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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風旗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過,還是謝謝你。風大哥。”隨手捻起一顆往嘴裡送了,“謝謝你。”
☆、宴外之音
日子如此面上平靜,底下不知如何地又過了兩。
這一日卻是清王雲敬川的四十壽誕了。偌大一個清王府處處結燈張彩,人人臉上俱是喜氣洋洋。平安和風旗兩人走進府裡便有一名穿了簇新衣服的家丁過了來將他們引進內屋,獨坐了安靜寬敞的一間花廳,裡面又有一個穿著水紅衣衫的標緻丫鬟領著幾個小丫頭候在那裡了。
“奴婢見過世子,少將軍。”那大丫鬟緩緩拜倒行了個禮,後面幾個也跟著行禮。
平安與風旗點點頭,那丫鬟也是個能幹的,回頭對著幾個小跟班不著痕跡地使了個眼色,便自有人端了茶水點心乾果等物事上來。
“王爺吩咐下來,二位身份貴重,特意囑咐我們要好生伺候,這處地方既幽靜又別緻,望兩位貴客喜歡。”
“多勞王爺費心了,就此謝過。你們也不必在這裡守著,讓我們自己待著便是,有吩咐我自會喊你。”風旗搖搖扇子,北地沒有秋老虎,初秋略帶蕭瑟的天氣裡顯得突兀,然他猶未察覺般又搖了兩下,風姿飄逸而怪異。
那丫鬟臉色也不曾變一下,又行了一禮,帶著其餘人款款離去。
平安在那面圓桌上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抓了一把堅果慢慢剝著吃。風旗見他這般放鬆自在的樣子,忽然記起三個月前在京城自己的宅子裡見到的平安。那個時候,他面對自己時那種謙和有禮但隱隱間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與現在比起來,已經是恍然天上地下了吧。想到這裡他便忽然笑了起來,抬頭便見到平安朝他投來詢問的眼神。於是略斂了斂笑意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風大哥笑什麼?”
風旗想壓下笑意,但是面對眼前之人,心底的歡喜便壓也壓不住了,“笑,自然是因為高興啊。”又轉移話題道:“說起來你送了什麼壽禮?”
平安道:“沒什麼,是一塊暖玉雕琢的福壽雙全的玉雕。”
風旗皺眉,“暖玉?”
“嗯,我身邊並沒有東西適合做壽禮。”平安理所當然道,“清王是王爺之尊總不好太過失禮。”說到這裡,他抬頭才發現風旗帶著些不贊同的神色看著他,不由住口,舌頭一轉,脫口道:“你不高興?”
風旗嘆了一口氣,道:“不。是很不高興。那暖玉我見過,算得你貼身愛物。”
平安不禁莞爾,道:“也不算什麼貼身愛物,只是我小時候過生辰,不知是哪門一表三千里的親戚,在滇域一個小縣城做官特意送來的,只因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孃親便讓我帶在身邊,稍長大些就不戴了,這次出來不過是為著‘玉能辟邪’這麼個說法罷了。”
風旗這才臉色稍霽,但心中已定下另一個注意,隨即換了話題,“說起來,你是冬月裡出生的,想要什麼壽禮?”
平安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調侃道:“風大哥怎知平安是冬月裡出生的?”
風旗一時忘形,此時只好咳一聲稍掩尷尬,道:“我找人打聽的。呵、呵。”
平安卻忽而認真起來,道:“我要什麼,風大哥可都會給?”
風旗摺扇輕搖,姿態慵懶,聲音卻也是同樣的認真,“力所能及,必不推辭;力有未逮,亦極力成全。”
這是平安第二次聽到風旗對他說這句話,第一次他對他說句話的時候,他還不甚明白這句話的分量,心中只是感激不已,然而自從那夜風旗對他說了他送給清王的壽禮是何物之後,他已經全然明白,眼前這個人志在天下,所以這樣一句承諾背後所承載的意義他現在非常明白,因為明白,所以此刻心情也就更加複雜。
這份許諾太重,他要怎麼還?
“不用還。”風旗像是彷彿知悉他的心思,淡淡開口,“平安,之前沒有說清楚是因為我以為這件事心照不宣或許會比較好,但是可能我想錯了。”
平安心中一驚,心裡忽然生起了一絲惶恐,“風大哥——”
“我喜歡你。”風旗截住話頭,目光直直看進他的眼裡,“我喜歡你,平安。”他湊近他耳邊,聲音低低近似呢喃,“好生喜歡。”
平安一驚,人下意識地往後一倒,豈知動作幅度過大整個人便要連著凳子一起跌倒,風旗長臂一伸摟住他的腰,將人帶進懷裡。
於是凳子倒了,平安人卻順勢坐在了風旗的腿上,一張臉登時紅透了。
“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