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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趨險峻,望著前面狹長的山谷,傅寧勒馬停住,打了個手勢,身後的掌旗兵一揮旗號,左右軍立馬警戒,其餘人等就隊下馬靜坐休息。數十名偵騎兵越出,進裡面搜尋了一圈,見無異狀,其它人留守隘口,一人轉回,報道:〃將軍,沒有埋伏。〃
傅寧點頭,率軍前行,越接近隘口,心中的不安越強烈。想起以前征戰時,每每有此預感都會出現意外狀況,這次出戰以來一直心感不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慎重的好。他勒馬,斷然說:〃全軍止步,改路前行!〃
身邊的掌旗兵傳下令去。全軍停下,後軍轉為前軍,中間向左右分開,闢開一條路將傅寧護在中間。
隱在遠處密林中的肖四海雙眼危險地眯起,不知道從哪裡露出破綻讓傅寧在隘口徘徊不進。傅寧派出的偵騎兵探的確實沒錯,那隘口的確沒有埋伏,但隘口外的群山卻佈滿了他的大軍,若是大順軍過了隘口,警戒心鬆懈下來,他大軍衝出,隘口狹窄,騎兵于山道難以賓士,傅寧再無逃身之地。此刻見功虧一匱,不由扼腕,暗道可惜,卻當機立斷,發令:〃攻!〃
尖嘯的煙花在空中劃過,轟的炸開,火紅的煙花即使白天也一樣的絢爛奪目。衝殺聲四起,無數的南越軍從後方衝出來,持著槍、戟、鉞等專對付騎兵的長武器。
中伏!傅寧心沉下來,預感沒錯,敵人果然設了圈套,只是敵軍如何知道我軍行蹤?
情勢險惡,不容再想,他揚手,正待發令,手被驟然抓緊,是劉日成。那粗豪的漢子用力握住他的手,堅定地說:〃將軍,你先走,我帶兩千人殿後。〃
稍一遲疑,傅寧無言地反握住劉日成的手,深深看著他,輕輕道:〃保重!〃敵軍既是有備而來,兵力定然是已方的數倍,誰也知道,選擇殿後意味著什麼。
毅然放開傅寧的手,劉日成調轉馬頭,撥出腰刀,暴喝道:〃後軍跟我來!〃猛然向敵軍衝去。
傅寧沒有回頭,平靜地下令:〃前軍和中軍跟我走。〃一提韁繩,駿馬如風般賓士而去。
風颳得臉火辣的痛,徹耳的衝殺聲漸漸遠離,傅寧望著漆黑的前方,想,若我是肖四海,知道了敵軍的行蹤,我會怎樣做?是,我會讓敵軍靜靜進入我的包圍圈,一隊人馬在前面設伏,一隊人馬反抄敵軍的後方,斷了敵軍的退路。那麼即使敵軍有漏網之魚,潰奔回逃時,也被後伏人馬一網打盡。他勒馬,冷靜地指著陽城的方向,說:〃衝!〃
※ ※ ※
望著城外漫無邊際的營帳,傅寧默然出神。自上次衝出敵軍重圍,攻下毫無防備的陽城已兩個月了。但陽城雖落己手,敵軍也追了上來,將他圍困於此。這次攻打陽城,他自認做得縝密,敵人卻在他必經之道埋伏,好象一早察覺,難道我方有人透露了他的行蹤?想到英勇赴死的劉日成,他的眼不由陰沉下來。
慢慢繞著城牆踱著,胸中沉甸甸的。陽城是南越北邊的屯糧重鎮,卻地勢低平,無可恃之處,為何敵軍圍困了這麼久仍無所動,只圍不攻?心中越來越寒,一直盤繞在心頭的念頭浮上來:〃是了,我方據的化州和棲霞關都是軍事重鎮,攻佔兩鎮要付出的代價太大。敵軍是想以我為餌,將我軍誘出城來捕殺!〃楊興明向來穩重,必不會輕離化州。而劉鑫和趙清,他冷笑,他們自是恨不得他就此困死……幸好他們和已有仇。不過,萬一他們真的沉不住氣前來相救呢?
不能這樣一直下去。看著城外遮天蔽日的旌旗,傅寧沉思著。突然胸中一痛,難以形容的噁心感湧來,口中一甜,他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口,然後呆然的看著指縫流下的鮮血,張開,看著鮮紅的手,腦中一片茫然:〃什麼回事?〃那一團血紅在眼前急劇晃動,瞬間掩蓋了全部視線,眼前一黑,整個人重重倒了下來。
第 12 章
握著從胸前透出的箭桿,那雙狹長的鳳眼茫然回望,慢慢沉寂,手無力的滑落,整個人向身後無邊無際的黑暗倒下。
猛然坐起,日昭緊緊揪住胸口,急劇的喘息。剛才他夢到傅寧,夢到千軍萬馬裡,他的寧被暗箭一箭穿心。
身邊傳來規律的呼吸聲,他側身回望,暗淡的星光從窗邊透進來,穿過床前輕薄的鮫紗,照在那張夢繞神牽的相似面容上,無比的滿足恬靜。日昭怔怔看著,激盪的心漸漸平伏下來,輕輕將那少年壓在自己身上的手拉開……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已。
迷迷糊糊睡了會兒,突然驚醒,聽見江澄觀急促的叫聲從門外傳來:〃皇上!皇上!〃
夢中可怕的一幕在腦中閃過,日昭猛推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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