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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各做各活兒的兵丁們聽到亞克的叫嚷,好奇地放下活計,向著亞克這邊圍攏過來。大夥兒不知狀況地交頭接耳相互詢問。亞克與身邊的兵丁們又將賭局重複了一遍。
一名大鼻子兵丁先將石子丟入圈中:“頭兒這回兒要掉眼淚!”
“出師不利啊!”緊隨其後,數個頭頂草帽的兵丁紛紛又在圈裡加了幾顆石子。
“太時運不濟了!”這群愛好閒事的兄弟們曖昧地咧著嘴,一一下注。
“他奶奶的!不幹活兒,都拱在這兒幹什麼?”一聲響雷似的巨喝,震得湊攏在亞克身旁的兵丁們嚇得速地散開。齊卡洛踩著重重的步伐,來到亞克近前,惡狠狠地望了眼地上的賭局,大聲問,“你們在賭什麼?”
亞克被嚇得了一跳,看齊卡洛臉色不善,他眼睛骨碌一轉,嘿嘿笑著扯謊道:“營外都在傳,說涼國大將曹禹還活著。咱們就在這兒開了個莊,賭那曹歹人是死是活?”
“這種釘在板子上的事有啥可賭的?”齊卡洛大腳點了下滿是石子圓圈,“這個算‘死’還是算‘活’?”
“算‘活’,頭兒。”亞克回到。
“混蛋!”齊卡洛猛地敲了下亞克的腦袋,“老子說過,曹禹已經‘死’了。”
“是是是!死了!”亞克立刻附和道。
齊卡洛彎腰撿了顆小石子,慎重地朝空空如也的方格中央一放,一臉認真地說道:“老子賭這個!”
眾人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齊卡洛環視眾人,虎目圓瞠:“你們也應該賭這個!”
大夥兒拱手討好道:“是是是!頭兒,您賭得好。”待齊卡洛起步離開,眾人不禁捧腹大笑。“頭兒可真有意思,他非認定‘嫂子’跟他了!”
“頭兒走了,咱們繼續壓注!”兄弟們逐一落子。待大夥兒石子落定,最後,亞克執起唯一一枚齊卡洛親手放置在方格中的石子,一臉沉重道:“就頭兒一人賭了這個。這讓我怎麼跟他要兔子啊!”
“誰讓你做這個莊的!該!”長腿幸災樂禍。
亞克撇撇嘴又問:“要是這回兒真讓頭兒給賭贏了呢?”
“咱們給他燉十八個蹄髈!”眾人哈哈大笑。
這廂齊卡洛尚不知兄弟們拿他打了賭,他只感鼻頭瘙癢,狠狠地朝虛空打了響亮的噴嚏。遠處走來一人,手持斗笠垂頭喪氣,定睛一看,正是許久不見的北營千夫長查干巴日。齊卡洛心中納悶他為何而來,卻見查干巴日並未走向騎隊,而是在離營口一道壕溝處,打了彎轉向西邊的大山。齊卡洛有些意外,提起馬刀,悄悄跟了上去。
齊卡洛探身朝躲在山後的查干巴日望去,就見他將斗笠仍在一旁,從懷中掏出一方粉色絲帕。查干巴日雙眼充血,一向兇猛的大漢竟盯著絲帕雙眼通紅,悄悄掉下眼淚。齊卡洛萬分驚訝,覺得不該再看下去。他偷偷摸摸弓著身,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
“出來!咱知道你躲在石頭後邊!”查干巴日抬手抹了把眼淚,大聲喝住齊卡洛。
齊卡洛有些不好意地從山石後閃出身:“那啥,老子沒想偷看!老子過來是想和你道個謝,你在東坡那兒幫了老子,還幫了老子的兄弟們。”
“那有啥好謝的。咱們都是夏國的兵,打他涼狗,應該!”查干巴日醒了醒鼻子,將先前的眼淚鼻涕抹了個乾淨。
“那你現在這是……?”齊卡洛不看眼色,偏偏去問查干巴日的傷心事。
查干巴日手捏帕子,雙眼死死地盯住齊卡洛,鼻子一酸,突然聲淚俱下:“楚琳……楚琳今早走了……咱都沒見上她一面,她就走了……”
“死……死了?”齊卡洛小聲問。
“呸!”查干巴日瞪圓了眼睛對著齊卡洛怒目橫視。不一會兒,他又耷拉下了腦袋,無精打采地繼續道:“今天早上,她被大將軍送回家鄉去了。咱都沒怎麼好好看過她一眼、和她說上幾句話,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你那麼喜歡她,之前為啥不去找她?”齊卡洛拾了根枝椏,身靠大石胡亂揮劃。
“之前,楚琳被阿布魯將軍藏在他的營帳,後來又被赫連大將軍請到了中軍大帳,”查干巴日懊惱地說,“咱想過偷偷溜去看她,可每回都被巡兵攔在營外。咱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原來是這樣。”齊卡洛停下比劃的手。
“不說咱了,”查干巴日與齊卡洛齊肩而立,想了想,頗是同情地朝他看了一眼,輕輕說,“咱都聽說了……”
“聽說什麼了?”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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