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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打點這一切的侍衛聽了這番話,當真是以死謝罪的心都有了,跪下請罪:“是紹葛辦事不力,請主子懲罰。”
雲觴卻是笑了起來,“我罰你作甚?這件事原本知道的人便少,平安世子通覽群書,才能有此見解,我也不過是聽人說過才知道一些,你有錯,只是算不得大錯,等回了王府,將府中書閣第三個架子上的書都抄上七八遍吧。”
紹葛點頭,心中感激不盡。
風旗看了一眼雲觴,心中微動,清王府,就是不能為他所用,總也得讓他們兩不相幫!
入夜之後,山林谷地悶熱潮溼的空氣在晚風中漸漸變得清爽,而此時風中送來陣陣馥郁濃烈的香氣,不遠處可以看到身著藍族特有服飾的男女青年圍繞著篝火快活地跳著舞,唱著歌。
“進來。”平安原本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有敲門聲響起。
進來的是藍族的老族長,與白天不同,和藹的臉上顯出一絲鬱色。
“族長來有何事?”平安問道。
老族長嘆了一口氣,道:“今日小公子說起藍族,言語間對我們這一族甚是熟悉,老朽今日來是有一事想求小公子幫忙。”
平安道:“族長嚴重了,我們不過是路過,能幫族長什麼?”
老族長又嘆氣,道:“小公子想必知道我們藍族為何要隱匿於此,我們本是哀羽族一脈,如今被驅逐,但並不是因為我們用生人獻祭,供奉什麼所謂的邪神,而是因為百年前,藍族的一位先人,動用了哀羽族的禁忌之術,降頭之術,將一個外族人強留在他身邊。”
說到這裡,老族長看了一眼平安,平安心中雖然吃驚卻沒有什麼表示。
“降頭之術異常殘忍,煉就一個降頭需要百人鮮血,亡魂驚亂,傳聞中被懲罰死於火屠之刑的人其實都是被這位要煉降頭的先人用極其殘酷的方法害死的。最後這位先人的行為被族長髮現,按照族規處死並用寶物壓制,未免哀羽族有降頭術之事外傳,因而有官府來查此事時,族長便編了您所看到的這個故事。”
平安理解,哀羽族人丁不旺,若傳出有什麼邪術,縱使真假難辨到底會迷亂民心,朝廷知道了隨時都可能有滅頂之災。
平安看的記載了藍族之事的是巫楚一個小縣的縣誌,還不是官府主修的縣誌,而是一位師爺自己撰寫的帶有野史戲說成分的縣誌,不過這些當然不是平安所關注的,事實上不管藍族往事還是哀羽族秘辛他都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這位把這些告訴他這個陌生人的老人到底有何目的,“原來如此,不知老族長要平安幫忙之事可與這件往事有關。”
老族長點點頭,道:“藍族人向來在哀羽族中擔任祭祀,因為藍族人都天賦異能,會通術法。與小公子同來的那三位公子身上都有貴氣,想必出身不凡。天機不宜洩露,老朽不敢有違,只希望小公子答應老朽,將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能以天下蒼生為重。”
平安愕然,天下蒼生?
“族長何出此言,平安難道會禍害蒼生?”
老族長搖搖頭,道:“公子是慈善之人,必不忍見兵禍黎民,將來之事將來自有分曉,只是希望公子以後無論際遇如何都能心懷仁慈之心。”
平安見老族長並不肯明說,忽然心中甚為不安,他有預感將來自己會失去極為寶貴的東西,忽然離沐溫和的笑容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可是與在下的表兄有關?”
老族長起身告辭,道:“天道輪迴,萬物執行自有綱紀。”門外,風旗端了一碗麵走了進來,老族長向他行禮告辭。
平安皺著眉看他,“你什麼時候在的。”
風旗笑著看他不加遮掩的情緒,剛才的一些煩悶一掃而空,道:“挺早的。”說著將手中的面遞過去。
平安看見面已經涼了,便知他來了有一會兒,房屋雖多,到底不能一人一間,他不想和離沐一間因而與風旗同住,現在,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悶悶道:“你全聽見了。”
風旗也不瞞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平安聽他說得痛快簡潔,一時無話,便坐下來安安靜靜吃麵。
風旗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忽然開口,“小時候我告訴你我叫富貴,其實不是騙你。”
平安默默吃麵,是啊,我知道了啊,你本來也叫富貴嘛。
風旗撓了撓頭,這個動作到是讓平安頓了一頓,因為風旗表現出來的樣子,除了小時候的泥猴子比較沒形象之外都是風度灑脫的貴公子或者是威嚴而又平易近人的將軍的樣子,而這個撓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