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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事情真相。”太子一事按住不發他能理解,但是,怎能如此輕易放過他。
像失了神一般,蘇嵐納納說道。“如此,我要去他身邊。”
一直隱藏的身份,也到了要利用的時候。
“這是聖上指給公子的住處。”
水榭之上,一幢樓閣亭亭而立。木樨仰頭打量,春日末的陽光雪白晃眼。今日他從昭獄出來,卻不是壓到刑場砍頭,而是來到重重宮闕之中。“得月居?”
“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名兒是聖上御筆。”看他不解,引路的太監說道。
一條樓梯筆直通往樓閣,除此之外再沒別的出口。木樨暗笑,這便是把他囚在這湖水之上來去不得。
湖面微風吹來,桂子香氣讓人心脾舒爽。木樨眉眼皺起,徑自上了樓臺。
泱帝納了男人進宮的訊息,不出幾日便如長了翅膀的鳥兒,在後宮傳遍。
楚潓掌宮之權被奪之後,貴妃尹如的漱玉宮便成了後宮中最為熱鬧的所在。這日眾人前來請安,聊著聊著話題便到了新進的木樨身上。
“姐姐,您說那位是什麼來歷,竟然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身穿桃紅衣裙的宮裝麗人搖晃著精緻的畫扇,話語雖是輕鬆自得,眉目間卻是已經醋意滿壇。
尹如將她表情看在眼裡,端了手邊的酸梅飲道。“妹妹這話可別來問我,若要好奇啊,便去瞧瞧。”
她為人素來親近,饒是權力在手也不以勢壓人。因為這點和楚潓不同,眾妃子在她這裡也少了拘束,話語間也隨便。“姐姐還真當我不敢去了,我這便去問候問候。”桃紅麗人說罷便起身搖曳著走了。
有幾個耐不住的也跟著告辭離去,尹如輕抿了一口酸梅飲,將不屑眼神藏進繪著春桃綠葉的瓷碗裡。
且讓這些不省心的去打探打探吧。
得月
居本是泱帝建來觀賞月色的樓閣,賜給木樨時特意修繕一新。空曠的樓臺用水晶珠簾和鮫人紗隔了,分成兩進,靠裡是臥房,臨水的一邊則是會客的地方。
樓外長廊放著一把湘妃竹椅,斑斑點點似美人血淚。木樨靠在椅上,立夏之前的風還算涼爽,吹得他昏昏然想要入睡。
半夢半醒,他聽見門外樓梯吱呀作響。木樨半抬起身子打量,幾個宮裝女子拾級而上,五色裙裾輕展。
“公子好大的架勢。”領頭的桃紅麗人畫扇微遮面容,眼中滿是輕蔑。
木樨皺了皺眉,這樣多女子突然找來,於理不合不說,更是讓他疲於應付。他起身靠在門上,雙眸輕掃挨個看去。
自古後宮中只有帝王算是男人,除去那些割去物件的閹人,妃子哪裡看過別的。見木樨神情慵懶姿態非凡,年輕些的已經紅了臉龐斂衣避開,只留下兩三個年長妃子。
見木樨不發一言,桃紅麗人惱怒說道。“身為男子以姿悅人已是不齒,怎的見了本宮也不叩拜,真真沒了規矩。”
木樨撲哧一笑,“我的雙膝只跪蒼天父母,你是何人,也敢受此大禮。”說罷眼神直直刺向那人,唇邊笑意轉為冰冷。
凡是得寵些的妃子,平日受著眾人奉承,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木樨話音一落,桃紅麗人便氣紅了雙眼,儀態也不顧了,拎著裙角就到他面前。“怕你到了陛下面前也這般沒規沒距,今日便讓本宮來教教你。”
不意與她揪扯,木樨退到長廊之上。看著女子不依不饒,暗惱自己之前嫌煩硬是把一干侍女打發走了,此時一個通風報信的也沒有。
見他退無可退,桃紅麗人將手中畫扇塞到身旁侍女手裡,抬起雪白皓腕扇向木樨。
木樨正欲撇頭躲過,眼瞧見底下湖水在春日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心中生起一計。
像是避讓一般,他搖晃著踏上木質圍欄,身體後仰。
撲通一聲,雪白身影墜入湖底。
☆、桂香
見木樨墜湖,之前還咄咄逼人的桃紅麗人也慌了神。身旁的侍女怕闖下大禍,連忙奪門而出喊人來救。
一時間本來冷清的湖堤旁人聲鼎沸,聞聲而來的侍衛正欲解下護甲下去救人。卻見一個人影矯健地跳入湖中,沒一會就潛入湖底。
雖是天氣轉暖,春日的湖水仍是冰冷刺骨。白色衣袂隨水輕展,蘇嵐一把撈過,將木樨抱個滿懷。
如果不是他今日進宮,心愛之人此刻只怕做了湖底亡魂。
泱帝聽到木樨落水,丟下手中的奏摺便趕往得月居。剛要訓斥宮人,便看見渾身溼透的蘇嵐抱著木樨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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