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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道:“求醫。”
蘇平安知道蘇家本就是武林世家,父親雖是棄武從文了,但是江南蘇家的名頭還在,兩位堂兄從年初開始結伴行走江湖也是有所耳聞的,此刻見蘇歡揹著蘇喜,竟是蘇喜受傷了嗎?
“二堂哥受傷了?要緊嗎?”
蘇喜忽然反應過來似的,在蘇歡背上開始掙扎,“不要緊的,我不要看了,我要回去了!哥,回客棧了!”
蘇歡反手稍稍用力箍住背上的人,皺眉道:“流血了,不疼嗎?”
“不疼了!不疼了!嘶~”蘇喜連忙搖頭,身體動作一大,猛然碰到傷處,痛得一激靈。
“不行,讓大夫看了再走。”蘇歡不容置疑道,又看向段氏姐弟,“求醫。”
段素問道:“身體有何恙?”
蘇歡頓了頓,終究忽略了背上作怪的人,面無表情道:“房事過激。”
蘇平安冷不防聽到這四個字,著實嚇了一跳,吃驚地看向蘇喜,二堂哥今年到年底也不過剛滿十八哦,已經十八歲了
蘇喜面上一紅,捶了一下蘇歡的肩頭,“別說了!”
段靈與段素此類情形卻是已經見慣了,段素也不再面色如常地掀開竹簾,道:“進來吧。”
蘇歡揹著已然鴕鳥狀的人走進去,見屋中有旁人,便又皺緊了眉。蘇喜從蘇歡背上下來,趴在竹榻上,表情視死如歸。
眾人因為蘇歡那四個字解釋的病因,也不方便圍觀,便各自摸鼻子,撓頭,扶額動作不一地退了出去,然而還沒有走遠便又聽到竹簾裡傳出來段素一句話,語調裡隱隱有些揶揄,“沒有什麼大礙,破損並不嚴重,只是這幾天只能吃流食,不然便要遭罪了。”
蘇歡點點頭表示記下了,蘇喜回過頭用兇狠的眼神控訴罪魁禍首。
幾人腳步稍頓,臉色不變朝外走了出去。
平安已然走到了外面院子裡,忽然心中升起一種念頭,回過頭,恰好風吹起右邊竹屋窗子上的輕紗,便分毫不差地看見素來被家中長輩評價為“冷情無心,疏漠至極”的蘇歡臉上卻出現了一種溫柔至極的表情。叔父家中二子結分桃斷袖之好一事,他雖不曾被告知,但是父母擔憂地言談此事時,他卻不巧聽見了。然而震撼有之,驚歎有之,難以置信有之,卻是獨獨不曾感覺到厭惡。
如果說當時的蘇平安是因為沒有眼見為實而心存僥倖以為此事未必是真,但是他此刻親眼所見,二人甚至已經有了抱背之歡,他內心深處卻隱隱生出一絲欽羨來,卻叫他真正有些慌亂起來了。
平安不敢多想,回過了頭隨著眾人在石桌旁坐下,低頭喝茶不語。
風旗看著眼前的人低著頭喝茶,無比自然的樣子,兩隻耳朵尖兒卻是紅得可愛,不覺便逸出笑意來。
離沐對於這件事的關注卻被那間屋子裡的另一個人奪走了,那個女人是個軍妓,是巫楚慰軍營的軍妓。
將一切都收進眼底,雲觴眸光中泛出戲謔的意味,姿態寫意地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卻發現味道不對。
夏枝在一旁伺候,看出雲觴眼底的不解,忙道:“適才段姑娘吩咐,小王爺身有微恙,體弱偏寒,不宜飲茶,是以讓奴婢為您上蜂蜜水。”
“哦?”雲觴眼睛微微眯起,將算計的目光隱起,面上卻是禮貌的笑容,“有勞段姑娘費心了。”
夏枝聞言垂首退後一步,而離沐卻稍稍從自己的心思中抽離,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
不多時,蘇歡揹著蘇喜走了出來,平安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蘇歡依舊是面無表情,在走過平安身邊時,卻停了停,稍稍有些猶豫,還是開口,“我們住在城南雲來客棧。”
平安一愣,隨即點點頭。
時近黃昏,紅霞滿天。
平安站在雲來客棧後院一間房間前,臉色有些躊躇,抬手正要敲門,門卻自己開啟了。
蘇歡一臉淡漠,“進來吧。”
平安走進房間,便看見蘇喜趴在床上,揚起沒心沒肺的笑容衝他打了個招呼,“平安,坐吧!”
老實說,平安跟這兩位表兄的關係並不親密,江南與京師南北相距甚遠,父親為了避朝堂江湖之嫌葉不多回江南蘇家,三人除了年關一年並不能碰幾次面,但是蘇喜這樣的性格,這樣的笑容,的確是讓人能輕易地放下心防。於是,平安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
蘇歡看見蘇喜掙扎著要下床,不悅地皺起眉,走到床邊制住他不安分的手腳,蘇喜掙不脫,有些氣急:“你攔我做什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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