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頁)
可韓臻並不在乎這個,他從頭到尾,只想二師兄過得好。
至於他喜不喜歡自己,那、那就是別的事。
而現在,二師兄過得一點也不好,他虛弱,病態,時刻處在一種臨近崩潰的邊緣狀態,韓臻想像以前一樣,把他抱在懷裡,護在手心,而不是在那個破落房子裡,飯吃不下,時刻都疼得打哆嗦。
他不告訴韓臻他得了什麼病,其他人也對韓臻緘口不提。
所有人都知道,除了韓臻。就像章京嶽說,所有人都能與二師兄那般歡好,也除了韓臻。韓臻原本不信,師父居然也預設了。
大概二師兄,是真的不喜他。
韓臻握著桌上下人送來的婚服,他早與朱大人講明,他不愛朱小姐,心中也有了心屬之人。
可朱大人似乎並不在意,他衝韓臻搖搖頭,說長輩的心意,你們將來會懂,韓臻才二十歲,人生一世,韶華白首,待年歲過了,有些事自然就過了。
韓臻搖頭,低下頭說,過不了。
朱大人笑,當過即過,如今的事到時也該成了笑談,韓少俠何不忘卻舊事,也成就我與你師父一樁心願。
成就師父一樁心願,也遂了二師兄的意,不再糾纏與他。
還有那滿庭香。
若是今後真無見面的機會,不知二師兄見到這香,會不會想起曾有過他這個師弟。
韓臻對著空氣苦笑一聲,他閉上眼,就能想象到二師兄的樣子,他的嗔,他的笑,他在深夜裡冰冷的顫抖,他躺在韓臻身下,隱忍著閉著眼哭泣,他在白碧石上,髮間落一朵冰凌花……
砰的一聲,是拳頭砸在桌子上的聲音,韓臻睜開眼睛,佈滿血絲的眼中盡是一片溼潤的潮紅。
梁祿坐在那茅屋的床上,他什麼都沒有,唯有幾瓶藥,一隻長匣,卷在一個包裹中系在背上。他仔細地理了衣服,硬吃了些飯,便坐在床上等。
他從早上等到黃昏,太陽都要落山了,韓臻還是沒來,梁祿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翻出一個杯子,倒了另一杯放在對面。
待師弟來了,也與他道個別罷。
梁祿心裡想,他默默喝了一杯,正要放下,外面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他猛地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