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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不能貿然行事,嘴上不耐煩的答應不亂搞,哪甘心就這樣被禁足,心裡也在想辦法。
小高子以為自家主子生性溫和,答應下來就不會再胡思亂想,哪知這實際上性格剛硬的小東西早就做好出逃的準備,打算溜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恰好景炎君這幾日忙著西北饑荒的問題,無暇管他,這個時候不跑等什麼時候逃啊,他再不走就傻了。
圖蘭本想帶著白瑪一起走,可看到他睡得一臉幸福,又不忍心打擾他,再說多帶一個人就是累贅,被發現的可能性更大,說不定白瑪還會勸他不要走,再被纏住就麻煩了,得不償失,還是自己一個人落跑吧。
景炎君吩咐繡娘做給圖蘭的衣服並沒有適合隱藏在夜色中的深色衣物,無奈,圖蘭挑了一件還算輕便的衣服,用小刀割掉了下襬,腳踩一雙玄布小靴,偷塞了幾錠碎銀,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許是從來到這未央宮,他就沒惹什麼亂子,在這裡看守的御林軍都被打發到未央宮牆外巡邏了,實則不然,景炎君只是自私的希望這位美人與美景能留給自己,若是讓他人看到了,他這皇帝做的也就很失敗了。
圖蘭暗感幸運,輕手輕腳的爬到牆頭,確定四周沒人之後,才跳下來,重新站在地面。即使從前再怎麼不擅長騎射,圖蘭多少還是有點功底的,翻幾堵牆根本不在話下,只是這隻喜歡登高的小貓並不認識通往宮門的路,在夜色籠罩下的皇宮裡轉幾圈,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圖蘭暗自叫苦,可是跑都跑了,找不到回去的路,被發現了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萬一增加了看管他的護衛可就糟了,也就是說,只有今晚這個機會,逾期不候了。
圖蘭跺跺腳,膝蓋微曲,用力彈起,手搭住宮牆的牆頭,腳藉著參差不齊的磚縫一蹬,整個人就翻到了牆的那側,像只輕盈的燕子一樣,只是他自負的認為這裡會像之前一樣沒人看守,再被燈火通明嚇了一跳,摔在草地上,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被人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糟了,被發現了……
圖蘭被五花大綁,護衛將灰頭土臉的他從地上架了起來,狠狠摔在堅硬的石磚上,一雙白底嵌玉的玄色紋麟靴闖進了他的視線,這些天他學習中原的文化,知道龍是隻有天子才能使用的圖案,鳳凰則代表皇后,那麼麒麟就是將軍了。
“絕塵……放過我吧。”圖蘭苦著臉裝可憐,剛剛摔得還挺疼,翻不過身來,還有點喘不上氣。
絕塵本來還在想是那個不要命的敢來夜闖皇宮了,居然在一月一度他這護國大將軍巡夜的時候作死,膽子不小啊,也正因日子非凡,所以景炎君才大膽放心的不去看圖蘭的近況,沒想到這隻淘氣的小貓已經心野到這種程度了。雖然景炎君給了絕塵隨意處置欲逃離皇宮之人的權利,可看到這人是圖蘭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他敢保證,碰這小祖宗一根毫毛,死的就是自己。左右他都做不成好人,還不如干脆交給景炎君處理,省得他惹一身麻煩。
“扶起來,好生伺候著!”絕塵命令一聲,“走,去見皇上。”
圖蘭一聽要去見景炎君,知道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頓打,掙扎著不讓護衛碰,想想腿就軟了,順勢坐在地上開始跺腳大哭:“絕塵你太壞了,你要害死我!”撒嬌這一招在哈倫身上有用,可能對景炎君也有效,不過絕塵只是冷冷的望著這隻在地上來回打滾的小貓,沉聲道:“鬧夠了就去見皇上吧,耽誤時間只會讓你的罪更大。”
圖蘭老實了,愣了一會兒,一聲不吭的站起來,跟在絕塵後面,慢吞吞的朝養心殿走去,一路上不停的想著該怎麼逃脫,如果這能跑回去,就算他們找上門來也可以說是嫁禍,無奈這些個訓練有素的護衛死死盯著自己,眼神稍微一偏就會拔刀來威懾自己,不可能了,認命吧……
一進門,圖蘭就感覺周圍的溫度低了幾度,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牙齒打著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景炎君頭都沒抬,冷著聲音說了一句:“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送到朕這兒來做什麼,難道朕還能包庇他不成?”
“景炎……”圖蘭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發覺這個男人是認真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這可不是裝的,是真給嚇著了,景炎君微愕,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害怕,裝的?不像啊……
“景炎,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逃走了,求你別把我變成太監,我不要……我不要……”
景炎君一愣,這下算是明白圖蘭在怕什麼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圖蘭,莫非你認為我大內皇宮只有宮刑一種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