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白隱對夜歌說:我從始至終,只愛一人。
而閻摩是我最愧對之人。
心裡憋著一股無處發洩的憤恨之氣,脹的心都開始疼起來,閻摩一聲怒喝,喚來守在殿外的侍從。
“給我燒了虛頁殿!燒了它!”
十幾桶火油潑上去,只需一把火,便轟然竄起數十丈高的火焰,沿著油潑出的路線,火舌竄燒,鮮紅的像是夜空伸出的一隻魔爪。
十幾年的相伴,今日都像這燃燒的虛頁殿一樣,燒在閻摩心上。
痛嗎?當然痛。
閻摩站在大殿之外,冷酷的眼中隱有傷痛,而旁邊突然竄出一個身影,衝進了燃燒的大殿內。
“雲衡!”閻摩大驚失色,大殿已經快要塌了,他跑進去幹什麼!
閻摩一掌扇在旁邊一人臉上,於是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開始救火。閻摩衝進火場,大殿內煙霧嗆的人不停的咳嗽,閻摩焦急的叫著雲衡,終於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衝出來。
“爹親!”
“小心!”閻摩猛的抽出長刀,寒光閃過,雲衡頭頂掉下的一根樑柱被齊齊的一分為二,砰然落地。
雲衡撲進閻摩懷裡,臉上滿是黑色灰土。閻摩一把將他攔腰抱起,握著刀衝出了虛頁殿,剛跨出去的時候,身後大殿便轟然倒塌。
閻摩放下雲衡,冷眼看著地上跪倒一大片顫抖不已的眾人,徑直帶著雲衡走開。
雲衡被煙嗆到了,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閻摩無奈的蹲下來替他順順氣,“那麼大火你進去幹什麼,不想要命了?”
“咳咳,咳咳咳……”
閻摩帶著咳嗽不已的雲衡暫時住在凌雲居,御醫替雲衡把過脈之後便煎藥去了。
雲衡已經睡了,閻摩才過去,悄悄拿過他一直護在懷裡的東西,一幅字畫而已,展開卷軸,長卷之上不過四人名字,雲衡,霽月,白隱,閻摩。筆跡不一,幼稚者有之,工整者亦有之,或雋秀或渾厚,四個名字而已。
“不過名字而已,何必呢?”
不過雲衡的舉動,確實讓他心中的怒氣全消,而今唯一剩下的,是滿心的無奈與悲涼。他在這裡氣憤難當,甚至燒了虛頁殿,那人就能愛他了嗎?
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曾給他希望,或者斷然拒絕他,或許他能安於本分的獨自承受這份愛慕,只是白隱給了他那些虛幻的希望,讓他覺得白隱對他是真,讓他不再滿足於站在他身後默默守護,而想跟他站在一起,共享一切歡喜悲情。
到今日才知道,那些歡喜恩愛都只是他一個人的歡喜而已。
“為何近日都不見星宿呢?”說起來,從他來靈山之後便一直沒見過星宿,趁著今日夜歌來,白隱剛好問他。
“不知道。她一直跟著葵女,但已經失蹤很久了。”
失蹤?白隱皺了皺眉,“你反正閒來無事,怎麼不去找找?”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夜歌挑眉,落下最後一子,“你輸了。”
“拿回去,重來。”
“願賭服輸。”
“拿回去。”
他輸一局,便在靈山多留一日,如今輸了將近半月,夜歌下手一點也不留情,一向自負的白隱這才覺得自己學藝不精,後悔莫及。於是大手一揮,一盤棋全軍覆沒。
“呵,原來白隱過了這麼久腦子還是不見長啊。”
夜歌毫不留情面的調侃,白隱無所謂的啜飲一口茶,“一直都是這樣,你應該最清楚。”
“……”
一語雙關,夜歌發現自己無法再接下話,只能一笑掩飾過去。
晚上白隱睡得很不安穩,開始覺得頭有些痛,還勉強可以忍受下去,只是到最後實在忍受不了,腦子裡像是有一把刀在一刀一刀的凌遲。白隱抱住頭強忍將人撕裂的痛楚,緊咬的牙關還是洩露了痛苦的聲音。
到底怎麼了,為何會突然頭痛欲裂,白隱死死的按著頭,卻絲毫不見緩解。
“喂,白隱,你怎麼了?”
恍惚的聽見夜歌的聲音,有些焦急,不停的叫著他,白隱伸出手,立刻被一隻手握住。
帶著暖意的氣流從白隱眉心匯入,漸漸平穩白隱的痛楚,暖陽一般的溫度籠罩白隱全身,白隱在極度的疲憊之下,沉沉睡去。
手依舊被白隱抓著,夜歌抽身不得,只得坐下來陪著他。今日只是偶然過來想看看他,沒想到看見白隱如此痛苦。這裡的靈氣太過集中,而且無時無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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