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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你睡著的時候動靜好大,一會兒又把傷口弄開,我一個人看你都看不住,她們比我手輕,照顧你比我強!”看著我腕間發出濃濃藥味的紗布,他又說:“當初要是乾脆一點,最後見你那天就帶你走,你就不會吃這些苦頭了,子含……都是我!”
我記得那天,“那天你說叫朋友來接我,怎麼不來呢?”
他說:“後來進皇城就難了,我那個朋友被攆出了城防,你又被太后接進了宮,我本來想等你出來的,但是晝……但是魏朝皇帝硬要親自送我,實在是不得已才走的。”
“太后?”我有點模糊,又好似記得那個女人。
達爾罕摸著我的額頭說:“累不累,一下子說那麼多話,睡吧!我在這裡,再也沒有什麼水牢了。”
“水牢!不……”帶著水聲的黑暗鋪天蓋地的湧來——
差點又驚得動到手腳上的傷,被他按住,他細聲寬慰:“沒有了,子含不用怕,我保證沒有了,再也沒有了,你睡吧!我看著你,一步也不走開,睡吧,睡吧……”
我捏著他的手,指頭死死的摳緊,有他在就不會有了,我相信他。
他把手蓋在我眼簾上,熱烘烘的……
我的話越來越多,零零星星的記憶在逐漸壯起膽子回想時拼接起來,等到完全明白的時候突然沒了說話的興致。
達爾罕說什麼都點頭,別人說什麼都笑,只把唇角稍稍彎一下,我覺得彎了,不知怎麼的被達爾罕發現我心情不好。
被他多問了幾遍,我不耐道:“不能下床心情當然不好,你也睡那麼久試試。”
他哄我:“不要急,過幾天就好了,就幾天。”
好吧!我信他,他擁著我說:“關外的草原和藍天,還有美麗的牧場和雲朵樣的牛羊,子含,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那麼遙遠的事不在我現在的考慮之中,我只問他:“為什麼不給我看我的腿腳?”
從下面傳來的只有痛,別的什麼也感覺不到,可他從來不讓我看,那是我自己的腿腳啊!看一看還要得到別人的允許嗎?
他說:“現在包得跟兩根大木棒子一樣,看了要嚇到你,等好的時候再看好不好?免得以後好了想起現在的樣子,可能還會後怕呢!”
“就真的成了木棒子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你不給我看就是了。”
“嗯!”
我愣愣望著他,他居然還敢承認!我坐一會也累得慌,連杯水也抬不動,別說要揭開被子看腿上的傷了,對我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
過了幾天,我已能坐上幾個時辰了,那兩個丫鬟伶俐得很,達爾罕不在的時候她們就變著法子哄我開心,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把個本該寂寞的時候吵嚷得熱鬧起來。
我躺了這麼久,奇怪身上怎麼沒有一點怪味,連達爾罕身上的汗味也比我濃得多,難道是藥味燻壞了鼻子嗎?
後來她們不在跟前的時候達爾罕才告訴我,我喝的藥都是定神的,睡著便不易驚醒,換藥洗身都是她們乘著我睡著時候做的,我聽了這些,此後見她們便免不了臉紅。
她們是兩個大姑娘,又不是宦官!
可惜,什麼都由不得我說了算。
有一天,她們把我收拾出來,梳頭、換衣,卻沒有給我盤髮髻,只在兩邊耳後各扎一條小辮子,發稍末端倒轉過來紮好,結了一個琥珀環在底下。
作者: 漓妤 2006…10…5 23:17 回覆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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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回覆:【君臣戲】BY芊籮(哎‘揪心吖‘)
第七章(2)
沒有一件是漢人的衣服,不過料子摸起來卻都是上好的絲料,只有寬大的外袍像是皮質的,卻又是白色的,攔腰扎一條掌寬的紅腰帶。
她們還在給我小心的套長皮靴,我已經熱得要出汗了,忙問:“這是要幹什麼?”
我又不能走路,穿靴子做什麼?
一個丫鬟笑眯眯的說:“單于要抱你上車啊!就是這裡到車上的幾步路,可他怕你凍壞了腳,所以還是要穿齊。”
上車?去哪裡?我想我的腦子也被水泡壞了,總是看到才會跟著想出那麼一點來。
她見我不解,誤以為是別的,忙解釋:“你的腳啊!被冷水凍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