不大熟去。
朱明風開始想念幾天前還能抱著君不忘共枕的夜晚了。
君不忘睡在床外邊,將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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