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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只是前後合圍,兩邊山壁,再難逃得出生天。
袤罡殺回頭,敵眾措手不及,一時亂了陣腳。
閻摩抽出長刀,映著正午陽光,森寒陰冷。廝殺聲充斥著耳膜,刀兵相接,血肉撕裂的聲音,如此動聽。
這只是一處,閻摩知道,在其他地方,黎照的軍隊將踏平委帝每一寸土地,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這才是雲衡所說的血劫,血洗大地,蒼日染紅。為何會出兵,因為白隱說黎照是我們的,他便坐大了這江山給他看。
蛟龍吟嘯著,血色的光芒過處,無一不是血濺黃沙。銀亮的盔甲染上猩紅,黑色披風上金龍爪鬣飛揚,赤色雙目怒視,讓人不寒而慄。閻摩揮動長刀,如死神降臨,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一絲仁慈。
這才是他啊,那個縱橫江湖的人,而不是端坐龍椅上的皇帝,也不是求而不得的守護者。為何他一生只為一人!為何付出了一切還是求不得!為何恨不了他,到現在,還是……
一支弩箭飛射而來,閻摩揮刀擋開,箭身兩斷。只是刀風掃過,截斷了腰間錦囊的帶子,戰馬高揚了雙蹄,眼看就要踏下。閻摩古井無波的臉上才閃過驚惶,勒轉馬頭,翻身下馬去撿錦囊。
身後一柄長刀無聲而來……
“閻摩!”
白隱猛然驚醒,額上全是冷汗。他為什麼會醒來,那表示那顆珠子已經碎了,閻摩並沒有用它,為什麼?白隱顫抖不已,他只記得醒來之時那種由心而生的恐懼,像是永遠失去了什麼,再也找不回來了。
“閻摩……你在哪,我要見你,求你不要出事……”白隱翻身下床,撞撞跌跌的推門跑了出去。
晚上例行檢查而來的達九看見凌亂的屋子,床上已不見了白隱,亂了主意,大哥又不見了啊,最近戰亂四起,他這是會到哪兒去啊……
尋尋覓覓,不過尋求一方安定,曾答應你要陪你快意江湖,但江湖到底是何,白隱現在還不知道。
“我說過陪你找一方樂土,如今你丟下我,我也會帶你去的。”
白隱枕在閻摩臂上,緊緊貼著他冰冷的臉,徒勞的想傳一點溫度給他。只是冰涼的身體再也暖不起來,白隱無聲嗚咽,淚如雨下。
“我該去哪兒找你,閻摩,不要丟下我……”
漫天大雪之中,一輛馬車攆出一條長長的車轍,很快又被風雪湮沒,戰馬雲雷如同燃燒的黑焰,是雪天一色中黑色的輓歌,載著舊主消失在茫茫風雪中。
十年之後,在對外宣稱始皇帝閻摩突然病逝的十年後,黎照經歷了一番血雨腥風的鬥爭,終於讓十歲的太子真正握了大權。國師雲衡在這其中斡旋權衡,是太子背後最大的支柱。
十年了……
幾經波折,虛頁殿還是重建了起來,依舊是不許任何人進入。
殿前池塘裡開了一池蓮花,一隻紅蜻蜓小心翼翼的停在粉白的花瓣之上,又振振翅膀,呼的飛走。
一隻酒盞半傾覆,餘了半盞殘酒,雲衡和衣而眠,到現在才明白當初爹親所說,男子漢總要學會喝酒的。
無聲的笑了笑,雲衡在午後的暖陽中半斂了眉目,太子身邊已有足夠的助力,已經不需要他了,還是離開吧,天涯海角,總要找到爹爹爹親的。
爹親下葬之後,百日弔唁期間,他曾下過陵墓,只看見一副空棺,心裡有強烈的預感,爹爹還活著,帶著爹親走了。
當初爹爹的那封信,讓他以為爹爹確實不在了,但如今看來……雲衡從懷中拿出那封已經發黃的信,一揚手,信紙騰起一團藍色火焰,焚燒成灰。
次日傍晚,雲衡留書一封,離開了黎照,不知去往何處。
一路漫無目的,白天休息,到傍晚才牽馬趕路,行至一處偏遠村落時,卻遇見一個奇怪的女人。
她好像是一個瘋子,卻又有些不同,雲衡能感覺到她身上也有著術法能力。
付了錢,帶她去村民家中洗了個澡,村婦給她梳好頭髮,換上乾淨衣服,才看出是一個頗為清秀美麗的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
雲衡問她,女子歪著頭想了想,道:“我叫星宿。”
“那你是哪兒人啊?”
“我是……虛頁殿的掌燈……”
虛頁殿?雲衡吃驚不已,虛頁殿哪兒來的掌燈,再想問,星宿卻突然抱著頭叫喊起來,幾個村民見狀,趕忙過來抓住她不讓她發瘋。
雲衡聽著她的哭喊,突然明白了她可能是最以前黎照神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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