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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妖媚女子一聲嬌呼,“公子你好大的心機,想套奴家的話,奴家就偏偏不說。或者……”
繁複層疊的紅杉褪至胸脯,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片豐潤春光,酥胸半袒,無不引人遐思。女子執起白隱的手,放在自己酥胸上,軟膩的音調像蛇一樣緩緩纏上,“或者……公子與奴家共度良宵,奴家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何?”
白隱心中厭惡,不再與她虛與委蛇,直言道:“你來黎照所為何事?須知黎照不是你可以來去自如的地方!”
被人拒絕,女子也不惱怒,慢慢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把玩起自己垂下的一縷長髮。
半餉,女子道出一句話:“神龍雖死,其神猶存。”
白隱重複這句話,心中瞭然。
神明之塔從來不是為了守護黎照而存在的,真正的目的是佔據這一條靈氣匯聚之地。龍神雖死,靈氣不散,歷代長老以自己之力保住龍氣不散,漸漸黎照便成了一方福地。
“你要取龍神魂魄?”
“不止啊,”女子環繞白隱身周妖嬈踱步,目光毫不掩飾的流露甜魅笑容,“當初確實只想取神龍之魂的,誰知這一方水土竟然滋養出了龍皇之氣,這可是萬年難得的寶貝啊,誰會放棄呢?”
一語落地,女子停下腳步,珠釵翠環叮鈴作響,在白隱身周已經布起一座隱現紅光的結界。女子素白的手貼在結界上,滿目惋惜:“可惜你見不到他在殺戮時那絕美的身姿了,雙手染滿人類的鮮血,然後用那雙手,奪走屬於他的東西!”
被困結界,白隱身形絲毫不動,不反擊也不言語,半垂的眼瞼看不出真正的想法,女子以為他會瞬間反制,沒想到他這麼安靜,有些好奇。
白隱望向遠處聳立在夜色中的高塔,如此尊貴威嚴,是整個城所有百姓的依託信仰,如果崩塌,會是怎樣的情形?黧黑的眸中隱約有動搖,此時,一聲低沉雄渾的龍吟震動黎照,黃鐘大呂般的聲音震的人胸口發悶。漆黑的夜空突然亮起,一條金龍從高塔之中轟然而出,直竄雲霄。
滿天普降金雨,聖光耀目,照亮黎照方圓百里,頓時萬物復甦,滌盡一切穢氣。
白隱突然動作,滴血成陣,以陣破陣,女子所佈下的結界頓時崩碎!不作片刻停留,白隱疾馳而去,卻被一道曼妙身影擋住,女子蓮步輕移,婀娜嬌美,“我知道白先生能力,今天便是專程為了攔住你而來,還請手下留情啊……”
城中痛哭哀嚎之聲不絕於耳,伴隨著垮塌的高塔,熊熊燃燒的火光,宛如地獄重現。跪倒在地祈禱痛哭的人堵滿了所有道路,倒塌的高塔是他們一生信仰所在,如今崩毀,最脆弱莫過於人心。
幾乎全塌的塔內,不時有燒燬的橫樑斷壁掉落,兩方人正劍拔弩張的對峙,一方白夜殿眾人,各執武器,嚴陣以待;另一方只有一人,溫文爾雅的微笑,長衫上水墨蘭花襯托出一份儒雅之氣,只是手上遍染了鮮血,蜿蜒著從指尖點滴落下,一人睜大了眼緩緩倒下,心口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上了夜歌雪色的衣袍。
封印的力量在今日解開,壓抑已久的性情也在今日得到解放,夜歌有些沉醉於鮮血的味道,甚至不惜讓自己染上一身腥氣,純色黑眸之中隱隱有金色閃動,宛若流光星辰。
情勢似乎一觸即發,卻因一人的到來變得詭異。
白隱從廢墟中緩步而來,染血的身影,一點一點落入夜歌眼中。夜歌皺眉,上前為他擦去臉上血跡,關心的語氣也一如往常,“你受傷了?看來硃砂沒能攔住你啊。”
白夜殿眾人看著這一幕,驚訝轉為憤怒,咆哮怒罵紛紛指向白隱,“原來是你勾結妖物毀塔,無恥下賤!”
夜歌手上的鮮血在白隱眼下晃動,鐵鏽一般的味道腥氣刺鼻。
真的是你……真是你!
吃裡扒外、忘恩負義、厚顏無恥、兇手……白隱聽不進去,胸口血氣翻湧,卻仍與夜歌對視,彷彿想從那雙眼中找出什麼,但夜歌只是淡淡的笑,恰到好處的笑意,讓人覺得既不生分,也難以接近。
求你,給我解釋,說不是你!
夜歌沒有說話,白隱只覺得渾身的鮮血在慢慢凝固成冰,凍得唇齒髮寒。整個大殿是各懷心思的死寂。一刻鐘,白隱一揮長袖,轉身走開,飛揚的衣袂生生的寫就決絕兩字。
“長老們在哪兒?”白隱面對怒目而對的白夜殿眾人,語氣不卑不亢。
長棍當頭揮下,白隱不躲不閃,被一棍擊中左肩,悶哼一聲承受下來。
“你還想害長老們,白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