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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昭無言地擺擺手,江澄觀欠身,躡手躡腳退了出去。日昭疲憊地閉上眼睛,他派傅寧出征,想他不過是在已方地盤和敵軍周旋,哪想到傅寧會突用奇兵,攻入敵人的大後方?一直以為他會將所有的一切牢牢掌控在手中,現在才知道,有些事是自己永遠無法掌握的,他掩面,苦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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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軍和城外的南越軍對峙了半個月,四月初,月朗星稀之夜,傅寧用布包了馬蹄,出城奇襲南越軍。肖四海絕沒料到大順軍居然會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又冒行軍之忌,在如此清朗的夜晚進行偷襲,全無防備,被大順軍攻了個措手不及。而傅寧又舍了血本,衝在前面的百名敢死隊員每人帶了一枚火雷彈,以火雷彈開道,三萬騎兵緊跟其後。南越軍從也沒遇過這樣霸道可怕的武器,哪有半分鬥志,才接戰片刻就如潮水般潰散而逃。大順軍乘勝追擊,所向披靡。等肖四海終於約束好軍隊,大順國早已退回城中。
這一仗,大順軍傷亡約千人,而南越死傷足萬人。肖四海經此一役,深怕被大順軍前後夾擊,不敢再輕忽,率軍退守風陵城。傅寧和楊興明等人會合,休整了半個月後,決定趁勝追擊,由楊興明留守化州,劉鑫和趙清進駐棲霞關,而傅寧則繞過風陵城,率兵攻打風陵城左上方的陽城。
聽得傅寧要攻打陽城,馮三定大吃一驚,急忙求見傅寧,〃傅將軍要攻打陽城?〃
傅寧掩了手中的書卷,抬起頭來,似笑非笑:〃怎麼,馮大人有意見?〃
馮三定說:〃不敢。只是聽說皇上派的賜酒使再過幾天就到了,將軍不稍候幾天再出發?〃
聽他提起日昭,傅寧眉稜骨微動,面上卻越發笑得和氣:〃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軍情急如星火,爭在朝夕,只怕等不及皇上的賜酒使,唯有回兵時再向皇上請罪了。〃
看著傅寧眼中閃動的冷芒,馮三定默然。同行數月,他已知傅寧脾氣剛硬,除了顧忌日昭外,誰的賬也不賣。此時傅寧擺明車馬要一意孤行,要勸傅寧遲延些時侯,只怕不可能。又想到傅寧服下解藥才半月餘,攻棲霞關那樣的堅城方用了半個月光景,小小一個陽城,難道還會比棲霞關更久麼?二個月的時間綽綽有餘,何必枉做小人?想到此,他默然退開,不再勸說傅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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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把這封信交給肖四海。記住,絕不準洩露半點風聲!〃
那人接過,沉默地一點頭,轉眼隱入黑暗中。
旁邊的男人見了,有點不安,喊道:〃將軍!〃劉鑫聞言轉頭看他,燈光下那由左頰直到耳邊的傷疤益顯得獰猙:〃趙清,難道你不想為你的兄長報仇?〃
那人眼中血光一閃,陰森森說:〃傅寧害我兄長,我恨不得剝他的皮,吃他的肉。。。。。。只是事關重大,若機事不密,皇上追究下來,只怕麻煩。〃
劉鑫看他半晌,笑道:〃我笑清兄也太不懂皇上心思了。這次南征皇上是迫得無奈才起用傅寧,如今南越敗局已定,但以我等兵力,要滅南越萬萬不可能,班師回朝是遲早的事,傅寧已然無用,鳥盡弓藏,我借肖四海之手除去傅寧,皇上只會高興才是,又怎會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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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如血。
站在城牆上,遙遙望著落日下的棲霞關,肖四海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已接到訊息,攻打漳州的西路軍傷亡慘重,殘軍退守西寧,這樣,西進計劃已成泡影。而棲霞關居然被人攻破,等於是一把尖刀切入他的後路,情形逆轉直下,若不能早日解除這個威脅,對南越極是不利。只是,印象中,這種神出鬼沒、大膽縱橫的戰術,和楊興明穩重慎密的作戰風格迥異,可真是令人疑惑呀。
〃大人,有人說要求見將軍。〃
〃哦?何人?〃
〃來人不肯說,只說將軍一定不會失望。〃
〃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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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如洗,翠峰如染,怒放的野花從馬蹄邊一直蜿蜒到山腳下,涼風習習衝來,撲面都是花草爽朗的清香之氣。劉日成眯眼讚道:〃他媽的,真舒服!〃轉頭對傅寧說:〃傅將軍,這次出戰真他媽的象遊玩一樣!。。。。。。傅將軍?!〃
傅寧如夢初醒,回神應道:〃唔?〃
劉日成見他心神恍惚的樣子,疑惑地問:〃傅將軍,你沒什麼事吧?〃
傅寧微微一笑:〃沒事,只是南方景色和北方大異,一時看住了。〃不知為何,此次出戰總覺得心中不舒服,好象有事發生似的。
日頭漸漸西斜,開闊的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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