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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蠍毒雖已無大礙,只是你年歲不大,心思過重,鬱結於心,愁思傷脾,驚懼憂慮,五臟失調,長此以往,非有壽之人。”
風旗與離沐聽得皆是一怔,風旗擔憂地看向平安。
平安笑了笑,“多謝段大夫提醒。”
段靈搖搖頭,“我是醫者,提醒你是分內之事,只是這心病卻是藥石罔效的,還望你當真放寬心才好。”
女醫者眉目神色之間雖然仍是淡淡的,但是眼底的憂慮與關懷卻是真誠,那是來自與一個醫者對於病人的關懷,這來自於陌生之人的真摯好意令平安覺得溫暖,微微一笑,正想開口,卻被一陣爭吵給打斷了。
“我說怎的渾身不自在,卻原來是你這陰陽怪氣的兔兒爺也在這兒,一股子娘娘腔的叫人噁心的味兒!”一個聽起來不太年輕的尖利的女人的聲音從竹簾遮住的右邊屋子裡傳了出來。
“都不過是千人騎萬人枕的,誰比誰高貴啊?”綺年側躺在一張竹榻上,背對著冷嘲熱諷的女人,聲調懶懶的沒什麼力氣,他昨日接了個客人,是北方來巫楚的藥材商,出手倒是大方,只是口味重了些,喜歡往他後面塞東西,偶爾也有客人喜歡玩這些,但是塞的也不過是些珍珠寶石一類,但是這個客人與眾不同,喜歡塞藥材,昨日塞了根鹿茸之後又大開大合地大戰了幾百回合,綺小爺看在錢的份上忍了一晚上,第二天被送到這裡的時候後面已經裂得不成樣子了,血流得按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跟女人生孩子似的流啊。”
“的確都是髒貨,可做個男人躺在下面讓人操弄,你得是有多下賤吶?!”女人不依不饒,夾槍帶棒地開口。
“自然比不上您,讓人幹得只剩下半條多命了還一分錢要不到,當然,這從小了說是為軍營裡的軍爺們活得滋潤些,往大了說您可是為保護巫楚百姓乃至我離國上下做出額傑出貢獻那,您多高尚啊。”
離沐一驚,聽起來那右邊屋子裡的那個女人——是軍妓!
☆、心事曉
屋子裡的兩個人還要爭辯什麼,段靈已經一把掀開了簾子進去,一聲呵斥“這裡是醫館,吵什麼?!”端的是威風八面,那間屋子裡兩個不好相與的人都不出聲了。
“一個後面裂得快不能用了,一個前面也沒好到哪裡去,你們兩個還敢在我這裡大聲嚷嚷?!再吵一人一碗藥麻翻你們!”
平安臉紅了,風旗乾笑幾聲,離沐看向屋外,雲觴淡定地緩緩開口:“段姑娘女中豪傑,好風範。”
段素在一邊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姐姐她平時不這樣的。”
眾人點頭,默然。
屋子裡,綺年已經換了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靈兒”
段靈扶額,無力道:“綺年公子,我們不熟。”
綺年一張女子般的媚臉作嬌羞狀,“可是靈兒,你是這世上除了我娘之外唯一一個看過和碰過我那裡的女人。”
“綺年公子,我是大夫。”段靈頭痛道。
“嗤~”另一張竹榻上的女人發出一聲輕嘲,“莫要發痴了,你那裡是沒什麼女人見過,可是被多少男人幹過你自己可還記得起來?”
慣常吃了虧不肯饒人的綺年反常地面色僵住了,臉繃得極緊,不發一言。
這話說得陰損,段靈的眉微微一皺,道:“木大娘”雖不甚明顯,但已然有了些不悅的情緒在裡面,“你們都少說幾句吧。”
兩人都又不說話了。
聽見段靈離開的腳步聲,綺年才緩緩露出一個狐狸般的得勝的笑容。
段靈剛掀開竹簾就見眾人都堵在前面,表情都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夏枝卻又引著兩個人進來了。
兩個都是男子,年長的一個看起來已有二十多歲,一身深藍色長袍束一根玉白織錦腰帶,腰畔懸著一柄劍,暗金色的劍鞘上光華暗流,此人眉目俊朗挺秀,卻是不苟言笑的模樣,而這青年背上負著一個瞧起來小著幾歲的少年,一身紅色錦衣光華燦然,極好看的臉上皺著眉扁著嘴,可憐兮兮的,卻是生動無比的樣子。
平安看清楚這二人長相卻是一驚,脫口道:“大堂兄!二堂兄!”
那身著藍色長袍的青年蘇歡聞聲才看了一眼平安,認出來後也只是點點頭,表情不變,也並不出聲,平安知道他的這位大堂兄素來如此,回以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而他背上的紅衣少年蘇喜卻是倍感驚喜,調笑道:“哎呀哎呀~平安堂弟許久不見了啊。”
蘇歡掃了一眼眾人,目光在段靈、段素姐弟倆身上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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