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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來喝酒還是找樂子的……看上了哪位姑娘?”
年輕人環顧四周,很快找到了目標,只回答了一個字:“她。”
聲如珠玉,滾過人心。
春風感覺自己的身體從僵硬中慢慢恢復了柔軟,卻仍是不敢去看男子幾乎驚心動魄的俊美,勉強柔聲笑道:“賤妾的價格可不低。”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第一花魁的身份。
男子略一點頭,甩出一疊金葉子在矮桌:“夠?”
清亮悅耳的話音裡還有一點疑惑,黑眸看向老闆,問的很認真。他並沒有來過青樓,自然也不清楚青樓的價碼。
饒是老鴇也抵擋不住這等絕色,似乎心都軟了下來,連聲道:“夠了夠了,公子請,後院沉香閣,剛打掃好的,最是清淨。”說著推了一把呆愣盯著人瞧的婢女,“還不帶路。”
※
春風以為自己向來歡迎男人,尤其是來妓院裡找樂子的男人。
現在她發現並非如此。
水汽氤氳,碧螺春,茶水清澈,香氣怡人。
春風含笑,包養得宜的纖纖玉手將青瓷杯推了過去:“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周楚澤。”
“哦?”春風不動聲色地丟擲一個溫柔的眼眸,顧盼間柔情似水,粉嫩的舌尖藏在雪白齒貝後,不懂聲色地勾引人,“原來是周公子。”
周楚澤沒有錯過對面的美景,這種美色,也是他用金葉子買來的。然而他只是看,眉目間的冷清並沒有因此減少一分。
“魔教的媚術,於我無用。”他不解風情地說。
春風臉上的溫柔表情一瞬間僵住,如果銅鏡就擺在面前,她會明白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
至少在這個男人面前。
“周公子知道的不少,來找春風,想來不是為了那碼子事?”
“問人。”
春風道:“公子料定我知道?”
周楚澤沒有回答,他這些年跟著笑忘生,講話愈發變得少——講話少的人一般都不願意回答沒必要回答的問題。
春風很快也發現她說了一句蠢話,若非料定她知道,這神仙般的人為何踏入青樓這等汙濁之地?何況他既然一眼就能看透自己蠱惑人心的媚術,又直言魔教,恐怕早已知悉了自己的探子身份。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
而這堵牆,在青樓漏的最是容易。春風笑倚青樓,雖自甘墮落,卻樂在其中,倒也一天沒有忘記過自己的使命——她自恃媚術無雙,三年來,投靠過多少男人的身體,就得知過多少王朝的秘密。
春風又是笑了笑,這次的笑容卻毫不美豔,甚至有些近乎嚴肅:“還不知道公子想打聽的人是誰?”
“周隨雲。”
春風的最後一絲笑容也終於凝住。
周隨雲,這個名字曾經威震四方,甚至左右了王朝的國運——天下無人不知。
來人雖然已經自報過性命,然而這個問題她還要問一遍。
“公子姓周?”
周楚澤答:“我姓周。”
春風沉默片刻,道:“魔教出自異族,與周隨雲勢不兩立。還不知道公子與元帥大人是什麼關係?”
周楚澤只道:“最瞭解一個人的,往往是他的敵人。”他姓周,自然不會是周隨雲的敵人,但是對於魔教來說,昔日的天下兵馬大元帥的的確確就是他們最想除之而後快的死敵。
春風不知何時已經端正了身姿:“公子要打聽什麼?”
“下落。”
既然周隨雲未死,這麼多年來,他究竟在哪裡?這個問題,恐怕皇帝老子也很想知道答案。
春風冷笑:“公子以為我會說?我剛剛才問過,不至於轉眼就忘了公子姓周。”
周楚澤道:“不說,就死。”
春風冷哼一聲,直言道:“亂世中混江湖的,幾個怕死?我幹這一行,自然也沒奢望能活多久。料定人生苦短,因此日夜不敢忘了及時行歡。”
周楚澤卻道:“你不說,不是我要你死。”
“哦?那是誰要妾身的薄命?”
周楚澤黑眸深處一片冷清,聲音更是冷:“葉逐塵。”
話剛落音,只見春風臉色大變——天底下能夠說出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難道眼前這個姿容絕色的男子,竟是教主派來的?
她一時間心中生出了無數種想法,臉色幾度變化,最後神色複雜地看著周楚澤:“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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