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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無一點歡喜。
他甚至很懷念那春色撩人,喝茶談笑的日子。
太子竟是被毒害致死。
泱帝接此密奏,險些失控將身邊寵妃掐死。
他起身穿好衣物,帶著若干宮人下到刑部牢中。燃著火把的牆壁映得人臉可懼可怖,任誰進了這裡,無罪也能嚇個半死。
長久的跪姿已經麻木,反綁的雙手也從不適轉為僵直。木樨低頭聽著大批人群走近,隨即是門上鐵鏈嘩啦的聲響。
倉促鋪就的明黃座椅,泱帝半靠在扶手上。“謀害儲君你可知罪。”
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誅,木樨眼中泛上淚意。口中卻發出詭異的笑聲,笑得猛力,肩膀也隨之輕抖。
“你笑什麼。”泱帝看著眼前這詭異一幕,疑問道。
“笑你親手斷送骨肉性命還不知悔。”木樨抬起頭,唇邊笑容豔麗嗜血。眸中淚水承受不住,如珠般滾落。
看著邊哭邊笑的木樨,泱帝臉上一僵,再開口時已是帶了莫名喜悅。“把他帶去昭獄,不得用刑。”
只一眼,他便沉溺在那盛水雙眸之中。
塵封的記憶。
☆、墜湖
幾乎是魂不守舍的回到宮中,泱帝屏退眾人後便慌忙找到一個檀木箱子。抖著手開啟,偌大的箱子裡只有一件玄黑的外袍,在燭火下閃著詭澀的光亮。
“皇天不負有心人。”愛憐地將衣服抱進懷裡,泱帝嘆息一聲。“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突來的變故,讓木樨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不是不知道昭獄,但是眼前這一間牢房,怎樣看都不像戴罪之身能呆的地方。
兒臂粗的蠟燭照得上下通亮,像是怕牢裡味道難聞,點了薰香燃著,被褥一應都是新的。木樨揉了揉被綁到麻木的手臂,心中雖是驚疑但語氣仍然冰冷。“這是給人坐牢的地方嗎。”
“這是聖上交代的,你就暫且住著吧。”聖意不是一個小小監獄看守能揣測的,將牢門鎖好,守衛留下一句話便搖著手回去補眠。
木樨走到榻邊抱膝坐好,一直壓抑著的情緒這才瀰漫上來。
不能把握自己生死的感覺,竟是這樣難過。
第二日無早朝,葉青澤卯時就被宮中來的太監叫起進宮面見皇帝。
泱帝看著之前陪伴過孟崢一段日子的葉青澤笑道。“你查出這樣一件大事,可要什麼獎賞?”
“敢問陛下怎麼處置那人?”葉青澤跪在地上直視泱帝,完全不回應他的話。
泱帝眉眼一跳,隨即仍是和顏悅色道。“若是你,會怎樣做呢?”
“公佈於天下,還太子清白。”
泱帝一搖手,殿中的宮人魚貫退出。“讓朕承認錯誤?”
葉青澤心頭咯噔一下,泱帝寥寥數字再明白不過。這個事情,他不會承認也不會改過,只任時光流逝掩蓋真實,“事關儲君,陛下如何可以一筆蓋過。”
若是以往,泱帝一定會嘉許這樣直言不諱的臣子。“你乃葉相之子,又是出了名的神童。”泱帝停了一停,再開口時語氣已然帶了帝王威嚴。“箇中利害,竟是不懂嗎?”
葉青澤愣住,良久唇邊露出一點苦笑。“臣愚鈍,實不能為朝廷效忠。”他將頭深深低下,“還請陛下容臣辭去官職。”帝王家的親情如此淡薄,真讓他感到寒涼。
“准奏。”泱帝準允,他不想留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在身邊。“閉緊你的嘴巴。”
葉青澤起身退出,臨了留下一句。“還望陛下留心秘王。”
一夜驚魂,孟嶢想了半天還是決定進宮探探口風。以他對父親的瞭解,這件事定然不會很快大白於天下。
“兒臣有罪。”剛入大殿,孟嶢便重重跪下。
泱
帝接過崔海遞上的湯藥,一飲而盡後才道。“何罪之有。”
心道父皇還不知真相,孟嶢將臉埋在織金廣袖之中,惶恐道。“將來路不明的人留在身邊,間接做了害死皇兄的兇手。”
“崢兒與朕父子緣分許便到這裡吧。”嘆了口氣,泱帝說道。“那個人,是怎麼到你身邊的?”
“父皇?”
“朕要把他留在身邊。”腦中浮現那雙瞳仁。
孟嶢抬起頭來,泱帝沒有看見他滿眼的驚愕。
和計謀得逞的意外。
“皇帝要把木樨留下?”蘇嵐聽完孟嶢的話,一腔疑問按捺不住。
孟嶢點了點頭,“竟像是絲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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