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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這位新主子能進入未央宮是何等得寵,一個不小心,項上人頭就不保啊。
“別低著頭,都站起來吧,以後不必多禮。”圖蘭親切的語氣與蹩腳的漢語都讓未央宮的奴人們大吃一驚,私底下對視了一眼,還是不敢起身。
“起來啊。”圖蘭伸手去拉一位宮女,嚇的對方立刻磕頭:“主子,奴婢不敢造次,求主子不要折煞奴婢。”
“讓你們起來就起來,這位殿下可不是喜說反話,藉此懲治奴人的賢妃。”絕塵發話了,這誰還敢不停,不過開口矛頭直指後宮,絕塵似乎罪不小。
“先報上名來,讓我認識認識。”圖蘭被白瑪扶到木椅上,微笑著望著這群日後要朝夕相處的奴人。
婉兒,浣碧,紅妝,小高子,小德子。奴人們一個個報上姓名,如料想中的一樣普通,只不過圖蘭從未見過太監,好奇的繞著小高子轉了好幾圈,東摸摸西看看:“為什麼你的聲音這麼細,裝出來的嗎?”
小高子羞得滿臉通紅,不知該如何作答,都快急出了眼淚,而圖蘭還是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滿心期待的看著他,這……可怎麼辦啊。
景炎君本想看看圖蘭安置的怎麼樣了,剛到後院,恰好看到了這尷尬的一幕,那小東西真美,天真無邪的綠眸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顯然還沒有被世俗所汙染,若是讓他止於此,一定會保持這般純潔一生吧,真想只把這份可愛留給自己。
盛公公剛想高喊:“皇上駕到——”,就被景炎君用手勢阻止了,後者已經邁進宮內的腳也收了回來,說不定他會打擾這美景,倒不如就這樣窺視著。所謂,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盛公公是第一次見萬歲爺這般溫柔,與先帝的中庸溫和不同,景炎君向來凌厲治理,苛刑勝比始皇,但因百姓少有犯罪,因而也未被世人稱為暴君。可跟了阻止這麼多年,盛公公感覺萬歲爺的脾氣也很是暴躁,那麼不可能遷就別人的人,怎麼可能……
圖蘭和未央宮的奴人們很快搞好了關係,僕從們也很是親近這位溫和的主子,雖然景炎君並未設宴歡迎這位大漠的王爺,但上至太后,下至宮女,人人盡知宮內有位慄發綠眸的沒人,甚喜四處走動。身居高位的貴妃們深謀遠慮,不願去招惹這位貴人,明面上不說,實際上就是躲著圖蘭,只有那些不知輕重的妃子、夫人去自找麻煩,用她們自己的話說,就是到頭來惹了一身晦氣。
圖蘭自然知道在這深宮中,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都是那景炎君的錯,讓這麼多人誤解他,得趕快找他澄清,不然自己的名聲……
景炎君聽說圖蘭喜歡去御花園三部,特抽了空,去製造一次“偶遇”,望著那不著脂粉,一襲白衣的清麗人兒,總感覺心中有火亂撞,燃起了他的激情。
“這花真美,叫什麼?”圖蘭俯下身去嗅那自粉紅花瓣中心散發出的芬芳,美的傾城。
“會殿下,這花名西府海棠,又稱解語花,是……”
“是朕最喜歡的,盛開與光明之下,鮮豔的讓其他花朵盡失顏色。”景炎君打斷了應聲宮女的話,舉手阻止了宮人們跪地行禮的動作,望著圖蘭的側臉,很是陶醉,也不知他是在說西府海棠,還是眼前這位美人。
圖蘭對漢語還不是很熟悉,反應了好久,才發覺一個“朕”字,天下敢這樣自稱的,也只有那個人了。放開手中的花莖,圖蘭站起身,挺直了背,即使身高不足與他平視,也依舊不失大漠王族的氣勢:“皇上來的正好,我有話對你說。”語氣中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甜軟的感覺。
景炎君笑了,視線又轉到了陽光下的花海,側對著圖蘭,半笑半怒的問道:“為何不對朕使用敬語?”
“我的恩師……教導我,除我族之王與父母外,絕不對任何人臣服,我既然是為兩國交好而來的,就要與皇上平起平坐。當然,應盡之禮,我必會遵守,只是,絕非君臣之禮。”
“好!好一個絕非君臣之禮,有骨氣,朕喜歡!”景炎君看到了圖蘭在提到“恩師”時,眼中除尊敬外,還有另一種情感,不由得想調戲他一下:“不知你在龍榻上可還有此骨氣,朕很是期待。”
“你!”圖蘭羞憤的紅了臉,在景炎君眼中十分誘人,他感覺自這個高高在上男人的眼神很灼人,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毫無隱私一般,圖蘭怒了:“請皇上放尊重些,我乃大漠王族,絕非任你□□侮辱的女流之輩,待南朝與我大漠簽下和平條約,我就會歸國!”
“你錯了。”景炎君笑出聲,“古往今來,質子是沒有可以歸國的,除非是逃離,何況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