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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他不得不拖著沉重的腳步,一點一點地往前走。
此時此刻,仍是如此。
允業還是這樣魂不守舍。到底自己要去何方?自己又為何要去趕路呢?子揚說他們是在趕往沙瞳關,他們去沙瞳關又是為了什麼?想著想著,允業的思緒又開始恍惚了。
付子揚瞧見了允業神情裡的迷茫,那是大悲過後的虛脫。曾幾何時,這樣的痛楚他也經歷過,可那些悲痛早已隨著時光散去,消逝在歲月中了。
付子揚關切地,問著允業,“你這幾日總是這樣,丟了魂似的。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我們……這是要去沙瞳關?”
“是。”子揚向允業說著自己的計劃,“沙瞳關鎮守將領屠為鋒,十年前曾與我有一面之緣。先帝曾與我說,此人性情剛烈,是不可多得的忠貞之士,如今,也只有借他之力,才能與鄭屹之抗衡。”
允業聽著,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還是這樣心不在焉的。他懶懶的,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是嗎?”
是嗎?這就是允業的回答?
這樣一句不知所云的回答,竟叫付子揚的火氣一下上來了。
他所熟識的允業並非像眼前這般—— 消沉頹廢,不堪一擊!
他已為允業策劃好了復仇之路,那是一條異常艱險的道路。允業現在這樣垂頭喪氣,分明是還未做好報仇的準備!
“允業!”付子揚的情緒突然很激動,“你怎麼還是這般的無精打采!難道你不是一心想要復仇麼!”
付子揚厲喝著,一把拉住允業馬上的韁繩,“下馬!”
允業還沒有動作。
付子揚一使勁,將允業一把拽下了馬背。
允業被這突如其來的力氣嚇了一跳,一時間,竟整個人都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付子揚抓著允業的雙肩,強迫允業與自己對視,“你看著我!”
允業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付子揚。
剛才的那一摔,讓允業的胳膊撞得生疼,這疼竟叫他來了精神,濃濃的恨又從他的七竅衝了出來,叫他倦意全無。
他又想到了他的屹之兄,他一輩子的仇人。
他騙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允業的自尊被深深地傷害了,覺得無地自容。
“你說,鄭屹之他……”允業覺著自己的身子又開始顫抖了,“他……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謀權奪位麼?”
這是允業藏了無數個日夜的疑問,如今他卻不得不問了,那是對自己的質疑,對往日的質疑。他再也藏不住自己的落寞了。
是啊,允業早已覺得奇怪,那個秋幃演武會上,鄭屹之怎會這麼主動。記得那日,會上出類拔萃之人並不在少數,自己又怎會獨獨看上了他呢?這分明是鄭屹之故意設下的圈套。
他又回想起了昔日裡他們初識的時候,那個鄭屹之,分明散發著自己摸不透的陰沉之氣,這分明就是要殺他的!
允業盯著付子揚,要付子揚告訴他真相。
付子揚看出了允業的疑惑,他思忖著,卻不願允業再沉溺於這過去了。
付子揚的胸膛起伏著,愈發激動了。
“到了今時今日!你怎麼還在說這樣的糊塗話!”付子揚用力搖著允業的雙肩,那雙手也抓得越來越緊了,“你和他當日的情分,是真也好,是假也罷,現今都已如同你的太子之位一樣,煙消雲散了!”
“我一想到那些過往全都是謊言,我就要笑自己如此愚鈍!”允業依然不屈不撓地問著付子揚,“我竟識不破一個區區鄭屹之!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付子揚看著他,深深嘆了口氣。
允業總有辦法叫他說出那些不想說的,這次也不例外。
付子揚放開了允業的雙肩,挺了挺身子。
允業該知道這些,他已是個大人。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付子揚的雙眼牢牢地盯著允業,想叫允業把他的一字一句都謹記在心,“不是你沒用。人心非鐵石,允業你既然待他這樣好,他對你也一定會存一份心的。”
聽到這話,允業愣了,他分明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氣息也更急促了。
付子揚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屹之對自己存了一份心?子揚的回答是這樣的出乎意料,叫他覺著措手不及。
他曾一次次地打擊著自己,甚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付子揚說的,卻全然與他想的不同。
允業已按捺不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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