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說中的鬼神,充滿了張狂的霸氣。
一箭破空,呼嘯著撕裂空氣。但變故突來,從另一個方向突來一支箭,堪堪的擦過閻摩的箭,原來的箭失了準頭,釘在了靶心之外。
“準度夠了,力量還不夠。”
閻摩收起弓箭,看著悻悻然走過來的白隱,如是評價。
白隱輕哼,對著遠處的靶子虛空一握,像在捏碎什麼東西一樣,遠處的靶子瞬間嘭的一聲碎成齏粉,白隱拍拍手,若無其事的問道:“這下夠了嗎?”
“……”
天已經完全黑了,各處的宮燈被陸續點亮,星星點點,如深海游魚。
兩人沿著青石小徑漫步,風送暗香盈滿袖,白隱有時會落在閻摩後面,走了一會兒,便將自己的手交了出去讓閻摩牽著。
閻摩握緊白隱的手,漫無目的的走,不知多久,開口問白隱:“決定要走了嗎?”
“嗯。”
“為什麼這次不告訴我要去哪兒?”
“因為……這是最後一次。我可能會回來,也可能回不來,所以,如果在那天之前我沒有回來,閻摩,你就當世上沒有我這個人,你……”
“你說什麼?”閻摩的一聲怒喝打斷白隱,“我說過那點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如果你這次有生命危險,你信不信我會把你關起來一步不讓你離開!”
“但是你關不住我的。”白隱靜靜的看著盛怒中的閻摩,道:“當初是我一意孤行強加給你這個位子,就該由我來收拾這個後果。這之後,你想怎樣都行,離開或是繼續,我都陪你!”
太過了解一個人就是這樣,白隱斬釘截鐵說出的話,再怎麼挽回都沒用,更別說恐嚇。閻摩只有沉默,這件事是他們之間的死結,他從不介意的事情白隱卻當成了心病。
閻摩的沉默讓白隱不安,抱住閻摩的腰,白隱將頭靠在他肩上,閻摩終於伸手將他攬在懷裡,一點一點加重的力道甚至讓白隱覺得發疼。
“不要說不回來這種話,不過是出門一趟而已。你說過黎照是我們的,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毀了它給你看。”
第一次,白隱覺得閻摩的笑也能如此陰險,他真的變了,若是以前,他會簡單利落的回答一個嗯字吧。
白隱心中苦悶,隱約有些愧疚,若是閻摩知道他要去哪兒,還會讓他走嗎?在他身邊呆的久了,連白隱自己都有了一種天荒地老的感覺,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護著,寵著,幾乎都忘了孤身一人的感覺了。真的要離開,害怕的,卻不只是閻摩一個。
白隱埋頭在閻摩胸前,無奈嘆氣,太過依賴一個人,真不是什麼好習慣。
一匹馬在山道間飛奔而去,黑色雲鬃一起一落,四蹄如風,迅疾如雷,雲雷之名,恰如其分。白隱手執韁繩,催馬前行,不曾回頭看。身後高崗之上,雲衡,霽月以手結印,山間靈氣湧動,金色梵雨從天而降,環繞在白隱身側,寬大的白衣翻飛如雪,儼然有了新一代國師的風範。
一支硃色箭羽刺破金雨,堪堪擦過白隱左肩,釘入前方路面,緊接著又是連發的兩箭,均是擦過白隱身側,卻不曾傷了他一分。最後一箭,從耳邊呼嘯而過,白隱伸手一抓,如此速度加上粗糙的箭身擦傷了白隱的手,血珠飛濺,白隱揚眉輕笑,開懷中有幾分邪氣。
這是閻摩的送行,三支飛箭,強勢利落,就跟他的人一樣。
馬蹄踏過,激揚起落葉如蝶,白隱的白衣飛揚,彷彿飛舞的蝶翼,漸漸淡出了閻摩的視線。山崗之上,閻摩手上弓弦尚在震動,右手兩指被弦割傷,鮮血順著弓弦流下。
昨夜,那人依在他懷裡,說無論如何,請相信他。他從不懷疑白隱的能力,但為何還要如此強調,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單純安慰他,閻摩不解其意,只是不安就此滋生。唯有徒勞的將白隱拉下慾望的漩渦,用身體的放縱來忘記一切煩心之事。
為何,總有不好的預感,彷彿此去,便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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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白隱一路策馬北上,入眼景色逐漸荒涼,千里荒灘戈壁,落日餘暉,總覺得徒添悲涼。
若是閻摩知道他去見的人,想是會真的把他關起來吧。本想自我調侃一下,白隱卻一點想笑的心思都沒有,滿心的惶惑煩躁無法排解。
該用怎樣的心思去面對他,淡漠,抑或仇恨?還是如同初見的陌生人一樣客氣的寒暄?
就在這荒漠的上方,雲層之上隱藏的妖族,夜歌就在那裡,他現在是怎樣的面貌,是否也會懷念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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