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然後是傷痕累累的唇。
蒼白臉孔上顯著的濃密睫毛在一陣震動裡忽然掀開,黑白分明的迷濛眼眸對上那冷傲的雙眼,視線交纏一塊。
醒了??見他清醒,聶習奕停下手部的動作示意舒月將熱茶端上,但就在此時──那宛如無意識的迷濛雙眼忽而再次緊閉,蒼白的臉孔開始顯
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開始筋臠了!!」短促警告著舒月,聶習奕沒有猶疑地將身軀整個捲曲在一起的杜實抱進懷裡,讓他頻頻發出嘶鳴的頭顱靠在肩上,一手
壓住他大力捲曲的腰際一手拍撫背部。
身體深處不斷竄出的痛,讓杜實雖是昏迷卻仍在聶習奕的懷裡不停痛苦掙扎,但全都被身上那雙大手壓制住,只剩下悽切的嘶鳴不斷……緊揪
著聶習奕的衣袍的雙手。
這次…似乎比先前所見的筋臠嚴重了些……聶習奕擔心地注意懷裡人兒的掙扎,發現自己…似乎為他的痛苦而難過著。
只顧著安撫懷裡的杜實,聶習奕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肩上不斷劇加的痛楚,直到舒月出聲告知他。
「少爺!公子他…咬著你的肩呀……」舒月沒想到以往發病時只肯咬著自己唇瓣不願發出一點聲音的公子,竟然會咬住別人的肩膀。
「無礙,你去拿些傷藥來。」也許是因為體弱的關係,杜實的咬勁力道不大,對他這練家子來說還無所謂,只是……杜實他這麼一掙扎,反到
露出藏至衣袍內的腳踝上的一道血口子。
這傷…是方才的碎碗所傷的嗎??他猜測著。
趁著杜實的筋臠減緩之際,聶習奕空出一隻手將咬住他肩頭的嘴唇輕輕卸下,並讓它昏迷的主人靠在胸膛上。
然後再固定住那纖細帶傷的腳踝,接過舒月呈上的藥瓶,聶習奕細心將傷藥上在那血口上,毫不含糊地包紮住。
這樣的行為另一旁的舒月起了疑惑。奇怪……少爺很關心著…公子……
為什麼呢!?就連前些天公子病重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少爺曾至琴閣看過他……
為何……此時又表現地如此關懷他??
疑惑間…舒月又看見許多僕人將杜實平時用慣的東西,紛紛搬進聶習奕房內。
那是公子放在琴閣的生活用品。「少爺…這是……」舒月不禁開口詢問。
「從今天起…實就同我住一間,由我照顧。」
★★ ★ ★ ★
風透過窗扇吹進了失暖的房內,今天難得的好天氣讓雪地裡的晨曦顯得更加白茫華麗,但卻依舊刮著風,悽悽地呼囂風聲吵醒了床榻上本就睡
的不安的人。
似乎是被冷醒…也算是被身體殘留的痛給激醒……杜實自睡夢中清醒。
掀開濃密的羽扇,額間的劇痛令他想吐也令他一時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看的見…白茫茫地一片,但他可以清楚知道自己的手還揪著某樣東
西不放……自己處在一個暖和的地方。
羽扇不自覺的又闔上,再次張開他看的清楚……但所看見的景象,卻令他膛目結舌,雙手驚慌鬆開。
習奕!!
鬆開的雙手連忙縮在胸上不知該往那裡放,發痛的身子也不理會那痛慌張地往床榻的內壁挪近,拼命地遠離前方熟睡的人,只有那雙瞪大的眼
還直盯著他瞧。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
我不是…在迴廊上──後來…暈了……然後呢??
怎麼來到這裡的!?瞪大的眼惶恐環顧四周透窗而來的微光所照耀的熟悉擺設,杜實知道…他又回到這曾經在此傷透心的地方,可是卻完全沒
有怎麼進來的印像。
是你吧…。。瞪大的眼不在惶恐,只有不解探回了那張熟睡的俊臉上。
你又是…為了什麼把我帶來的??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關心是為了什麼??是看我可憐…還是依舊是那可悲的感情錯放……
是錯放嗎??你說是不是……
坐起身,黑亮的髮絲就這樣飄落在杜實的身上,他瞪大的眼依舊盯著那張看不厭的俊臉,有些恍然。
你怎麼能如此的熟睡呢?我一向……睡不著,因為你……
你現在…在想誰……是誰呢?
恍惚多時、胡思亂想著,那眼睛殷殷期盼的看著他,而他似乎是知道他在問他……嘴裡輕輕呢喃著。
雖然聲音細微…但杜實還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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