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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忠心,果真好漢!」
秦羽難得正經稱讚,望向跟著飄影急忙前來迎救的官兵,嘆了口氣,指揮著將八王爺的舊部屬們就地挖坑掩埋,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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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此次締結和平盟約的任務,兩人領著使節團走在回京途中,這回因為秦羽盤纏用罄,買不起美酒伺候,飄影死也不肯讓他坐上馬背,就連讓他摸上一摸,也要秦大少爺懇求半天,飄影才一副老大不甘願的讓他靠近自己。
秦羽嘴巴翹得半天高,看看前方身形神駿的飄影,又看看自己座下雖也不差,但比起那隻臭馬仍略遜一籌的坐騎,心裡不免有些不平。
突然,前方人影一斜,燕珩從馬背上栽了下來,身旁隨從驚慌地將他扶起。
「將軍,您還好吧?」
隨團醫官連忙趨前探脈,見脈象尋常,推斷是因為連日奔波勞累過度所致,建議燕珩改乘轎輦,以待回覆體力。
最開心的莫過於秦羽了,仗著正主兒無法騎馬,一日夜裡,對著飄影好說歹說地勸了一晚,直說著使節團應該風風光光地回京城,所以既然身為團長的燕珩有恙不克騎馬,理當由他這個副團長帶領大隊人馬神氣地讓百姓瞧瞧之類的屁話。
不知是飄影真的具有靈性通曉人語?抑或是某人暗地賄賂所致?最後結果是秦大公子坐上了飄影,照他所說「風風光光」地前行,偶爾還對著轎子裡的燕珩炫耀他「秦佔燕馬」的小人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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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厲州的州界,再行三里路便是皇城,理應直驅前行的使節團,卻硬是在此落腳停留了三天。
放出去的風聲是為顧及人馬連口勞頓,故而稍作歇息。但實際上……
官府裡,秦羽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瞥向床邊看診的大夫。
上回燕珩無故墜馬後,一個月來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從一開始的頭疼,到現在的昏迷不醒。
隨行的醫官翻遍了醫書,試過了所有的藥方都不見成效,只能眼見燕珩一日日地喪失行動力、甚至喪失了知覺,秦羽恨死了自己的粗心大意。回想當日那群人一心想要置他於死地,那些人在臨死前的狂嘯,現在想起來,才知那並非失敗的懊悔,而是得手的驕傲。
當日那名蒙面人早就知曉那刀上的劇毒能致其於死,故而即使明知燕珩僅受皮肉之傷,也毫無趁勝追擊之意。
誰也料不到那刀上的毒居然遍尋大夫也不得解,甚至連究竟是何毒也不得而知。
而他在好友如此受苦時,居然還沉溺在獨佔飄影的樂趣中。秦羽自責地一拳揮向牆壁,對著醫官厲聲問道:「到底怎樣?」
「下官無能,至今仍不知將軍究竟身中何毒,只是……」
「說下去!」
「奇怪的是,依照脈象看來,將軍應該是處於莫大疼痛中,但是將軍臉上卻絲毫不見痛苦神情……一般來說,即使昏睡中,若受疼痛刺激,五官仍會有所反應。但是燕將軍卻不然,反而像是酒醉一般,所以……」
醫官支吾半晌,在秦羽急得快要揍人時才緩緩地道:「下官想說……將軍會不會沒有中毒……」
「那他怎麼會昏睡不醒?」秦羽聞言,強壓抑住自個兒想往醫官身上招呼的拳頭。
「依下官判斷這應是百日醉,據說此酒是用百草配釀而成,一小杯便足以讓人醉倒百日、昏睡不醒。」
秦羽搖搖頭。「不可能,那幫人可是拼了命要誅殺燕珩,怎麼會只用這種玩具似的玩意?不可能!」
「誅殺?」醫官不解地問。
秦羽一驚,知道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連忙揮揮手要醫官退下,另尋他法救治。
望向床上昏迷中的好友,平素樂觀不正經的秦羽,重重嘆了口氣。知道回京的時間不能再拖,況且皇城內或許有大夫能治,懇請陛下派遣御醫診治,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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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軒轅閎從趕建中的宅子回到家,方一進門,就被管家告知燕珩一行人馬已回京城,而秦羽不久前差人來請他過去,說是有極重要的事,要他立刻前去。
一聽聞是燕珩的友人秦羽差人來喚他,軒轅閎不理會老管家又重複了遍要他立即前去的話,嘴角微揚地吩咐女婢燒了桶熱水,悠哉地將渾身上下仔細地洗了遍,換上新做的衣裳,喚人替他梳理一頭青絲,弄了個漂亮的髮髻後,才坐上馬車前往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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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沒去注意秦府內瀰漫著凝重的氣氛,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