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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訓之啊何訓之,你也敢教我拋情棄義!當日若不是你糾纏皇后,放不下往日情分,又怎麼會被人廢了一隻眼睛呢!”鄭屹之冷笑著,輕蔑地看著何訓之,“要不是你如今日日夜夜都要面對這切膚之痛,我看是你還沉溺在□中,醒不過來吧!”
何訓之被人提及了自己往日的醜事,心中滿是戾氣。他的醜事並非人人皆知,而是一個宮中最隱蔽的秘密。可鄭屹之如今卻故意舊事重提,這分明是要煞煞自己的銳氣。
何訓之沒有示弱,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神情。他眼睛上的黑布遮住了他的情緒,那是對鄭屹之濃濃的恨意。
“陛下既然知曉微臣的這些醜事,那自然是懂得情愛誤事的道理的。”
見到何訓之仍然這樣冷靜,屹之心頭的快意也消磨了大半,他深吸了一口氣,仰身躺在龍椅上。
“放心吧,自我取下我父親頭顱的那一刻,便知道,已經無法回頭了,”屹之忽然覺得有些疲累,“你下去吧。”
何訓之領了命,便下去了。
正殿的大門合上了,只剩了屹之一人在這殿內。他想到了以前自己居住的永昌王府,那裡沒有這麼寬闊,卻還有些人氣。
他本是最喜愛清靜的,可如今他卻在這清靜裡覺出了孤獨的滋味。是什麼變化了?屹之的心隱隱作痛。
思念的情緒在這靜謐裡悄悄蔓延,竟將這殿內的陳設都增加上了幾分死寂。屹之又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他不是口渴,而是實在無聊。
他瞅著那杯中水還未平靜的波紋,還有那茶水上方飄散的熱氣。此時此刻,他的心就如這杯熱茶,實在不能平靜。
忽然間,他的心猛然抽動了一下,他一把抓起這裝滿水的瓷杯,往地上砸去。
看著一地的狼藉,屹之的心裡竟覺得千頭萬緒,他有一身的力氣將這杯子砸得粉碎,卻沒有能耐將這滿地的碎片粘起。
如今他與允業的關係,正如這碎裂的茶杯,支離破碎。
允業現在何方?是生是死?
生亦如何;死亦如何,他的心裡,定只空餘對他的恨意。
允業,我們終究還是落到這步田地啊!
屹之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良久,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捲了……
☆、決絕
三日之前。
付子揚與允業還留在懷袖居。
傷痛還在撕扯著允業的心。他失魂落魄地坐著,腦裡全是宮內血流成河的場景。
他的父皇是如何死去的?母后死時又懷著怎樣的不甘心?他想到他的父親母親失掉威儀,任鄭屹之擺佈、宰割,他心中的悲苦更濃了。他的父皇母后,本是這等尊貴的身份,可如今卻不得不命喪黃泉,變成了權力鬥爭下的犧牲品
刀刃之下,誰敢不從,即使貴為天子,也不能例外。
他又想到了惠娘,一生行善,最終卻落下個這樣的結局,這叫允業的心簡直要撕裂了。允業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惠娘,怕又叫淚水迷了眼睛。
如若鄭屹之恨他的父母,大可不必牽連最無辜的惠娘啊!惠娘這樣柔弱,又怎會威脅到鄭屹之的地位?!屹之這樣趕盡殺絕,怎不把自己的性命也一起取了,讓他與他們一起赴了黃泉呢?!
允業的心有多痛,就有多恨,如今他已不得不獨自面對這切膚之痛。逝者已矣,受煎熬的卻是他這樣的生者。他恨自己的無能,更憎恨自己的天真。
允業的臉上漸漸浮現了殺意。
事情決不能就這樣終結!他一定要報了這深仇大恨!
付子揚看到了允業的臉,那是一張佈滿煞氣的面孔,雙眼裡全是恨意。
他走近允業,把手搭在了允業的肩頭,關切地問道,“殿下接下來作何打算?”
允業猛得抬起頭來,一下子甩開了付子揚的手,怒視著付子揚。
“不要喚我殿下!我早已不是太子了!”
這樣的凶神惡煞,倒好像亡他家族的人是付子揚了。
付子揚沒有生氣,反而心生出許多同情。允業還是個孩子,定不能獨自承受這一切。如今自己已是他唯一的至親。允業不對自己發脾氣,還能對誰發洩呢?
付子揚溫和地勸慰著允業,話語裡滿是疼惜。
“殿下,現今雖然時勢已變,”付子揚露出堅定的神情,“可在我心中,您還是我的殿下。”
允業聽到這話,心裡愣了一下。他看著眼前的付子揚,這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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