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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禹躺在榻上巋然不動。
“你不走!老子走!”齊卡洛氣憤地扯去了他身上的被褥:“老子的東西都還給老子!”齊卡洛拽走了被褥,氣呼呼地疾步離開。
曹禹待齊卡洛離去,臉上佯裝的冷漠被惆悵取代。他平靜地翻了個身,將衣袍作被,和衣入睡。
夜裡,從北邊不停吹來的寒風,將破舊的帳篷吹得嘩嘩亂響。齊卡洛在大帳內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想到曹禹竟為名利與赫連重苟合,胸中悶地就像被塞個木塞子,透不過氣。齊卡洛閉上眼睛,眼前禁不住出現曹禹光裸著身體與赫連重糾纏的媾合情景。他氣得奮力對著身上的被褥捶打,洩出心中的不滿與憤恨。山野的風越吹越猛,大棚中的夏軍兵丁們擠擁在一起,以抵抗突然發冷的氣候。
齊卡洛睜開眼,身邊的亞克已貼緊藍亦杞,微微地起了鼾聲。齊卡洛頗是嫉妒地踹了他一腳。亞克動了動身體,拽緊藍亦杞,換了姿勢,又沉沉睡去。
“頭兒,小生不覺得阿綠哥是那樣的人。”黑暗中傳來藍亦杞的聲音。
齊卡洛一愣,道:“哪樣的?”
“頭兒,你心中知道。”
齊卡洛苦悶道:“老子是想相信他為人清白。可他,偏偏就承認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你如何知道阿綠說的是真話?”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說的是假話?”
“阿綠哥平日待你如何?可有想著你,為你做過啥?”藍亦杞引著齊卡洛回憶。
“其實,他待老子還不錯。雖然沒有老子待他那樣待老子好,” 齊卡洛瞪眼望著大帳頂上神秘的圖騰,“老子騙過他,他還把老子說的話當了真,替老子向姓餘的要藥。老子睡覺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摸他,他也不生氣,隨老子亂摸,只是不讓老子親他的嘴。今天,他還喂老子吃飯,答應幫老子洗屁股……”
藍亦杞唏噓道:“頭兒,阿綠哥能這樣待你,你竟還分不清他話中的真假。小生真是為你嘆氣!”
“啥?”齊卡洛詫異地扭過臉。
又過了一個時辰,齊卡洛抱著厚厚的棉被從大棚內鑽出,左右張望,一瘸一拐地溜入對面的營帳。齊卡洛躡手躡腳彆扭地來到床榻前,一對虎目瞪視著熟睡的曹禹,嘴裡不滿地小聲嘀咕:“老子其實沒有原諒你。畢竟你可能真的揹著老子,和別的男人搞了那事。但老子可以先原諒你一點點。老子不是來討好你,老子是不想你病了再給老子添麻煩!一會兒老子替你蓋被子,你可不能醒。”齊卡洛將一床柔軟的棉被,小心翼翼地蓋在了曹禹身上。離開前,他不甘心地又嘟囔了幾句:“你以為不讓老子親嘴,老子就親不到?告訴你,這嘴,老子早就親過了!赫連重算啥?他也得排老子後邊!”
說完,齊卡洛嘟起嘴,重重地壓在曹禹嘴唇上,發出“波”的聲響。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連著七夜,曹禹都被招去了大將軍營帳。
“你們說,咱們阿綠哥會不會再過幾天就成了‘將軍夫人’?”亞克趁齊卡洛去醫營探望甦醒的查查,召了數名營中兄弟蹲在野林中閒嗑,打發時間。
“這不已經是‘將軍夫人’了嗎?”長腳癟嘴的兵丁回道,“阿綠哥都在大將軍那兒睡了好幾夜了!”
“去!別瞎說!”亞克斥道,“你看見他倆睡了?”
“嘴都親過了!阿綠長得那麼漂亮,三更半夜大將軍把他留在帳子裡不搞那事,還能幹啥?”長腳兵搖頭,“可惜了阿綠,好好的一個漢子,總被營裡將爺們盯著搞那事。”
“阿綠哥要是真成了‘將軍夫人’,那咱們頭兒怎麼辦?”瘦個兒灰衣兵丁問道。
“頭兒還能咋辦,大將軍要阿綠,頭兒只能把阿綠哥乖乖地獻給將軍。咱們頭兒只是個千夫長,那邊的……”頭繃紅帶的黑臉兵丁一努嘴,“那可是統領萬軍的將軍大人。咱們頭兒爭不過人家!”
一旁與查查有幾分相似的白胖兵丁嘆氣道:“那查干巴日不過是與阿布魯將軍爭個小娘子都爭不過,咱們頭兒,要和赫連大將軍爭,俺壓一隻野兔,沒戲!”
“俺壓兩隻野兔!”長腳扔了兩顆石子到地上。
亞克來了興致。他撩起袖管,挺身大聲吆喝:“來來來,兄弟們既然都有興趣,那就來猜猜!”他在地上畫了個圈,又劃了方塊,嚷嚷道:“今天就由我來做莊,賭他一局。賭大將軍贏得美人歸的,把石子扔圈裡;賭頭兒能抱回美人的,石子進方塊!一賠十!快來!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