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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好,我與他一起死了便是。”武櫻淡淡的道。
那人聞言,面上不由一黯,悠悠嘆了口氣,轉而又掛上了笑容道:“我竟沒發覺,你是這般有意思之人。”
“我與你無甚廢話好說,腐心散我已經服了,解藥呢?”武櫻冷冷的道。
“你生得這般俊俏,怎麼脾氣如此冷淡,倒是可惜了這副好皮相。”那人說著竟似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武櫻剛欲說什麼,卻覺心口一痛,忙捂住胸口,疼得險些背過氣去。
“藥生效了,無妨,片刻功夫便過去了。”那人道。武櫻擰著眉頭,過了片刻果然發覺那股疼痛減輕了許多,卻並沒有更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渾身鬆快不少。
“解藥呢,你不會食言吧。”武櫻道,他雖然口上說著與玄麒一道死了也無妨,可縱有一線生機,他也盼著能讓對方活下去。
“我雖然經常口是心非,不過此番倒是真沒誑你。解藥已經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那人道。
武櫻不解,剛欲追問,卻見對方眉頭緊皺,捂著胸口吐了一大口血出來。武櫻下意識的伸手一撈,那人便倒在了他的懷裡。
“韓荻。。。”
“哈哈。。。腐心散果真厲害的緊。”韓荻靠在武櫻懷裡,有氣無力的道。
“你也服了腐心散?”武櫻不解的道。
韓荻又吐出一口血,道:“那日。。。在營中,我帶了酒去尋你。。。當日我們喝的酒中,加了腐心散。。。”
武櫻聞言不由驚訝不已。兩日前韓荻帶了酒去找武櫻。
武櫻一早便知這韓荻是厲王派去章煜身邊的人,此人名義上是章煜的軍師,軍中的將士都稱他為韓先生,雖然沒有武藝,又年紀輕輕,但因著章煜看中他,是以他在軍中他頗有威望。
武櫻當時不願理會對方,但對方既是倒了酒先喝了,他不欲與對方糾纏,便端了杯子喝了,不想其中竟加了腐心散。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韓荻竟與他一道喝了有腐心散的毒酒。
“你為何要如此?”武櫻問道。
“我不甘心。。。便與自己打了個賭。”韓荻忍著毒發的痛苦,繼續道:“那腐心散只有一粒解藥,我騙你說是毒藥。。。若你服了,那你的毒便解了,若你不捨得為你師父送命,不願服,那我便賭贏了,自然此刻毒發的便是你。”韓荻說著,一臉願賭服輸的表情。
武櫻一臉驚訝,想到方才自己心口的劇痛,竟是解藥發揮了藥效所致。
“解藥只有一粒,那我師父怎麼辦?”武櫻有些歇斯底里的道。
“哈哈。。。”韓荻大笑了兩聲,又吐出了些血,有些有氣無力的道:“我輸了。。。我從來也沒贏過。。。沒贏過。。。”說著便漸漸沒了聲息,眼睛尚未來得及合上,似是望著遠處的雪,又似是望著遠處的山。
武櫻心中又氣又惱,可對方既已死了,他也別無他法,抬手替對方合上眼睛,然後放下對方的屍體便牽了馬打算起身回城。
可猶豫了半晌,終究是不忍心將韓荻的屍體丟在這荒郊野外,所以又折回來將其拖上馬背,然後才急急的向城中奔去。
到了城門口,正遇到何倚與何伍兩兄弟率眾盤查出城和入城的人。方才他出城之際尚未見這些人,想必是才接到命令來此。何倚遠遠的望見武櫻騎馬而來,便先繞開人群迎了上來。
武櫻並沒有下馬,而是將馬背上的韓荻拋給何倚。對方下意識的接住韓荻的屍體,待看清那人卻是韓荻,不由一愣。
那廂何伍早已是命人讓了道,放武櫻進了城。
何倚一邊命人將韓荻的屍體拖走,一邊衝著武櫻的背影道:“武公子,參將在到處找你呢?你不隨我等回大營麼?”卻見武櫻頭也不回,早已策馬消失在了長街盡頭。
武櫻一路趕到緣溪醫館,連馬都沒來得及栓,扔在門口便疾步穿過大堂向後院奔去。正伏在案上寫方子的沈寂溪,見狀擱下筆便追了上去。
武櫻一路奔到先前玄麒住的那屋,推開門卻見床上空空如也,不由一愣,心漸漸的往下沉去,只覺胸口被悶棍擊了一般,有些喘不上氣。
“他走了。”沈寂溪終於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道。
武櫻立在原地,仿若未聞一般,只覺得整顆心都要被掏空了。
“傍晚之前他會回來,你再此等著便罷,切勿亂跑。。。”沈寂溪話未說完,便被武櫻一把攥住肩膀,不由一驚,呆呆的望著對方。
“你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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