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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意圖
樹葉就著初夏的潮熱瘋長了出來,城郊的夜晚,宮外的樹林已叫樹上的新葉蓋得嚴嚴實實,半點亮光也沒有。
“出來吧。”何訓之衝著那茂密的叢林深處高喊了一聲。
隨著幾聲噏動,齊英如約出現了,她著一身黑衣,身手仍是如此敏捷。
“小女拜見義父。”齊英單膝跪下,拜見了何訓之。
“起來吧,”何訓之伸出手,示意齊英免了禮數。這次,何訓之沒有如以往那樣百般刁難,而是立時叫她走起來,立在自己的面前。
“鄭屹之安排我刺殺朱允業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吧?”何訓之慢悠悠地問著齊英。
齊英的臉抽動了一下,他明白了何訓之的意思。早些日子的時候,她已聽說過屹之要生擒朱允業,如今到了何訓之的口中,這生擒便成了刺殺。
何訓之,大約是要朱允業死了。
齊英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上前走了幾步,向何訓之問道,“陛下不是說……要叫義父生擒了他麼?”
“糊塗!”何訓之對著齊英厲喝一聲,皺眉看著她。他的眼睛眯了起來,陰森地對她笑著,“他以為我有這麼大能耐麼?生擒是這麼容易的麼?他怎麼不索性叫我放了他!”
聽到這兒,齊英的瞳孔也放大了些,她怔怔地看著何訓之,似是知道他心意已決。
“我已經打算好了,”何訓之側過身去,向那密林的深處走了幾步,佞笑著說道,“一旦找到朱允業,我就呆在高遠之處,令人放箭,射殺了他。”
“啊?”齊英聽到這話,,確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向何訓之靠攏了幾步,單膝跪下,“陛下是要義父生擒啊,您這樣將他殺了,又怎麼向陛下覆命?”
齊英說完,仰起頭看著何訓之。那是一狡黠的眼睛,卻帶著些許的憂慮。她看出了何訓之面上神情的堅定,那是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齊英知道,照著義父的性子,自己多說也是無益。她便索性沉默了,將頭微微低了下去,等著何訓之的命令。
“呵呵,”何訓之冷冷笑了兩下,他沒有注意到齊英眼中的不安,卻是一副十分篤定的模樣,“等我殺了朱允業,就說他寧死也不願被擒,自己尋死了!”
“這……”齊英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她想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來,對著何訓之大聲懇求道,“這樣的話,陛下又怎麼會相信!還望義父三思,再想一個周全之策!”
何訓之的臉上早就變得不耐煩,他眯起眼睛打量著齊英,開始有些懷疑她了。
這個齊英,怎麼會幫著朱允業說話!
“不用想了!”何訓之揮了揮手,再不聽齊英的言語。
“你知道生擒那小子要冒多大的險麼?!”何訓之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他不願再看齊英一眼,“這個鄭屹之是要拿我的命去換那小子的命!”說到這兒,他將手背在了身後,低低地笑了笑,似是在自語。“鄭屹之這個狗孃養的,至今都狠不下心殺掉朱允業,我才不要與他一同陪葬!”
說著這話,何訓之的眼睛裡似是要噴出火來,緊緊地盯著地面,惡狠狠地笑了幾聲。
齊英已知勸阻無用,她站起身來,不再辯駁。
“義父既然決心已定,小女也無從勸阻,但望義父能夠順利完成任務。”齊英露出了笑容,附和著何訓之。
何訓之這才轉過身來,對著齊英定定地喊著,喚她到自己的身邊來。
“義父……有何吩咐?”齊英立在了何訓之的旁邊,小心謹慎地問道。
“這個……”何訓之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從胸口摸出了一包藏匿的藥粉,將那紙包緊緊按在了齊英的手心裡,說道,“你拿好。”
齊英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她知道這藥粉的毒性,那分明是早些時候義父教過她識別過的劇毒。
她抬頭看了看何訓之,他正一臉殺氣地盯著她。
這個何訓之,定是又要叫自己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這是封喉散,加入水中無色無味,藥性卻奇毒,一旦毒性發作,中毒之人必死無疑。”何訓之抬起雙眉,微微嘆了口氣,“倘若我這次刺殺朱允業失手了……”
何訓之不再說下去了,他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僅僅剩下的一隻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緊緊地對著齊英。
齊英已明白了何訓之的意思,她將目光從手心移開了。她看著何訓之那隻叫人膽寒的眼睛,低聲問道,“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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