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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一直跑到桌前,單腿著地,道:“請三爺吩咐。”
明鉞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看什麼?”
雪鹿嘻笑著道:“看三爺有什麼事要吩咐小的。”
明鉞哼了一聲,又問:“你手上戴的是什麼?”他平日頗寵這個童兒,有些有求於他的人便打雪鹿的關節,經常送些玩意兒給他,所以雪鹿的年紀雖小,身家卻已不少了。明鉞見他手上又弄了個碩大的翡翠扳指,明知道他又收了別人的禮物,不由問了一句,也想知道又有什麼人有求於己。
雪鹿經歷這種問話也不是第一次了,當下笑道:“是個戒指。”
明鉞搖了搖頭:“沒出息的,那是扳指兒,拉弓用的,誰給你的?”
雪鹿道:“是那個叫穆老五的。”
明鉞又皺了皺眉:“他有什麼事?”
雪鹿恃寵蹭到桌前,道:“沒什麼事啊,他就說送我玩的也沒求我給三爺上什麼話,不過我看他有點'放長線、釣大魚'。”
明鉞驀地一拍桌子,罵道:“他媽的穆老五,跟我耍這一套,他們哥倆兒呢?”
雪鹿嚇得“撲嗵”一聲跪在地上,道:“他們,三、三爺不是叫他們滾……滾蛋了嗎?”
明鉞雙唇抿成一條線,站起身盯住雪鹿,半晌才吐出兩個字:“備馬。”雪鹿忙爬起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明鉞從門後摘下一件黑麵紅底的長披披在身上,快步走出門去。
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外面的院落不止一進,明鉞撈起披風下襬,斜搭在肩上,一直向莊外走去。到了門外,見門已開啟,一匹鞍韉俱全的白馬已在門外急切地踏著步子,便也不理兩邊恭立的幾個漢子,躍上馬背,白馬不待催促,箭一般直躥出去。
明鉞身上的披風幾乎飄平,露出裡面鮮紅的裡子。他從馬鞍旁摘下一副銀色的惡魔面具戴在臉上,又抽出一條蛇皮鞭握在手裡,不過看起來不象是用來打馬的。
白馬沿著兩邊植著柳樹的路跑了一段,前面已出現了兩個騎者的身影,明鉞把手中的皮鞭在空中虛擊一記,提氣大喝道:“快跑!他媽的,讓我追上就宰了你們。”那兩人也不覺奇怪,雙雙向馬上一伏,拼命催馬向前。
明鉞的白馬神駿異常,轉眼間便已追近,明鉞已抖直了皮鞭,前面卻已到了路口,兩個被追者一撥馬頭,分路而逃。
明鉞更加憤怒,一夾白馬,幾個縱躍便已追上一人,明鉞也不開口,探臂把他從馬上抓過,橫放在馬鞍上,白馬也甚是通靈,疾馳中一個轉身,回頭去追另外那人。
被捉住的漢子也不敢掙扎,只陪笑道:“魔君息怒,我們哥兒們哪裡得罪了魔君,還,還望魔君明示。”
說話間,另一匹馬也已被追及,明鉞又喝了一聲,舉起馬上的人擲了過去,嚇得兩人齊聲大叫,撞做一團滾下馬來,所幸還沒有被拖在馬鐙上。
明鉞勒住馬韁,繞著兩人揮鞭猛抽,一鞭下去,皮開肉綻,打得二人抱頭鼠竄,連聲討饒。
明鉞也不理兩人的哀叫,一味追打,直到二人全都倒地亂滾,才停住白馬,倒提皮鞭,冷冷問道:“穆老大,這頓打,你冤不冤吶?”他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來,變得十分冷厲嚴酷,與在冷潸面前判若兩人。
被打的兩名漢子忙掙扎著跪在馬前,年紀大一些的俯首道:“多謝魔君饒命之恩,小的不冤,一點都不冤。”
明鉞甩手又是一鞭:“放屁!老子拿你們出氣而已,不冤?你們犯了什麼事?敢在老子面前耍花樣。說!冤不冤?”
那漢子被打懵了,正要說“冤”,年輕一些的忙搶先道:“回魔君的話,不冤。”明鉞“嗯”了一聲,把臉轉向他,輕輕晃著皮鞭,那漢子雖然嚇得發抖,但明知怕也無用,只好道:“小的們先前雖然沒有犯錯,但就憑剛才我大哥答錯了話,魔君教訓我們,已經不冤了。”
明鉞的面具上鑄著一絲獰惡的笑容,道:“你很聰明,答對了。不過,穆老五,你大哥說錯了話,你也跟著捱打,你豈不是很冤嗎?”他忽然俯下身子,對準穆老五劈頭蓋臉亂抽起來,一邊罵道:“你少給老子來這一套,老子問你大哥,哪有你插話的地方?你不要以為你乾的事我不知道,你那幾個哥哥是怎麼出的事?我告訴你,”他停下手,用鞭稍一點穆老大,“從今以後,再遇見失風的事,你要是死在他前頭,我給你報仇,要是相反,你就趕緊自殺吧,免得老子費事。”說罷一磕馬鐙,飛馳而去,卻又隨手把皮鞭拋在地上,道:“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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