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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代替龍魂麼?是我告訴她的,你的血是我嘗過最美的,讓人難以忘懷啊!”
硃砂的指甲慢慢伸長,抵上白隱脖子,輕輕一劃,一絲血痕立刻浮現,滲出幾粒血珠。硃砂舔了舔手指,甜美的滋味讓人意猶未盡。養尊處優,卻在白隱手下嚐到什麼叫失敗,硃砂咽不下這口氣,是勢必要殺了白隱才算。眼中隱現貪婪,硃砂一手高舉,朝著白隱心口插下去,勢要一舉殺掉白隱。
一聲突如其來的慘叫在屋內響起,硃砂被突然暴漲的氣息彈得飛了出去,碰翻了屋中桌椅。
白隱仍舊毫無動作,只是在他身上,慢慢匯聚成型的妖氣呈現淺淺的金色,妖氣懸浮在白隱身體上方,凝聚成一匹龐大的妖獸,赤色的雙眸居高臨下,俯視著摔倒在地的硃砂。
“不,不會吧,”硃砂剎那慘白了臉色,說話也不自然的在發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滾出去。”
夜歌的聲音在虛空中出現,已隱含怒氣。硃砂聞言,趕緊收拾了累贅的衣服,狼狽的逃了出去。
妖獸緩緩閉上赤色雙眸,妖氣也逐漸散去,一切彷彿都不曾發生過。
黎照十五年,皇后誕下一子,名悅。也是同年,閻摩以委帝心存叛逆為名出兵委帝,百萬大軍壓境而來,勢要一舉滅掉委帝。
這是第二次,閻摩遠離黎照,遠在邊關。
不知為何,閻摩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叫慕琴風的女人,跟他並無深厚的關係,卻突然想到了她。一手好琴藝,悽絕人心。
白隱因為她的死心生恐懼,願意與他一生相伴,只是最後還是沒能愛上他。
白隱現在怕是還在靈山吧。閻摩放眼前方一片荒草悽迷,手不覺又握住腰上一個錦囊,那是雲衡交給他的藥,他一直沒用。因為不知為何,只要握著這顆珠子,就能夢見白隱,夢見一些細碎的往事。
“皇上。”
身後有人叫他,閻摩轉過身去,是袤罡老將軍。
“請皇上回營,商議明日戰事。”
此次出兵,依舊是他為統帥,商議什麼其實完全不必。閻摩扶起老將,道:“將軍陪朕走一走吧。”
袤罡依言,隨閻摩在這一片荒原上慢行。
“將軍可曾想過告老回鄉,安享天倫之樂?”
“皇上!”
閻摩笑了笑,道:“將軍不必緊張,朕只是隨便問問,想安享天年也是人之常情。那將軍對朕此次出兵有什麼看法?”
袤罡不知閻摩意圖,不敢妄自回答。閻摩有些失望,直面袤罡道:“袤罡接旨。”
袤罡一愣,趕緊跪下接旨。閻摩將一份卷軸交給他,言道:“此旨等此戰結束後將軍再看,天色已晚,回營吧。”
其實對於此次出兵,袤罡亦有諸多不解之處,只是他只管行軍打仗,其他事不必多言。
營帳之內,火把熊熊燃燒,照的帳內一片輝煌。長桌之上,攤開一幅地形圖,一眾將領正在分析如何佈陣行軍。閻摩高坐長桌一頭,淡淡的聽著。
以退為進,誘敵深入,在離谷佈下埋伏,一舉擒殺。計是好計,但也要有人相信才行,袤罡將親自帶領先頭部隊,敵將認得他是統帥,自然相信的機率會高一些。
“讓朕陪將軍走一回吧,不知朕的分量可夠?”
一語既出,四座皆驚,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袤罡單膝跪地,言辭決然,“皇上萬萬不可,我等必須保護皇上不受絲毫損傷!”
“有何不可,朕才是最有分量的誘餌吧。這是皇命,不必再說了。”
閻摩拋下一句話,走出帳篷,留下一干不知所措的人。
蛟龍就在身側,閻摩撫摸著刀柄冰涼的溫度,揚起笑意,許久沒有讓它飲血,是否已經開始躁動了呢。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戰馬嘶鳴,金戈鐵馬短兵相接,踏起黃塵萬丈,腥風血雨。閻摩昂首跨坐戰馬之上,長刀蛟龍反射著嗜血的冰冷光芒,盔甲加身,英氣逼人。
交戰數刻,袤罡一聲令下,部隊開始後撤,袤罡和副將在兩邊護送著閻摩退向離谷。閻摩策馬急奔,突然搭弓引箭,回身就是一箭,夾帶風聲呼嘯直奔敵後而去,長箭擦過敵將臉頰,帶起一道血紅。閻摩射而不殺,敵將受此大辱,頓時暴怒,揮師急追而來。
閻摩哼笑一聲,策馬揚塵,身邊將領暗自驚歎,這等箭法臂力,就是他們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離谷漸近,計策將成。
四周喊殺聲起,委帝將領方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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