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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業的面色漸漸緩和了下來。
“允業!”子揚喚了允業一聲,那聲音承載著他堅定不移的決心,“只要你能狠下這條心,一心一意與鄭屹之抗衡,那個鄭屹之,一定不會是你的對手!”
允業的心不由地被子揚鼓舞起來,他的眼睛閃閃發亮。
此時此刻,兩人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強光,這光似是牽引著允業向屋外走去。
他踏出了房間,眼前竟是一片淮南山的勝景——一夜之間,這淮南的冰雪竟消融殆盡,露出了勃勃的生機。
允業往崖邊走去,感受著這山河間壯麗的美景。
“我對這淮南山起誓,我朱氏第七代子息允業,定將報仇雪恨,斬殺逆賊鄭屹之,奪回天下!”
迴音傳遍了山谷,良久未衰。
作者有話要說: 先一更
這兩天比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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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瞳關
沙瞳關位於冉恆國的最北側,乃是冉恆國最險要的邊關。
雖是重地,可這沙瞳關卻甚是冷清,整日沙石覆蓋,沒有一點人跡。
沙瞳關的鎮關將領,是昔日皇帝的貼身侍衛,威武大將軍,名叫屠為鋒。
屠為鋒已過不惑之年,卻仍堅守著這沙瞳關重地,這不僅是因為先帝看得起他,更是由於這些年來他軍功顯赫,平定了這關邊的異族動亂。
這十年來,屠為鋒已成了沙瞳關的門神,讓異族不敢踏近這邊關半步。
屠為鋒的體格較同輩的人健碩許多,這大約是由於常年征戰的關係。經年累月的日曬,將他的面板曬得黝黑,可卻仍不難瞧見他臉上那股英武之氣。倘若要再年輕十歲,這屠為鋒定是個英姿勃勃,威風凜凜的將軍。
如今歲月已過,屠為鋒已年過不惑,可歲月並未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他仍保持著習武之人的精銳之氣。
屠為鋒最愛書法,他總愛將一腔的熱血化作筆尖上的靈氣,抒發自己心中那絲僅存的風雅。
此時,屠為鋒亦在提筆寫字,他寫的正是一個“平”字。
一旁的陸炎已按捺不住,想說些什麼。
陸炎是屠為鋒的學生,也是屠將軍旗下虎翼軍的統帥。此時他手裡正拿著剛從京城發來的密函,要請將軍過目。
“屠將軍,京城來了八百里加急書函,說要給將軍親自過目。”
屠為鋒沒有抬頭,只是笑笑,依舊寫著字。
“不用過目了,叫人燒了吧。”
一會兒的功夫,屠為鋒又寫完一個字。
完成的乃是一個“心”字。
屠為鋒看著自己方才寫完的兩個字,點點頭,甚是滿意。
陸炎不知道屠將軍的用意,這書函分明是京城寄來的,屠將軍卻不願過目,看也不看就叫人燒了,這豈非要抗旨麼?
屠為鋒沒有抬頭,卻將陸炎的疑惑度了個心知肚明。
哎,這個學生,當真是不瞭解自己的脾氣。
屠為鋒笑笑,依舊自顧自蘸著筆墨。
這回他要寫的是一個“靜”字。
“陸炎……”屠為鋒悠然地寫著字,“這些天信件來得還少麼,無非就是勸我歸降罷了。”
“是啊,京城勸屠將軍歸降投誠,將軍卻遲遲不應……難道將軍……是有策反之心?”
陸炎終於將話說了出來,他低著頭,不敢直視將軍。
聽到這話,屠為鋒乾笑了兩聲,看了看陸炎,“我已過不惑之年,早就認定了要老死邊關,我又怎會有策反之心!”屠為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不回信,只是覺著這歸降投誠與我沒有干係!”
沒有干係?陸炎心有不解。屠為鋒身為朝中要將,又怎會與這勸降之舉沒有干係呢?
陸炎自知,在戰場上自己是屠將軍的左膀右臂,可下了戰場,陸炎卻絲毫摸不清將軍的心思。就好比現在將軍寫的書法,分明是要寫下平心靜氣這四個字,真不知將軍為何要費此等力氣。若是真要平心靜氣,將軍大可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而不必花這樣的精神去寫字啊。
“將軍寧願去寫字,也不願回了這朝中的信箋?”
屠為鋒笑笑,笑這陸炎的幼稚。
“陸炎,你真是看著聰明,其實還真是不懂這世間的道理啊。我寫這字,為的就是讓自己平心靜氣,看透這局勢,處理好歸降投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