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瘦的身體放在榻上,因醉酒的緣故,圖蘭臉頰微紅,薄唇鮮豔欲滴,引得景炎君竟有些無法控制自己。
景炎君走動難免會弄醒並未睡死的圖蘭,一睜眼,就看見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圖蘭沒多想,完全不計後果的抬頭撞了上去,眼前瞬間一黑,就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一道蜿蜒的血流從額角直至下頜,血液刺激的圖蘭睜不開眼,此時的他渾然不知,如雪的白膚在這鮮紅的襯托下有多妖冶。
“來人!宣太醫!”景炎君雖沉浸在這美景中,卻也知輕重,這小東西看起來柔弱,實際上骨子裡倔強的很,他不想做的事,誰都不能勉強,哪怕是當今皇上。
圖蘭就這樣咬著牙,強忍著劇烈的眩暈與景炎君僵持著,疼的酒都醒了過來,而那人卻只在額頭流下一小片紅印,難道真的是有天龍護體嗎?
圖蘭的傷口很深,寂靜的宮殿裡只能聽到鮮血滴落在錦被上的聲音,景炎君伸手想按住那恐怖的傷口為他止血,卻被圖蘭一掌拍開:“別碰我!我真是瘋了才會相信你!”
原來剛才的醉酒不是偶然,是他信了自己不會碰他的承諾才放鬆的嗎……
“君無戲言,為何皇上出爾反爾?”
“你誤會了,這並不……”
“太醫到——”盛公公的傳話打斷了景炎君,解釋什麼的以後也可以,現在要緊的是處理圖蘭的傷口,他只能應聲讓太醫進來。
唐太醫拎著木製的藥箱,進來先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得到景炎君的允許,才給圖蘭把脈看診,這是丞相李文時的命令,入宮這麼多年,唐太醫也懂得皇上是想看這新近才納的男寵身體狀況如何,一日能消幾次,需要怎麼補身。
這脈不把不要緊,一把出了大事,“我的天哪!”唐太醫自覺言行不妥,立刻跪倒在地:“求皇上恕臣無禮。”
“別顧忌,大膽說。”有了景炎君的恩准,唐太醫害怕什麼:
“這……殿下氣血兩虛,體內陰氣過盛,受外傷不易痊癒,許是大漠氣候所致,因水土不服造成輕微哮病,常胸悶不寐,狀況……不大好啊……”唐太醫還是有些為難。
“你給朕繞什麼圈子,直說狀況不好到什麼程度。”
“這……哮病若是嚴重,可在一兩個時辰之內要人命啊……”唐太醫這一說,是徹底嚇著了景炎君,一跺腳,不等問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唐太醫就跪倒在地,識相的答道:“待殿下適應中原的環境後,可以用火盆驅以體內寒氣,待寒氣散盡,情況便會大有好轉。”
景炎君緊繃的神色這才有些許好轉,一抬下巴,示意唐太醫給圖蘭處理傷口。後者挽了袖子,將藥草置於杵臼中搗著,用棉布繃著敷在圖蘭的傷口上,展開針包,用銀針封住了幾大血脈,阻止了血液的繼續流失。
“傷口會留疤麼?”
“只要按時換藥就不會,殿下的膚質極好,不易留痕。”
處理好了傷口,景炎君便遣去了宮內的一干閒雜人等,只剩下他與圖蘭兩人,後者很是戒備。
“今日之事,是朕言而無信,傷了你的心,可你反應也太過激,早晚要走這一步的,何必呢?”
“我不會!”圖蘭瞪視著景炎君,“我不會與你苟合!為何你如此執著於我,去找愛你的妃嬪不是更好?”
景炎君沒有回答,起身拉上了圖蘭身上的被子,吹熄了宮內的燭火:“時候不早了,受了傷早些休息。”即將踏出宮門時,又小聲道:“還有十四日,你有足夠的時間與朕……交朋友。”
到時候,你會愛上我……
景炎君走後,圖蘭一直縮在被子裡顫抖著,當時他的骨氣是很足,哪能料想到過後傷口會這麼疼……圖蘭向來忍不得疼,每次都想躲進兄長的懷裡哭一哭,一閉上眼就會看到遼闊無際的大漠,那些熟悉的人騎著汗血馬,滿心歡喜的來迎接自己。這才離開家幾天就想回去了,他還真是沒出息。
白瑪輕手輕腳的推開宮門,進去的時候,裡面一點光亮都沒有,點著了一根離軟榻較遠的紅燭,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家主子頰上的幾行淚痕,白瑪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這才來這兒多長時間就備受欺凌,以後可怎麼活啊?
圖蘭在難熬的夢境中,並未醒過來,手指緊緊絞著身下用金絲繡成的鳳單,不時還乾啞的咳嗽幾聲,白瑪去摸了摸圖蘭的脖頸,這驚人的熱度……得,自家主子肯定又在著急上火了。
“快來人啊!找大夫啊!”白瑪不會說漢語,只好衝出去找宮女一個勁的打手勢。一群小宮女面面相覷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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