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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眼前的一片地方,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想看看雁州,沒有來過。”我拉他的衣襟,提醒他。
他這才想起來為什麼把我從車裡撈出來,於是驅馬小跑出一截,拉開披風讓我看。
“那就是雁州?四四方方的像塊磚。”還從來沒有在這種地方看過整一座城,我順著雁州城朝裡望。
白茫茫的,哪都是白色的一片,看不出什麼界限來分關內關外。
他在我頭頂說:“漢人的城不都修得四四方方的嗎?”
外面涼涼的,我打了個噴嚏,他立即就把披風拉上了,我大叫:“悶死了,這才像個包子呢!”
他拉開披風把狐裘的領子豎起來,戳著我的臉說:“你啊!身子不好還要折騰,身上冷不冷?頭疼不疼?”
哪來那麼多毛病?我搖頭再搖頭,眼睛還朝雁州那邊望。
幾十萬的鄂族騎兵蜿蜒成了一條長龍,在空曠平坦的雪原上緩緩前行,應當不是為了我一個人走那麼慢,在我乘坐的馬車後不遠,還有長長的馬車隊,都用鐵索牽連著……
那是……
“魏朝皇帝和他的大臣,我全抓了,我要叫他們也嚐嚐苦寒而死的滋味!”
我瞧著達爾罕臉上陌生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他全抓了,晝錦……晝錦沒死……
心就像瘋了一樣的跳起來,眼角有溼熱的東西滾下來,我捂住嘴縮在達爾罕懷裡,任他再說什麼都聽不見了。
曾經以為可以放開了的,可是牽掛還沒斷。
作者: 漓妤 2006…10…5 23:18 回覆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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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回覆:【君臣戲】BY芊籮(哎‘揪心吖‘)
第八章(1)
又在路上走了月餘,一次風不大,我求了達爾罕和他共騎,沒料到直接昏在了他懷裡,那以後我一直呆在馬車內了。
手腕上的傷已經好了,只留下參差駭人的疤痕,我還是不能走,連站也站不住,到鄂爾林族的“都城”時,雪還在漫天漫地的下,達爾罕說過,我要到開春才可以走動。
他完全不提別的,我隱約知道,水牢不止留下這些。
關外是比關內的風雪大,卻不會冷得到了我想象不出的地步,若不是身子不同往日了,哪會這樣?
鄂族是馬背上的民族,就連他們的都城也跟著水澤遷移,就在達爾罕的王帳不遠處就有一面冰封了的湖水。
在天氣漸好的時候,我求他帶我去看。
我雖然斷斷續續的發過幾次燒,身子卻是慢慢的在好轉,最開始我能自己拿動藥碗,不需要他再喂,慢慢的,我能自己穿衣服了。
那種疏通血脈的藥酒還在擦,到了達爾罕同意我出帳時,那種痛苦只要咬咬牙就過了。
他抱我到帳前,我在他王帳裡呆了好久,外邊的景色又不同了。
這個冬天,對我來說,過得真快。
正巧碰上有人來見他,說他部下添了個壯實的小娃娃,他想去看,又怕我玩不了會失望,站在那裡猶豫。
我讓丫鬟扶著我走,她們照料我慣了的,她們在,他也不用擔心什麼,於是跟著人去了。
年年歲歲都有新生兒誕生,去年秋天誕生的那個孩子呢?晝錦的心肝寶貝,大魏的皇子,也在風雪中被帶到關外來了嗎?那麼脆弱的小東西怎麼經得起路途的艱辛。
“我想去看看麟兒,你們可知他們關在何處?”
我知道我卑鄙,仗著達爾罕留下的口令讓她們帶我去看,她們對視一下,沒有疑問,沒有反對,扶著我慢慢的走向一處板條圈起來的坡地,上面散落著幾十個帳篷。
晝錦就在那裡面……
“麟兒是誰?你的朋友嗎?你被魏朝皇帝關到水牢的時候他怎麼不救你?”
直性子的鄂族人,終於還是忍不住要問,一連三個問題砸給我。
不必撒謊,那是多大的事情,我答道:“麟兒是皇上的皇子,去年單于的大軍入關前才生下的孩子,剛剛聽到有孩子誕生,我就想起他來了。”
“哦!關你那個壞皇帝的兒子啊!”單純的臉上不屑極了,“你為什麼還要關心他?”
“孩子是無辜的啊!他那麼小,懂得什麼呢?”我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