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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灰色的,像石頭一樣。
他輕輕的用指頭戳,還一邊問:“疼嗎?這裡?那這裡呢?”
“疼……都很疼,別碰,好疼!”
我還在想辦法挪一點,好躲開他的手,他的唇就貼了上來,我的和他的都還帶著外面的冰冷,冰冰的貼在一起廝磨。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忽然大力壓過來,我以為我要倒下時碰到了椅背,忙閉上眼,唇上燙起來。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了,我抓著他的手臂,綿軟的皮襖下,那臂上的糾結肌肉鼓脹著……
太強勢了!我受不了的,我這樣的身子怎麼能承受得住……
正慌著,他放開了我,又低頭檢視我的腳。
“我以為我來晚了,子含,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幕,我破了雁州,二十萬大軍入了關但沒有再前進一步,我只想拿雁州跟魏朝皇帝換你,雖然我回去鄂爾林的這幾年年年好氣候,牛羊都長滿了肥膘,積下的糧食足夠我們打到邯州的,但是,我怕兵荒馬亂的傷了你,我好後悔,要是我沒有在雁州停下,要是我一直打進來,在你被關到水牢前就進邯州,你就不會這樣了。”
我差點失笑,我可是為了要擋他的大軍才鬧得下了獄,他不怪我嗎?
不會怪的吧!他以前就那麼縱容我胡鬧,他和晝錦都是這樣想我的,只會胡鬧而已。
他還在說:“我得到邯州的探子傳出訊息才發兵,只帶了兩千人,每人備兩匹馬,用了十天趕到邯州,跑死了幾百匹馬……”
他抬起頭看我,目光從眉端慢慢的移到唇,不願遺落了一處。
“還好城裡的探子機靈,見你被下獄,一面放了鷹傳信給我,一面向魏朝表明了身份,他們要活命的話就不敢殺你。”
原來是這樣,照他說的,我在水牢裡關了至少十天……晝錦那麼恨我嗎?那和殺我有什麼區別,只是沒有寫下聖旨而已。
達爾罕又自責起來,好像親手做錯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一樣。
“我忘了,在草原上的幾年讓我忘了邯州人是多狡猾無恥的東西!是沒有殺你,可我撞開牢門看見你的時候,你離……已經只有一步了。”
他的眼眶發紅,就像我生氣時那樣,不過我知道他不是在生氣,我捧著他的臉吻他長出了鬍渣的下巴,再吻他的唇,已經不冷了,我的和他的都很燙。
那些硬硬的鬍渣扎著我的手心、手指,我一直睜著眼睛,看他眼瞳裡刻下的那一幕。
作者: 漓妤 2006…10…5 23:17 回覆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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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回覆:【君臣戲】BY芊籮(哎‘揪心吖‘)
第七章(3)
煙塵滾滾的兩千鐵騎,慌亂的邯州,火焰裡閃爍的皇宮,然後是一重比一重深暗的天牢,最後,是被他撞爛倒進水裡的牢門,漸起的水花和盪開的水波碰到了火把下變成灰色的衣裳……
這些都是動著的,像江水一樣奔騰不息,到了那裡就靜止了,好像被那些會妖法的道人施了定身咒一樣,全都靜止了——
那是我,已經失去知覺不知多久的我,被綁在黑色發黴的架子上,手腕已經勒得血肉模糊了,卻還承擔著全身的重量,散亂的發和下面掩蓋不住的蒼白臉頰,怎麼看都像是屍體。
……只要托起臉,就能看到死人才有的黑色血跡,從嘴角蔓延到下頜。
如果愛我,怎麼會想這樣殺死我……晝錦……
我埋頭在達爾罕懷裡,死死的摳住他的手臂,比晝錦還要強壯的手臂,要是靠的是達爾罕,再也不會讓人那樣對我的,他們不同。
他拍著我的背,像是在給我說,更像是在給他自己說:“過去了,子含,都過去了,再也不會有水牢了,你活著,還會皺眉還會說痛,你知道我有多高興,我以為你的腿保不住了,那時候看著真恐怖,連我都不敢多看,現在慢慢的好起來了,等到開春,我保證你可以下地走路了。”
我在哭,卻沒有淚水,我不會殘廢!真好。
達爾罕沒有碰我,他幫我脫了衣服抱我到澡桶裡,又加水又添火,讓我舒舒服服的泡了個夠。
他也有不理我的時候,我穿著裡衣在床上痛罵:“不要!啊!好痛……不要……”
他自顧自的往手上倒一種味道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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