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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官員的名字住址,還包括已經到了歲數辭去官位告老還鄉的大員。他翻過一頁,在其中一行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蘇嵐看過一眼紙上所寫內容,笑著把它揣進懷裡。
這次,終於輪到他出馬。
密陽城外有片竹林,以往都是沒人去的。前陣子有個老者在這裡開了家武館,專門教授槍法,學費之類隨性便給。一來二去,竟然闖出一些名堂。
雖已是秋日涼天,年近古稀的老者將衣服綁在腰上,裸著上身手持一杆椆木長槍走過一列列慕名而來的年輕人。“腰壯氣足,學不會這個的,趁早給我收拾東西回家去。”他面像溫良,一雙眼眸微微眯著,不怒自威。
蘇嵐笑著走到老者面前,笑著抱拳說道。“桓伯伯。”
“是你。”桓睿先是一愣,眼神在蘇嵐身上一個來回。
多年不見,竟長這麼大了。
“自你爹過後我便再沒見過你,怎麼想起我這糟老頭子了?”將一幫學生交給旁人,桓睿拉了蘇嵐到屋子後面坐下。雖然闢了一方土地做房屋,剩餘竹子還是完好的儲存著,亭亭的秀竹不畏寒秋,傲然獨立。
“晚輩今日來,是有一件往事想要知道。”與習武之人從來不必兜ψ櫻跋鵲巰鋁釵Ы碩四炯沂保蒼誄“傘!
蘇嵐的話雖是詢問,結尾處卻帶著篤定。桓睿撫須笑道,“那樣久的事情,老頭子我已經不記得了。”說罷他從椅上站起,提了長槍便要離去。
“您總教我做人要光明磊落,切不可埋沒良心。”蘇嵐沒有忙著攔住桓睿,“如今伯伯要舍掉自己當年所言嗎?”
老者驚異回頭,眼前這個男子還是當年只要看到自己槍法便嚇得躲到母親身後的人嗎。“要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先讓我手中這杆槍答應。”
椆木槍一槍扎出,有如萬朵梅花,朵朵致命。幸而不在戰時,桓睿的槍頭早就換成不傷人的物事。蘇嵐一個旋身避過,桓睿槍把一轉,槍頭擺得圓潤,無數片竹葉落下。他手腕一停,槍桿停止旋轉,筆直有如靈蛇衝著蘇嵐奔去。
蘇嵐閃身蹲下,仍被槍桿前段敲中肩膀。他足下輕點飛至桓睿身側,見老頭回身又要紮上,連忙用劍鞘擊上槍桿,將椆木槍桿震得離開身旁。
桓睿提槍還欲再攻,卻不想蘇嵐一個縱躍跳
離視線。他一時詫異停住,人影竄到自己身後,用未出鞘的劍點上後心。
劍鞘只輕輕一點就離開桓睿,老頭轉過身看著抱拳的蘇嵐,眉目間滿是感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肩膀上傳來火辣的疼痛,蘇嵐咧著嘴笑道。“伯伯還是當年神勇,如此早早的辭去將位,實在可惜。”
桓睿神色一凝,撫著馬尾製成的槍纓。“天下太平,我這個粗人早就不適合呆在朝中了。”
一身武藝無用武之地,他恨自己沒有生在戰時。看著自父親手中接過的長槍,思緒回到當時。“我雖對製毒這些東西反感,但畢竟端木家一直為皇室所用,想必也有它獨到的地方。”
“端木玦那樣的性子真是生錯地方,冷淡作為頗不受那些文官待見。不知什麼時候起便有那麼些人聚在一起,以葉賦為中心,背地裡籌措一些事情。我素來習武,對這些勾心鬥角最不耐煩,便沒有參與其中,只是顧好我自己。”
“現在想來,實在太過自私。”他斷斷續續說完,“那時我的確在場,但葉賦到底存了什麼心思要置端木於死地,是不知道的。”
桓睿的話已經讓蘇嵐十分滿意,他知道來找這位與父親有深交的老者絕對不會有錯。“既然如此,晚輩還有一事求伯伯答應。”
“你說。”想來自己也沒幾年好活,前塵往事,不昧自己良心才好。
蘇嵐撿了一片竹葉,“半月後,還請伯伯去密陽樓小坐。”
在桓睿那裡吃過午飯,他才回到密陽樓。從後院進去,便見木樨坐在院中石桌邊,撐著額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嵐屏息走到他身邊,正要拍上木樨肩膀。
“別在我身後裝神弄鬼。”白衣男子迴轉了身,一臉好笑的看著他。“與我呆的久了,身上便染上了味道,你一進來我就聞見了。”骨香雖然只在夏時作用,平日仍有淡淡的桂香,好聞異常。
嘿嘿笑了兩聲,蘇嵐牽了他的手回到屋內。“雪桃呢?怎麼只你一人坐在這裡。”剛從外面進來的衣衫浸了涼氣,蘇嵐背過身子換去黑衣。正要穿上平日的衣服,木樨一個箭步衝到面前,眼神停留在他裡衣下沁出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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