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戰速決,一鞭子揮過來,在空中甩的“啪啪”作響,這落到身上還不得皮開肉綻,圖蘭嚇得直哆嗦,可是……不疼?
這些掌刑的太監早就被下了命令,誰要敢在這位祖宗身上留下一道傷疤,長樂宮後有一井蛇洞,自己麻溜跳進去,別等人請你。這誰還敢碰他,在空中甩幾下鞭子,走個形式就得了。
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圖蘭舒服的昏昏欲睡,口水流了一板凳,都滴在地上了,也渾然不知。
賢妃自前些日子懷上了龍種,被冊封了貴妃之後,飛揚跋扈,盛氣凌人,好像這後宮除了太后以外就是她最大了,也常去養心殿前三部,帶著參湯蓮子粥類的小吃送給景炎君,想要奪回皇上的心,不料後者只是冷冷的說一句:“先帝祭月未過,愛妃懷胎辛苦,還是你去補吧。”
都不叫她的小名了,顯然自己這就是失寵的前兆啊。
不甘心就這樣被當做繁育後代的工具,賢妃變本加厲想與景炎君“偶遇”,這日,恰好就碰到了圖蘭這隻落難的鳳凰,多少她也聽說過這位大漠王爺與皇上的風言風語,有了機會,怎麼可能不出手報復,為自己出口惡氣?
“喲,常公公,這受罰的,是哪位貴人啊。”明知故問,這宮中慄發碧眼的,除了圖蘭還會有誰?
賢妃說話陰陽怪氣,是人聽著都不舒服,可這後宮至今只有她一個懷上龍胎的妃子,太后都讓她三分,誰敢表現出對她的不滿?表面上跪著行禮,一副尊敬的樣子,實際上在下面天天祈禱閻王帶她走呢。
“回娘娘,這位是住在未央宮的圖蘭王爺,昨日因欲逃皇宮被帶了回來,皇上命我等奴才在此施刑。”常德貴也打著自己的算盤,特意拐彎抹角,用容易激怒賢妃的語氣回答,後者也正中他的陷阱:
“你們這些個奴才,就這麼不會做事嗎,下手如此之輕,是想讓世人留下皇上徇私的話柄嗎,沒用的東西,給我狠狠打!”
“可……皇上有令……”掌刑的太監為難的搬出了皇上,說白了就一句,皇上大還是賢妃大,換你聽誰的?
賢妃身邊的宮女上前給了說話的太監一巴掌:“還敢頂嘴,娘娘的話你敢不聽?”
賢妃也氣得半死:“本宮這麼做是為了樹立皇上的威嚴,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使本宮錯,皇上也不該斥責本宮!”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太監還敢抗命麼,就是皇上怪罪下來,也比立刻被賢妃弄死要好,多活一秒是一秒,人都是自私的。
舉起鞭子,“啪”的一聲,十分響亮的抽在了圖蘭的背上,疼的正在熟睡中的後者慘叫一聲,僵直了身子,眼淚都激了出來。
“不,還不夠重,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需要本宮叫你們怎麼用力嗎?”
這一下的疼還沒忍過去,又一鞭更用力的抽打在背上,圖蘭叫的更加悽慘,手臂無力的垂下,一道蜿蜒的鮮紅浸溼了衣衫,順著手臂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憑這力度,不出十下就能打死這瘦弱不堪的少年,白瑪一見到血就嚇傻了,也顧不得會不會被賢妃抓回來一併打死,誰管你個潑婦啊,起身就朝著養心殿的方向死命的跑去,哪怕因為冒犯皇上而被判死罪,也總好過自家主子活活給人打死。
白瑪哭的亂七八糟,跑進宮門的時候,恰好碰到從御花園散步回來的景炎君,周圍的護衛見這踉踉蹌蹌跑過來的“刺客”,紛紛拔出刀來護駕。白瑪被拉的近不了景炎君的身,只好大喊一聲:“求皇上快去救王爺,他會被打死的!”啻語,他或許不該太期待景炎君能聽懂。
然而事實上,景炎君不僅能聽懂,而且非常精通,一聽這話也急了,雖然他早已吩咐掌刑的太監下手輕些,但這宮中有太多不可測的因素,萬一圖蘭遇到哪個不好惹的,那可就真的沒命了。
“他在哪兒?”
白瑪指了指身後:“牆的那邊……”見皇上急急忙忙的走了,沒再計較,護衛們自然也沒有再去壓制白瑪的理由,放任他跟了過去。
見到圖蘭的時候,景炎君突然感覺心臟一陣劇烈的抽搐,喘不上氣的痛,那人顯然已經疼暈了過去,嘴角不斷往外流著血沫,滿地的鮮血很是刺眼,此時,他只想將造成這局面的人碎屍萬段。
“住手!”掌刑的太監被這低沉的怒吼嚇個半死,立刻扔了鞭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盛公公把手指放在圖蘭鼻前探了探他的氣息:“皇上,還有救。”
“宣太醫!”
沒有人敢動奄奄一息的圖蘭,生怕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口,讓他僅剩的這一口氣也嚥下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