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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你就住在這兒吧,讓我看看有無成效。”韓墨心知木樨和蘇嵐是一刻也離不開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只能把木樨留在藥廬。
木樨突然覺得有些睏倦,“師父,我先回屋裡躺一會,想是起得太早,此時覺得困。”一席話說完更覺乏力,他搖晃著出了韓墨的屋子,慢慢走回自己房中,倒在床上便人事不省。
到午飯時木樨仍未起來,不好讓韓墨久等,舒雪桃便到木樨房裡叫醒他。木樨衣衫未解躺在床上,頭顱微微向內,舒雪桃走近一看,竟是連棉被都沒來得及鋪好。他輕輕的推了推木樨,“哥,你這麼睡會著涼。”
沒有得到回答,舒雪桃只得站在腳踏上越過木樨的身子扯過棉被替他蓋上。不小心碰到木樨臉頰,他心中一驚,慌忙翻過木樨的身體。
原本有些紅潤之色的面龐此時有如冰雪,嘴唇也失了顏色,唇角還有尚未乾透的血跡。
不是正常的猩紅,而是觸目驚心的黑色。舒雪桃嚇得倒退幾步,定了定神跑出屋子。“師父!木樨不好了。”
蘇嵐自木樨離開後心緒就有些不寧,用過午膳他本該處理日常事務,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老宋見他這個樣子,便調侃他一半心神也跟著木樨走了。他扯著嘴角笑笑,總覺哪裡讓他不安。
剛到未時,蘇嵐終於忍不住想牽馬去藥廬看看,人才到後院,便有童子引了舒雪桃進來。
“蘇嵐,你趕緊同我去藥廬。”一路瘋跑到山下舒雪桃才攔到馬車,給了車伕兩個銀角央他把馬解了,騎著馬一刻未停的衝進城。他本來不善騎馬,可事情危急,只能咬牙顛簸著到了密陽樓。□已是磨起了水泡,火燒火燎的疼。
見舒雪桃一臉慌張,蘇嵐便知一定是木樨出了事。跑到馬廄牽出他的銀雪,蘇嵐飛身上馬, “讓老宋給你找輛馬車,你這個樣子不能再騎馬。”說罷他揮鞭一抽馬臀絕塵而去,
即使此番舉動會驚了街道上的行人攤販,他也顧不得。
早知如此,便不能由了木樨,讓他一人去。
銀雪腳程極快,不過半個時辰便載著蘇嵐到了藥廬。足尖一點,蘇嵐使了輕功奔到木樨屋中。見韓墨端了一碗湯藥站在木樨床邊,眉頭緊皺沒有動作。
聽到舒雪桃呼喊,韓墨趕緊為木樨扎過一遍銀針。拔出之後針尾發黑,他知道是骨香反噬,便熬了湯藥想喂木樨喝下,誰知木樨牙關緊咬,貿然撬開必定損傷,正躊躇間,蘇嵐便趕到了。
接過韓墨手中瓷碗喝下一大口藥汁,蘇嵐抱起木樨坐到床沿,俯身貼上戀人唇瓣。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施力,舌尖頂入將苦澀藥汁渡進口中。如此反覆三四回,才將碗中湯藥全部餵了下去。怕木樨嗆住,蘇嵐又拍了拍他的後背,做完這些,他才恭敬喊了聲師父。
他的舉動讓韓墨一時愣住,等他出聲才回過神來。“你來了就好。”老者上前看了看木樨,見他雖未轉醒但呼吸已趨平穩,才舒了口氣。“怪我太過急切。”
蘇嵐知道韓墨為了這事付出許多心血,怎能怪他。“師父不要太過自責,再想別的辦法化解就是。”
“有一個辦法。原本想著這樣能解便不用那些,現在看來終是不行。”見蘇嵐疑惑,老人咳嗽一聲低頭說道。“骨香雖對宿主無害,但終究是毒,想是日積月累間腐蝕少主腸胃,一遇解藥便會產生毒性。如果用藥浴透過肌膚滲透,再配合習武之人內力,想必還有幾分作用。”
“藥浴?”蘇嵐重複一句,想到這樣便與木樨裸裎相見,臉上不禁燒紅。
“這個方法雖可,但毒性極有可能傷到蘇樓主你。”韓墨怎不知道蘇嵐等了許久,但事關己身,他免不了提醒。“如果因為這樣讓功力盡失,你也不後悔嗎?”
蘇嵐爽朗一笑,“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盡力一試。”
☆、仇隙
僅容兩人的浴桶裡盛滿了混入藥草的熱水,霧氣升騰間滿是苦澀香氣。將錦盒中剩下的藥丸放入水中,蘇嵐半裸著抱僅著裡衣的木樨進到桶中。
裡衣質地輕薄,寬袖衣襬浮在水面,如一朵月下盛開的白蓮。把木樨衣服解下放在一邊,蘇嵐閉了雙眼,丹田中一股氣息集於雙手,他穩下心神,手掌貼上木樨後背。
身體內的陰寒漸漸被一股暖流代替。木樨醒來,看見自己浸在水中,一個男子倒影映入眼簾。“蘇。。嵐?”
聽到木樨聲音,蘇嵐唇邊露出安心笑意,仍舊閉著雙眼輕聲道。“骨香遇解藥反噬,你才醒來,不要費力說話。”
蘇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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