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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出詭澀笑意。“原來,端木氏被滅是你因為無法染指我爹而洩私憤。孟莘賢,你這皇帝,當真了得。”
“你每晚還能安然入眠?這十五載,被你奪去性命的端木氏滿門沒有找你索命?”
泱帝張口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徒勞張著嘴,如同瀕死的魚。
“看到我這雙眼,你便輕易將太子被殺丟到一旁。”把泱帝逼到龍床最裡,木樨解下衣帶,任由一身玄黑外袍掉落,露出如雪的裡衣。“父子皆昏庸,丰神怎能毀在你們手裡。”
骨香的氣味透過絲質裡衣襲上泱帝,片刻間便讓他力氣盡失動彈不得。木樨拔下頭上髮簪湊到泱帝面前,“玉璽在哪。”
丰神建國初便有一方傳國玉璽,有此璽便受命於天,比傳位聖旨更有效用。孟嶢怕別人疑心聖旨假造,所以在木樨進宮前,便特地囑咐他要將這方玉璽拿到。
髮簪頂端冰涼,泱帝神智稍微清醒。見木樨索要玉璽,他抬起顫抖不已的手指了指枕下。
以簪抵住泱帝咽喉,木樨揭開枕頭,枕下一個暗格,繫著明黃穗子的玉璽安然在內。
他舒了口氣,反身抱住泱帝僵直的身子,用手蓋住他的眼睛。“如此,你便安心去吧。”
濃烈桂香過後,懷中的身子慢慢變得柔軟。
如同墜入甜夢。
☆、帝崩
將近卯時,泱帝仍沒有喚人入內更衣早朝。崔海見時辰不早,便大著膽子輕叩寢殿大門。喊了數聲都沒有聽到泱帝回應,崔海便讓宮人等著,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寢殿窗戶大開,偌大龍床上泱帝正抱著玄黑衣袍睡得香甜。崔海掩好窗子正要叫醒泱帝,卻發現一國之君早已駕鶴西歸,他抖著手摸了摸泱帝的身體,觸手僵硬冰涼,儼然有段時間。
猛地跪在地上,崔海正要喊出皇帝駕崩,卻瞧見皇帝脖頸泛紅有一血紅小點。他揉揉眼睛俯身細看,發現像是尖利物件留下的痕跡。
崔海記得昨晚為泱帝更衣時身上並沒有這樣的血點,這個痕跡來得突然,長久浸淫宮廷的他頓時覺得有什麼不對。崔海定了定神,忙走到門外遣宮人去太醫院請醫官,還沒吩咐下去,秘王便捧著一件東西大步走了進來。
“公公這麼火急火燎的,是要幹什麼去?”孟嶢打趣一句,見崔海並沒心思與他說笑,便斂了笑容將崔海拉到一邊。“可是父皇有什麼不好?”
見他提起泱帝,崔海馬上哭喪了臉低聲回道。“聖上駕崩了。”
孟嶢聽他說完忙奔到寢殿內,不一會便傳出淒厲哭聲。“父皇,您怎麼就這麼去了!”
事出突然,崔海只能打消之前的念頭,讓宮人置備泱帝后事所需,自己連忙跟了進去。
龍床邊孟嶢早已哭得脫力,帶來的東西也匆忙丟在一旁。“父。。父皇,您這一去讓兒臣如何是好。”
“王爺,節哀順變。”崔海將孟嶢扶到榻上坐下,看了看那件東西。“王爺今日怎麼這個時辰入宮?”
抬袖拭去眼角淚水,孟嶢哽咽著道。“父皇幾日前著密召本王,將傳國玉璽給了本王。”說罷他起身將地上東西抱起,解開包裹在外的暗龍紋綢緞。“當時父皇只叫我好生拿著,本王回去想了好一陣覺得不妥,今日便進宮想要將此物歸還,沒想到。。”
崔海這才看分明那件東西,觸目淨是明黃,的確是泱帝一直貼身藏著的傳國玉璽。“不瞞王爺,奴才覺得有個地方甚是奇怪。”
孟嶢心中一驚,寅時蘇嵐帶著傳國玉璽到他府上,他便知道泱帝已經身亡。所以天剛亮他便帶著玉璽進宮,為的就是在崔海面前來一場死無對證。可現在一聽崔海這話,倒像他已經發覺什麼。“公公?”他假裝不知,心中已然起了殺意。
“聖上脖子上這個血點,奴才昨日晚上都沒瞧見。”崔海起身走到泱帝身旁,將疑處指給孟嶢看。“奴才本打算讓太醫看過再發喪,既然秘王來了,便想向您討個示下。”
頸間本是一個小小紅點,不細看只會覺得是毒蟲叮咬所致。孟嶢心中恨得發癢,嘴中卻要誇讚崔海細緻。“如此說來真是奇怪,不知公公如何
想法?”
自泱帝登基,崔海便一直隨侍在旁,身為太監總管的他堪稱人精。見泱帝將傳國玉璽給了孟嶢,他便知道皇位歸屬,說話也格外謙卑。“奴才不敢妄自定奪。”
孟嶢看他態度謙恭已然將自己待如新皇,便裝作遲疑說道。“近來天氣炎熱,想是蚊蠅擾得父皇不好安睡,睡夢間伸手拍打所致。”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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