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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閎絕望地垂下肩,正要離開驚府時,才憶起找不到老神醫,但驚澐身邊還有小財那小神醫,於是立即衝進後院揪出睡眼惺忪的雙生子,因為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小財,他決定兩個都帶走就不會錯。
也不管人家兩兄弟願不願意,軒轅閎拉著他們便往自家奔去。
夜半三更,小財跟小寶兩人就這麼被軒轅閎「偷」到了人作天開居,本來打算抱怨幾句,但在小財用針探脈後,發覺事態居然如此嚴重,立即一拳敲醒兀白打著瞌睡的小寶,吩咐他即刻回府要驚澐查詢師父那老頭的去處。
之後三天,軒轅閎幾乎沒日沒夜地守在燕珩床邊照料,若再任由他這麼下去,怕是燕珩還沒有救回來,軒轅閎就先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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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將軍所中之毒,恐怕是師祖獨門的百日絕!」一見到驚澐來到,小財連忙急道。
「百日絕?那跟師父做出的百日醉有何差別?」
「師父做的百日醉,只會使人昏迷百日,之後就會自然轉醒。可是師祖的百日絕,卻是殺人的毒藥。」
「這麼厲害?」驚澐訝然地問道。
「何止厲害,若不是因為這毒過於陰損,我還真以師祖為傲呢!」小財一想到這裡,也不禁頭痛著。
「怎麼說?」
「這中毒之人會如同酒醉沉睡,看似安詳實則猶如被困軀體中,不僅全身逐漸麻痺以致無法動彈,毒素甚至會侵入五臟六腑。在這百日之內,旁人以為中毒之人安然而亡,但實際上卻是疼痛逐日加劇、生不如死,江湖中常有人認為,身中百日絕,還不如被人千刀萬剮。」
驚澐神情凝重,「依那老傢伙的個性,應該是將此毒藏起,怎麼又會流到西疆呢?」
「這……會不會是那襲擊燕將軍的人,從師祖那裡取得此毒?」
「有這可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死老頭,救回燕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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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宰相府邸闖入一名老人,對著半空中的黑色巨雕破口人罵,連忙慌張竄入府內。
怎知剛一踏進大門,就給那招、財、進、寶四人湧上前去抱住大哭,老人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被驚澐連拖帶拉地直拉往人作天開居。
一見著躺在床上的燕珩,原本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的老神醫,一下子便正經起來,連忙替床上的人把起脈。
「喂!臭老頭,究竟能不能救啊?」驚澐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你這死小子居然懷疑我?我是誰?我可是玉樹臨風、仁心仁德、妙手……」
「閉嘴,快說!否則我現在就叫雕兒去報信,讓令叔叔逮你回去!」
老神醫不滿地睨著不肖徒兒。
「可以救,不過要找人幫他換血就是。」
「用我的血吧!」靜靜站在一旁的軒轅閎,深情地凝視著床上的人。
「很痛的耶!況且,也要你跟他的血能合才成。」老神醫狐疑地瞅著軒轅閎的瘦弱身子。
「前輩試試,閎兒不怕疼,只怕他死……」
老神醫明白地點點頭,隨即刺破軒轅閎及燕珩的指頭各取了一滴血,滴入裝著清水的碗中。
「好吧!小子,就你了,其它閒人都滾出去,別在這裡礙事。」
被攆出房外的眾人,除了驚澐、秦羽因明白尚須早朝而先行離去,小財小寶兩兄弟連同封辛爻,都默默地待在屋外等候,等著屋裡頭能有好訊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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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兩天兩夜,除了老神醫偶爾出來透透氣,順便要些藥材食水進屋,毫無其它動靜。
每問起他屋內情況如何?燕珩究竟能不能救?老人家便會瞪向問話的人,然後又鑽回屋子裡,還重重地將門大力關上。
第三天清晨,天色才矇矇亮,門板便被推了開,一直在屋外等待的眾人揉揉惺忪的睡眼,努力地撐開眼皮一瞧。
秦羽的眼珠子轉啊轉的,賞了自己幾巴掌確定沒有眼花。「嗚啊!燕燕……嗚嗚!小燕燕……」
就連平素最為冷靜的驚澐,也顫抖地道:「你醒來……就好……」
「讓大家擔心了。」
臉色蒼白的燕珩,步伐虛浮地抱著軒轅閎走出房外。
老神醫在一旁猛打呵欠,見燕珩依舊抱著暈厥過去的軒轅閎,連忙怒斥。「快放下他!去去去,你們兩個都給爺爺我去睡覺,要是再有個變化,再要我醫個兩天兩夜,爺爺我準會讓你們玩到沒命。那個哭個沒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